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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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這是此處的縣官在拍薛家馬屁,想撈個一星半點的好處。
薛以安因為剛才的事情現在哪還有半點心思驗屍,大概地檢驗了下,薛以安便抬頭對衙役道:
“初步診斷是上吊而亡,勞煩各位先送義莊再驗吧。”
兩位年輕的衙役應了,又拿筆細細記錄現場的情況。
“把樹上的綢帶小心解下來,也帶回去。”
狴犴在歪脖子樹下溜達了半天,冷不丁冒出句話來。
衙役見此人目光犀利,又與薛以安同行,不敢怠慢地立即就去找梯子解那上吊的綢帶,卻被狴犴一把攔住,冷冷道:
“小心腳下。”
衙役手臂被攥得生疼,埋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差點踩到木墩。
狴犴指指地上的矮木墩,不冷不熱道:
“把這個也帶回去。”
早把一切看在眼裡的薛以安聞言頓時暴起,怒道:
“到底你是仵作還是我是仵作?”
“都不是。”
狴犴指指站在原處靜立的老頭,“那才是仵作。”
薛以安知狴犴有意說自己沒考到仵作證,氣得七竅生煙,磨牙道:
“你什麼意思?”
狴犴苦笑著搖搖頭,不理會薛以安地對身邊另一衙役道:
“待會讓仵作先生重新驗下屍體吧。”
那衙役早見兩人間氣氛不對,想開溜又找不到藉口,此刻正是巴不得離開,忙唯唯應了,小跑地消失在兩人眼前。
頃刻,歪脖子樹下就只剩下了兩人。
薛以安目光內斂,全身散發出恐怖的戾氣。
“讓仵作先生再驗次?這麼說你是懷疑我的技術咯?”被笨蛋懷疑是恥辱,被笨蛋看不起更是恥辱中的恥辱!!
狴犴蹙眉,“不用懷疑,見識過了。”
其實,狴犴這句話本無它意,聽在薛以安眼裡卻是尤為刺耳。以其大小姐的脾氣,往日早發了飈,今日卻不知為何,聞言特別的辛酸,覺得自己被未來夫婿一再嫌棄,頓時勾起諸多傷心往事,乾脆鼻子一酸,紅著眼圈耍性子地坐在了樹下。
擦擦臉,薛以安哽咽道:
“我知道,你剛才聽說我看過畫冊,嫌棄我了!”
狴犴跟著薛以安坐下來,依舊沒怎麼鬧明白地問:
“畫冊?”
聽了這話,薛以安卻以為狴犴故意諷刺,乾脆叉腰站起來,指著狴犴的鼻子就開罵:
“是啊是,我就是看過那些春宮圖,我就是認識青樓的老鴇,還和那些妓女稱姐道妹,你想休我就休好了,反正又不是沒被休過!”
狴犴再笨也聽懂這話的意思了,當即大驚地鼓大眼睛道:
“你被休過?”
事已至此,薛以安也是一不做二不休了。乾脆明明白白地吐了個痛快:
“對!我就是被休過。我實話告訴你吧,我16歲那年爹爹就給我定過親了,那個混蛋王八羔子,一看我居然去逛窯子,就嚇得跑掉了。這是帝都人盡皆知。哈哈!”末了,薛以安艱難地大笑兩聲,又自暴自棄地繼續揭傷疤:
“有什麼了不起?我才不要人娶我,我就是喜歡屍體、我就是變態,誰要你們娶我了,嗚嗚——”語畢,安安終於忍不住,摔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長久以來,她有爹爹和七個哥哥捧著慣著,她從來都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從來都不介意帝都百姓如何在茶餘飯後覬覦自己。可是,一個十六歲的花季少女被強行退婚,這的確是件非常讓人難接受的事情,更何況,彼時的薛以安還要強裝沒心沒肺繼續上樹驗屍掏鳥蛋。更何況,那人還是……
見薛以安大哭,狴犴也是一怔。
這倒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女孩子這麼不優雅地張大嘴巴哇哇大哭,再一回味薛以安以前的傷心往事,狴犴做了一個非常駭人的舉措:
他大手一挽,直接把已經哭花臉的薛大小姐撈進了溫暖的懷裡,哭聲驟止,狴犴發現可行,末了又安撫地拍拍薛以安的腦袋。
“不怕,保護你。”聲音溫柔而霸道。
薛以安心裡一暖,更加哽噎起來,雖不再大哭,眼淚卻仍舊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往下打,她要是知道此刻狴犴在想什麼恐怕會跳起來掐死他。
此刻,狴犴一邊拍著薛以安腦袋,嘴角一邊掛著勝利的微笑。他就知道這方法一定管用,以前在仙界遇到走迷路的小貓兒,他就是如此,抱住它,拍拍腦袋說:“不怕,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