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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帆道:“孟師伯認為……”
孟不假道:“你師父回到山下,沒跟智善大師、清塵道長說尋到對面山坳去的經過麼?”
“沒有。”楚秋帆笑了笑道:“家師尋上對面山坳去,大概不會遇上什麼事故的。要是遇上了事故,家師就會和智善大師,清塵道長說了。”
“唔!”孟不假舉起酒碗,輕輕呷了一口,就放下酒碗,說道:“也許你師父在山坳間,遇上的就是那個在林中施放劇毒的歹徒,兩人動上了手,你師父把他除去了,他自己也負了傷。此事既已過去,也就不用再提,因此沒和兩人說了。”
楚秋帆點頭道:“師伯說的很有道理。”
孟不假卻搖搖頭道:“不對。你師父終身不娶,數十年修為,一身功力,當今之世,能與他匹敵的已是屈指可數,能和他打成兩敗俱傷,這人會有誰來?但你師父身上負了傷,決不會錯!”他敢情想不出答案來,只是自顧自的喝酒吸菸。楚秋帆也無話可說,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山石上,撿了一支枯枝,在沙地上划著。
時間漸漸由下午到了傍晚,群鳥歸巢,響起一片喧噪,夕陽銜山,斜照到谷口,已然顯得有氣無力!
孟不假從他坐的大石旁,提出一個皮囊,側臉道:“小子,是晚餐的時光了。來,你看老夫帶來的乾糧,可著實不錯呢!”隨著話聲,伸手從皮囊中取出兩個油紙包來,開啟紙包,裡面有整隻的燻雞,四五斤滷牛肉.二十來個滷蛋,另外一包還有二三十個饅頭。
楚秋帆看得笑道:“孟師伯,你老放著這許多下酒菜,怎麼一個下午,只喝酒,不吃菜呢?”
孟不假朝他笑笑,說道:“老夫用煙下酒,從不吃下酒菜。這些菜,在我來說,是飯菜,不是下酒菜。老夫一向煙不離嘴,酒不離手,但只有吃饅頭的時候,煙和酒都得暫停,沒有這些菜,總不成拿煙裹著饅頭吃吧?”
楚秋帆聽得不覺啞然失笑。
孟不假忽然揚了揚手,說道:“有人來了!”
楚秋帆舉目望去,不見有人,心中方覺奇怪!
只聽一個尖沙的笑聲傳了過來:“老皮匠,你耳朵倒靈得很!”話聲入耳,大樹前面,已經多了一個人。
楚秋帆悚然一驚,正待站起,孟不假朝他微微搖頭,說道:“小子,沒你的事,你只顧吃你的饅頭。”隨著喝了口酒,站起身來,拱拱手,笑著招呼道:“什麼風把九老哥吹到這裡來了?來,兄弟還有半罈好酒,坐下來喝幾碗如何?”
楚秋帆心中暗道:“原來來的是孟師伯的朋友!”一面側過臉看去,只見來人是個瘦小老頭,約莫六十出頭,生得一張瘦臉,山羊鬍,雙目炯炯,閃著異芒,身上穿一件老狼皮半長不短的大褂,赤腳,穿一雙麻鞋。
楚秋帆心頭猛然一動,登時想起這副打扮,自己曾聽師父說過,江湖上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狼山的老狼主常老九。
不錯,準是他!方才孟師伯不是叫他“九老哥”麼?
常老九冷冷的道:“不用風吹,是兄弟自己來的。”
孟不假吸了口煙,望望常老九,說道:“怎麼,九老哥有事?”
常老九依然冷冷的道:“沒事我會到這裡來?”
孟不假攢攢眉,說道:“這麼說,九老哥也聽信江湖傳目,認為這裡真的發現了翡翠宮?”
“翡翠宮?”常老九發出狼嗥般長笑,摸著一把山羊鬍子,說道:“就算翡翠宮美女如雲,珍寶如山,常某活了一大把年紀,又不是沒有見過。”
孟不假釋然一笑,問道:“那麼老哥到這裡來,又是何事?”
常老九微哼一聲道:“常某特地來會會你孟老哥的。”
“會會兄弟?”孟不假望著他,噴了口煙,笑道:“老哥不是找兄弟打架來的吧?
常老九濃嘿道:“你說對了,常某就是找你孟老哥較量來的。”
孟不假看他神色,不像是說笑話,不覺奇道:“聽九老哥的口氣,好象兄弟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常老九道:“你說過什麼話,自己心裡難道會不明白?”
孟不假道:“兄弟說過什麼話來了?”
常老九沉著臉,冷哼道:“你當著許多武林同道,說我常老九不過爾爾,這話可是你說的?”
孟不假道:“老哥相信這話是兄弟說的?”
常老九冷聲道:“這還錯得了?”
孟不假又抽了一口煙,問道:“你老哥聽誰說的?”
常老九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