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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駕臨寒莊,當真是蓬蓽生輝,榮幸之至。楚兄、宋姑娘、二位道長,請……”他對四人竟似熟人一般,無須引見,就一一抱拳為禮,說來親切無比。
銅腳道人和他目光一對,忽然發現了一件事,這位藍衫公子不但生得玉面朱唇,相貌俊俏,而且喉頭也沒有喉結,心中不禁暗暗一動,忖道:此人莫非是個女子?
要知當年那個朝代,和現在可大不相同,女子必須深居閨閣,很少在外面走動的。就算你不顧舊禮教的束縛,但一個女人家走在外面,也有許多不方便之處,因此,江湖兒女就有不少人易釵而弁的,女扮男裝,在江湖上可說是很普通的事。這藍衫少年公子,若是女扮男裝,那也算不得什麼了。
白鶴道長以“傳音入密”說道:“小施主,還是你去和他打交道吧!”
楚秋帆點點頭,迎著走上幾步,拱手道:“馬兄寵邀,幸會之至。”
“不敢。”藍衫公子口中謙遜的說道,一面連連肅客,親自領路,引著四人進入大廳,分賓主落座。
一名青衣莊丁端上香茗。
楚秋帆含笑道:“在下還未請教馬兄大名。”
藍衫公子眨動一雙明澈得像秋水般的眼睛,露出一排雪白髮亮的牙齒,嫣然笑道:“小弟馬天風,請多指教。”他雖然竭力裝出男人模樣,但總不脫女子嫵媚之氣。
大家閒聊了一陣,銅腳道人乘機試探著問道:“馬少俠英氣逼人,想必定是系出名門,只不知是哪一位高人的徒弟?”
馬天風含笑道:“道長這一問,可把在下給難住了。在下生性好武,只是沒投過名師,幾手把式,也不過是家傳的粗淺工夫,只不知道長肯不肯收我這個徒弟?”他隨口說來,顯然機警過人,業已看出銅腳道人對她起了疑心,你問我師承,我就反過來問你肯不肯收徒,雖非有意把話題岔開,卻可把話題岔了開去。
銅腳道人不料他有此一問,他身為武當三子之一,豈能隨便答應?聞言淡淡一笑道:“小施主說笑了。貧道沒門沒派,會是會一點,收個牧童、農家子做徒弟還會誤入子弟,像小施主這樣的人品雋才,貧道連想都不敢想呢!”
說話之時,一名莊丁進來說道:“晚餐已備,請公子陪同貴客到花廳入席。”
馬天風點點頭,起身道:“四位遠道而來,光降寒莊,想必餓了,請至花廳用些酒飯。”
楚秋帆道:“打擾馬兄,真是不好意思。”
馬天風笑道:“寒莊準備的只是淡酒粗餚,不成敬意,楚兄不必客氣。”說罷,引著四人穿廊過院,到了西花廳。
但見迴廊曲折,蒔花栽木,均極雅緻,廳前在水池中央,疊石成山,不過一人來高,剔透玲瓏,古拙可愛。廳上高懸八盞角燈,照得整座花廳富麗堂皇,中間早已擺好一桌酒席,兩名青衣使女垂手伺立。花廳四角,放著四個古藤根精製的花架,架上各放一個青瓷花盆,栽著四株碧綠纖細的蘭草。葉中閃爍著金黃的細點,如同沙粒,疏而不密,每一盆中都長著一串串黃玉似的花朵,香氣十分濃馥,甜得沁人!
馬天風請大家入席,兩名青衣使女立即手捧銀壺替各人面前斟了酒。
馬天風舉起酒杯,當先喝了一口,說道:“這是紹興的狀元紅,窖藏已有十年之久了。四位請嚐嚐酒味如何?”
宋秋雲自從第一眼見到馬天風,總覺得有些異樣,但看他說話爽朗,似乎又是個直性子的人,說不出什麼異處來,她搖著頭道:“我不會喝酒,喝一口就會臉紅。”
馬天風含笑道:“這狀元紅和別的酒不同,酒味醇和,就是不會喝酒的人,喝了也不會頭昏。少喝一點,絕不妨事。”
銅腳道人雖然發現這位藍衫公子是個女子,心中不無可疑,是以處處都留上了心,口雖不言,卻仔細察看青衣使女斟酒的酒壺,酒杯,似無異狀,主人又已喝了第一杯,顯示無他。這才稍稍放寬了疑忌之心,但仍然暗自提高警覺。
他和白鶴道長平日雖然茹素,但酒卻不禁,如今兩人都改變了面貌,為了掩人耳目,連葷也只好不忌了。
這一席酒,整治得十分豐盛,除了兩名青衣使女手執銀壺給賓主斟酒之外,另有兩名青衣使女陸續的送上菜餚。
馬天風為人豪爽,除了殷殷勸酒勸菜,談吐極健,說到中原武林和關外各門異派的武功、軼事,如數家珍,滔滔不絕。有些掌故,就是連白鶴道長、鋼腳道人都聞所未聞,宋秋雲自然更聽得津津有味了。
銅腳道人心中暗想:“聽他談吐,分明是武林世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