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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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腰對狴犴道:
“那我問你,為什麼狗娃子會刺你一刀?”
狴犴未開口,薛以煊首先皺眉道:
“安安啊,還好你師傅不在這,不然被你氣得吐血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推不出來?縣官大人。”
“啊?”聽見自己又被點名,縣官可憐兮兮地張大嘴巴。
薛以煊道:“告訴咱們薛大小姐,為什麼夜魅逃跑後,狗娃子還會刺狴犴一刀。”
縣官垂下眼瞼,不敢看大小姐臉色地低聲說:
“孩子受了驚嚇,看見突然又闖進個人影下意識地舉起了小木刀……”
狴犴眼露讚許,忙不迭地點頭:
“對。”
薛以安氣得五官生煙,但偏偏又找不出絲毫破綻。
“那你說陳家夫婦是誰殺的?”
薛以煊微笑,牽住妹妹的手:“走,現在就去義莊,答案你來告訴我。”
義莊,說簡單點就是官府辦的停屍房,專供一些來歷不明或客死他鄉的屍體安置。陳家夫婦因死因未明,一直擱在義莊還未安葬。
薛以安仔細地檢查了兩具屍體,深呼吸口氣道:
“兩人脖間皆有傷口,大動脈被割斷,故此流血過多而亡。我仔細看過斧子,相信這就是兇器。”
一同前來的狴犴蹙眉,心道當時自己要是早一步到也許這兩夫婦就不會死了。
一旁的薛以煊道:
“這是表面,還有呢?”
薛以安摸摸鼻子,三分撒嬌地說:
“四哥別考我了,揭底吧!”她對著這兩具屍體都快一個時辰了。
薛以煊鐵石心腸哪裡理,嚴肅地說:
“告訴過你在死者面前要莊重,你看,你的口水都要滴到陳大壯的手背上了。”
“噗——”最後面的縣官沒忍住,笑出了聲。
薛以安撅嘴,手指攥緊已經開始謀劃日後怎麼收拾這個狗官了。
薛以煊拍拍小妹腦袋,“沒聽到我說話嗎?還不把手背上的唾液擦乾淨了?”
薛以安耷拉著腦袋,喪氣地抬起陳大壯的手,定定地看後才又“啊”地大叫出聲。
薛以煊怪笑,“大驚小怪做什麼?”
薛以安高興地抿唇揚眉。
原來四哥不是在戲弄自己,而是送自己提示,揚揚屍手,薛以安頭頭是道:
“陳大壯指甲呈烏黑色,眼皮下凹,這是常服食五毒散的症狀。”
薛以煊含笑,“這麼肯定?”
薛以安嘿嘿笑道:
“其實呢,要確定是不是此人常年服食五毒散很簡單,把大量蒜瓣剁融,再放進一般的香爐燻就能看出端倪,如果燻過後的屍體胸脾也成烏黑色,屍斑加深的話就確認無誤了。還有一個後備就是要找周圍的村民查查,此人是否真的往日行為不端正,喜好服食這樣的玩意兒。”
語畢,薛以安才揮手說:
“不過既然四哥這樣考我,說明你早有把握,這些工作恐怕早就在剛才叫人做了。”
薛以煊失笑,“自作聰明。”不過知兄莫若妹,他的確在來之前就已得到狗娃子身亡的訊息,乾脆先轉道在義莊看了圈才過來陳家村。
薛以安正得意,就聽縣官道:
“就算陳大壯服食五毒散,但是大人們也說他是失血過多而死,頸上那一刀才是關鍵,這……”
一語擊中,薛以安頓時臉色煞白。對啊,就算有服食五毒散不好的習慣,但明明致死的原因是脖間那一刀。
氣氛瞬間降到了最低點,眼見真想就擺在眼前,小妹還是笨的看不透,薛以煊也狠狠地嘆了口氣,她真是那人的徒弟嗎?
“兇手是陳夫人。”
狴犴突然地說話打破了寂靜,聞言,薛以煊目光灼熱地看向狴犴。
“何解?”
狴犴眼神深邃,拿手觸碰著陳夫人的屍體,卻被炸了毛的薛以安趕到一邊去。
“不許拿你的髒手碰屍體!”
眾人啞笑,等聰明的小卒送上手套後,狴犴才繼續道:
“陳大壯脖間的傷口左邊明顯深於右邊,說明歹徒是從左邊一斧子划過去的。這無可厚非,可奇怪的是,陳夫人的傷口卻是左淺右深。”
薛以安撓撓頭,“這怎麼了?”
狴犴抬頭,拿手在自己脖間比劃了下。
眾人頓時悟然。
陳夫人是自己抹自己脖子,俺常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