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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數步,地上那人趁機連滾帶而走。少衝暗驚,知來人武功大不簡單。那人一招得手,便欲開溜,剛邁出一步,姜公釣等人趕到,魚杆、板斧、鐵棍、彎鉤都向他身上招呼而去。只聽鏗鏘聲中,四樣兵器皆脫手而飛,為那人得去。卻聽空乘道:“阿岐那,是你!”
火光映照之下,那人果是阿岐那。但見他面色臘黃,神情困頓,哪有在桃花塢之時那副躊躇滿志,不可一世的神色。
阿岐那將兵器向地上一撂,哼了一聲,道:“臭叫化兒,又是你!”少衝道:“桃花塢沒把你活捉,算你運氣。”阿岐那私自參與賽寶大會為班禪活佛面責,見少衝提起,自覺羞愧,嘴上說道:“貧僧走遍長城內外,尚未遇著對手,就算犯了法,誰敢捉我?誰能捉我?”
一句話惹惱了朱華鳳,說道:“大言不慚!我看你的武功也不過爾爾,南少林寺一個只知唸經不知習武的和尚也比你強千百僧。”
阿岐那知她話中“和尚”指的便是空乘,不禁哈哈一笑,指著他道:“你說的是他?”朱華鳳道:“不錯,正是空乘大師!”阿岐那道:“南朝和尚中武功最高的莫過於少林寺的鐵鏡,就連他也敗在貧僧手下,這個不會絲毫武功的呆子和尚更加不值一提。”
朱華鳳指著少衝道:“呆子和尚教出一個聰明徒弟,你就打不過。”
阿岐那對少衝倒真有些心虛,但也不甘示弱,道:“師父已不中用,何況徒弟?我看不用打了。”
朱華鳳道:“阿岐那,你怕了麼?”阿岐那眉毛一軒,道“臭丫頭,你不用激我,天下之人,貧僧還沒有怕過的。”朱華鳳道:“班禪喇嘛你也不怕麼?”
阿岐那話說過了頭,見她找出自己的漏洞,倒是一愣,但他反應也是敏捷,說道:“貧僧說的是‘天下之人’,活佛是佛陀,不是凡人。”朱華鳳道:“你不怕天下之人,那麼怕地下之鬼囉?”
阿岐那眼睛一瞪,頓時啞口無言。他本來狡猾多端,亦頗通漢語,在蒙藏兩地人稱“漢語通”,但辯駁的功夫畢竟比不過朱華鳳,他所說“不怕天下之人”,並沒排除“怕地下之鬼”,給朱華鳳一反駁,還以為自己的話有漏洞,竟是無辭可辯。只得向少衝道:“罷了,貧僧餓了一月,功力雖不如平日,料想還不至輸於一個後生小輩。”
他只困於此七八天,偏誇大其辭,原想空乘以一位德高望重的有道高僧身份,止了卻動武,哪知空乘道:“少衝,你與阿岐那大師過招,既要全力施為,又不可性命相逼。”
少衝雖從空乘學過幾招少林功夫,但未行拜師之禮,算不得師徒,他既有鐵柺老這個師父在先,不會改投別派,但此時要折阿岐那銳氣,挽回少林派乃至中原武林聲威,不得不從權,走到場中道:“晚輩無禮了!”一言甫畢,單掌推出。
阿岐那被逼得已無退路,心頭無明火起,尖嘯一聲,蒲扇般的大掌向少衝壓來。少衝明知他掌力厲害,不敢硬接,使出太極功中的纏絲勁將他掌力卸開,化於無形。
阿岐那一掌擊空,只覺一股無形暗勁纏著手腕,猶如如鐵器遇了碰石一般,心中一駭,忙運大力掙開,大聲道:“太極功夫也是少林寺的麼?”朱華鳳道:“大師又沒說駱少俠只能使少林功夫,大師這徒兒武學博雜,你要當心。”
阿岐那哼一聲,道:“太極拳有什麼了不起?”踏步而上,般若盤陀掌綿綿使出,少衝均以太極功相接。
此時眾人火把高擎,照得場中亮如白晝,阿岐那的四名隨從也聚攏回來,為阿岐那高喊助陣,嘰哩呱啦,說的是蒙語。
場中兩人相鬥越來越激烈,阿岐那打到一百掌以上,不見衰敗之象,反越是猛辣。縱然少衝以柔克剛,以逸待勞,雙臂卻漸感疲憊,暗自驚佩阿岐那功力之高,腹飢之下猶然大佔上風。
姜公釣、魯恩等人暗暗為少衝著急,但也幫不上忙,只有乾著急而已。空乘道:“少衝,你只用太極功,不可使隨心所欲掌。”原來密宗中有一門奇功,能吸人勁力反吐,名為“一氣功”,與邪派中的“大而化之”形似而意別,大而化之吸人功力據為己用,而“一氣功”卻須反吐,若不擊人,也要施諸物上,否則極易內息紊亂,反受其害,倘若對手功力過高,雖能吸得功力卻無法反施彼身,只得擊打他物以洩外力,此即武學中的所謂“隔山打牛”。少衝不自覺的使出隨心所欲掌法,為阿岐那借去掌力反施己身,故他自己越打越累,而阿岐那卻反顯強勁。他雖不知其中緣故,但還是遵命只使太極功法。阿岐那無力可借,掌掌如擊水拍綿,煞是費力,他知太極功以柔克剛,以靜制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