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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環仲見他退開,心中一陣得意,大笑著說道:“小子太過自以為是,難道你修為張進了,便能攻破老夫的戰車防禦麼?你打也打夠了,該換老夫動手了,這就讓你好好瞧瞧,老夫戰車的攻擊之力!”
說著,他原本坐在戰車中的身子忽然一正,面容換做一副威嚴之色,口中輕輕吐出一個字:“射!”
只見戰車前方忽然光芒一閃,一道彷彿利箭的事物直奔凌展射來,眨眼已至身前。
凌展反應快捷,身形閃動已出現在十餘丈外。
卻見那光箭彷彿生了眼睛一般,凌空一個轉折,再次奔他射來。
凌展不斷施展雷遁躲閃,雖然一時間不致被射中,但每次都會被那光箭再次追上來,始終擺脫不掉。
他心中一狠,驀然轉身面對光箭,雙手並指成刀,在空中連揮四下,只見四道雷霆生出,形如長刀,直向光箭迎去。
砰!砰!砰!砰!
四聲大響過後,光箭連同雷霆長刀一齊消失,只留下一片碰撞的餘波。
凌展此時心知自己難以戰勝對方,又見徐家兄弟已飛得遠了,心思一動,便要施展雷遁逃走。
驀然,他心中警兆忽現,本要前進的身子忽然飛速倒退。
只見他原本所在之處,忽然憑空生出六道水幕,如同一個囚籠般將那片空間圍攏起來,不留半分縫隙。
如果他方才退得晚了,只怕此刻已然被水幕裹在當中,只是不知那由水組成的囚籠力量如何,以他的力量是否無法打破。
不過此刻他根本無心思考這些,因為就在他身子飛退的同時,一道清風驀然拂過,側面的空中忽然有一道火焰憑空噴射,險險燎上他面頰。
凌展一邊不斷躲閃,一邊試圖找出攻擊的來源。
無論是那水幕,還是忽然生出的火焰,顯然都不是來自何環仲的戰車,其出現之詭異,簡直如同直接生自虛空。
而他不斷偷眼觀瞧,卻見那何環仲老神在在地端坐於戰車之上,彷彿方才射出那一道光箭後,便不再打算攻擊他,那一擊不過是誘他上鉤的手段罷了。
凌展始終找不到對手在何處,卻被接二連三的法術逼得手忙腳亂,幾次都不得不用出天雷甲來,這才擋住了神出鬼沒的攻擊。
如此過了近百息時間,他漸漸發現,攻向自己的法術只有兩類,分別是水系與火系道法,而每一次,當攻擊來臨前的一刻,空氣中定然有清風拂過,彷彿是攻擊的前奏一般。
掌握了這個規律,他躲閃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全仗著天雷甲的防禦之能應付攻擊,自己則雙耳豎起,凝神聆聽四周的風聲。
驀然間,凌展大喝一聲,雙臂連連揮動,數十道雷霆刀光斬向空中一處。
卻見那片空氣中也驀然生出一面龐大的水幕,雖然被雷霆斬得支離破碎,但也算勉強擋住了這一波攻擊。
在這噼啪與嘩啦聲交織不斷的同時,一道人影自水幕後出現,目光陰冷地盯著凌展。
原來凌展方才使用的雷霆刀法,是從胡一刀傳授的火焰刀中變化而來,只因這類法術最合他應用,因此本能地便可使出,不想其威力竟然不弱,先是擋住了何環仲戰車上射出的光箭,後又逼出了這個身法比他更加神出鬼沒的對手。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自己的雷遁明明是以速度見長的遁法,對方不但能追得上,同時還能保證隱藏身形,若不是察覺了風聲的古怪,他還無法捕捉到對手。
那個終於被他逼得現出身形之人,看相貌是個年輕男子,只是身子十分瘦弱,臉色也有些灰敗,不像是個修道之人。
不過凌展可不敢小覷對手,方才自己可是被對方逼得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他正要喝問對方來歷,卻聽不遠處的何環仲哈哈一笑,道:“小子,怎麼樣?我玄孫的實力還不賴吧,不過要是他練了你的雷道功法,那就更好了。”
凌展卻不記得這個被對方稱呼為玄孫之人,就是何環仲的一道分身,他還以為對方說的真話,心中不由得對那年輕男子生出一絲敬佩來。
別的不說,但是能同時精通三系道法,並在爭鬥中運用這般嫻熟,這就非同小可了,而且從年齡上來看,此人還是隻是那元嬰老怪的玄孫,顯然修道的年頭要短上許多,可出手的凌厲狠辣卻比那老怪似還要強上幾分。
也不怪他如此想,其實那年輕男子雖然肉體年齡較輕,但思維卻完完全全就是何環仲本人的思維,諸般爭鬥的經驗也是一般無二,出手自然十分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