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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天已漸亮,只見大門緊閉。若在往日鏢局大門早已開啟接納客人。二人上前敲門,好一會兒才有人開啟。他見是兩個乞丐,便要關門。老丐一手靠在門框上,那人臉漲昨通紅,無法合上門,道:“二位請高抬貴手,今日非比往日,到了年節來討,定有大賞。”
老丐笑道:“今日是臘八,恐過了年節中原鏢局已不復存在。老叫化兒到何處討去?”那人聽得心驚,正想稟報當家的,卻聽蘇紀昌道:“誰在這裡吵擾?”便道:“大清早的兩個叫化兒討飯,說什麼今日是臘八,過了年來就討不到了……”蘇紀昌聽得言語有異,當下搶拳施禮道:“下人失禮之處,還請海涵,請到廳上待茶。”少衝不想讓蘇家認出,在途中已弄得蓬頭垢面,自一進鏢局,便不敢正眼看他。到了客廳,丫鬟獻上茶來。老丐奪過茶壺茶杯,就臥在進廳的臺階上喝茶,連茶葉也喝了個乾淨取出一張“罩門”,笑道:“貴寶號先把年關的規費預繳了,免得家破人亡,老叫兒無處索討。”所謂“罩門”,乃是一張葫蘆紙片,上面寫有“一應兄弟不推滋擾”,意即納了捐,貼到門外,其他叫化兒就不會登門索財。
旁邊的譚、易諸鏢師聽了都怒上心頭,便要出手教訓。卻給蘇紀昌一擺手制止。蘇紀昌吩咐家僕取來十兩紋銀,道:“這是蘇某請眾位窮家兄弟喝酒的酒資。”老丐二話沒說,夾手奪過銀子,塞進懷中,卻仍臥階前,沒走的意思。譚鏢師道:“喂,我家鏢頭已給了佈施,還不快走!”
便在此時,有人來報:“曹兄弟回來了。”蘇紀昌便迎出去,見到趟子手曹牧武,忙問:“怎樣?”曹牧武上氣不接下氣,喝了遞上的水,才道:“開封六合刀的錢老太爺,溫縣陳家溝的陳大俠,接了請帖都道隨後即來。”蘇紀昌一喜,道:“曹兄弟辛苦了,請到後堂休息。”待曹牧武去了,蘇紀昌又憂心忡忡的道:“段兄弟、黎兄弟比曹兄弟先行一步,這會兒也該回來了。”副鏢頭高士奇道:“大哥不用著急,少林寺的鐵月長老、武當派的神通子以及黃河幫的刁幫主與大哥交情甚厚,必定會趕來喝臘八粥。只是武當山路途遙遠,施兄弟怕是要薄暮時分才能趕到。
忽聽有人冷笑道:“螳螂捕蟬,麻雀在後。只知眼前,不見身後。”蘇紀昌見說話的正是那髒兮兮的老丐,知他話中別有深意,料想老丐絕非等閒,抱拳當胸道:“不知前輩有何見教?”老丐道:“老叫化兒有什麼教你?只是聽街頭傳言,貴寶號資財過萬,本地有戶極顯赫、極富貴的人家覬覦日久,想趁火打劫呢。”蘇紀昌尋思:“本地極顯赫、極富貴的人家當是福府。福王貪鄙無恥,前番向小樓提親,為我婉拒,心懷怨恨也在情理之中。”當下道:“朗朗乾坤,我輩良民,又無犯法之處。他權勢再高,也奈我不何。”
老丐搖頭嘆息道:“有人以雞蛋碰石頭,咱們等著看好戲吧。”眾人一聽,都覺忍無可忍。高幹奇走到蘇紀昌身邊,輕聲道:“此人頗的來歷,要麼是瞧熱鬧的,要麼是敵人派來踩點的前哨。小弟看多半是前者,要不要……”蘇紀昌道:“不可!這個時候,我可不願多樹強敵。”這時忽聽蘇小樓叫道:“爹!叫化兒又髒又臭,怎麼放進局子來啦?”
少衝一見是蘇小樓和武名揚並肩而來,又見蘇小樓掩鼻而走,臉上顯出極鄙夷的神情,忙低頭不敢看她,心中甚是難過。
蘇小樓投到蘇紀昌懷中,嬌聲道:“爹,女兒不走,女兒要在家過年。”蘇紀昌道:“乖女兒聽話,你外婆託人捎了好幾次信,你若不去,豈不教外婆失望?”蘇小樓道:“爹派人接外婆來咱家度歲。往年如此,今年如此便是。”蘇小樓年紀大了,不比往年。“便問僕人車馬川資、年貨備齊了沒有,僕人答道:“一應俱備,只等小姐上路。”蘇紀昌向武名揚道:“你也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蘇小樓一嘟嘴,道:“不去不去,要去咱全家都去。女兒明白,爹想支走女兒,隻身抗敵。”蘇紀昌抱著蘇小樓肩頭,道:“你都知道了?”蘇小樓道:“爹不必瞞女兒,女兒要與鏢局共進退,同存亡。要死也和爹死在一起。”蘇紀昌心中一熱,老淚欲出,道:“我的好女兒,你既知道,該知留在鏢局,只會令爹分心他顧,無法全神對敵。”蘇小樓道:“爹,你別嚇女兒,光天化日之下,剷平幫莫非其真要攻洛陽城不成?”蘇紀昌沒有答言,蘇小樓便向高士奇道:“高叔叔,請你到官府報信,讓他們做好防備,別讓土匪攻進城來。”高士奇輕搖了一下頭,道:“高叔叔早派人去過府衙,知府說什麼也不相信剷平幫會攻打洛陽城。唉,其實剷平幫也不是非攻下洛陽不可,只須妝成平民混進城便是。”蘇小樓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