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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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慕姐姐我們走吧,你幫我的小青龍配幾服藥,它最近老是不乖乖吃飯……”
聲音愈漸愈遠,薛以安想到如煙往事,心尖就跟扯了口子般撕心裂肺地疼起來,正不知所措,卻感覺手心一暖,螓首一看,薛以安便和狴犴溫暖若春風的眼神撞了個滿懷,當即才反應過來自己和狴犴的手還握在一塊,自己剛才的無助他怕是盡收眼底。
狴犴道:“賤內魯莽,望宮主海涵,這兩日賤內身上不大好,我就先陪她回屋了,待安頓好,就出來與宮主商量尋覓東海之珠的事情。”
藍落垣聞言,也略微詫異地盯住狴犴。傳言此人腦笨口拙,家中老孃又是出了名的嬌蠻無理,當初還在擔心安兒的婚事。今日一見,才知怕只是自己多慮了。
如此躊躇,藍落垣面上倒是不露絲毫,頷首道:
“四公子夫婦伉儷情深,倒真是羨煞我也,請。”
狴犴扶著薛以安離去,蒲牢緊抿唇瓣,淡淡掃藍落垣一眼,也尾隨而去。
飯後,薛以安以頭暈為名獨留房中,狴犴、蒲牢等人則前去調查東海之珠遺失的線索。
略略坐了會兒,薛以安就聽有人敲門,下意識地看看床頭,狴犴的披風還靜靜躺在那。
搖搖頭,薛以安把披風擱在手上就開了門。
邊開門薛以安邊就嗔道:
“你笨死了,叫你帶著披風、帶著披風還是給忘了,惹得還要回來取,我——”
話未畢,薛以安原本舉起、要去敲相公額頭的手卻僵在了空中,木然地凝視著門外的人。
藍落垣見其手中的披肩,心下難免發酸,笑得落寞不堪。
“不請我進去坐坐?”
薛以安返回房內背對著藍落垣坐下,冷嘲熱諷道:
“整個東海都是你的,你這樣說,豈不是奚落我?”
藍落垣苦笑著跨步進了房,“丫頭,還能聽見你罵人……真好!”
薛以安聽見久違的稱呼,眼前一熱,竟說不出半個字來。
幾年的尋找,幾年的糾結,為何真見到此人,卻只會含淚哽咽。
良久,薛以安才收斂情緒,冷冰冰地問:
“宮主找我有何事,直說吧。”
藍落垣望望那抹自己魂牽夢繞的身影,這才咬牙道:
“勸勸你夫君,不要再尋什麼東海之珠,今晚……你們就走吧。”
語畢,藍落垣狠狠心,別過頭就往門外衝。
“站住!”
薛以安拍案而起,俊俏的小臉上早已淚光盈盈。
“宮主偶遇舊友,就不想敘敘舊嗎?”
瞅藍落垣的背脊明顯地僵了僵,薛以安才微笑道:
“或者,不想解釋解釋嗎?”
顫巍巍地伸手入懷,良久,薛以安才從胸前掏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來,藍落垣轉身,恰巧撞見那珍珠閃爍出耀眼的藍光來,一陣一陣,似水朦般的藍氣環繞在旁。
薛以安譏諷地勾勾嘴角,幾年了,這珠子從未再亮過,今日……見了主人終有了反映。
“白珍珍說的那個東海之珠是這個吧?”薛以安把玩這仍泛著水藍色光彩的寶珠,不置一否。
藍落垣墨眉微蹙,欲言又止。
薛以安擦擦臉上的淚珠,索性把話都說開來。
“哥哥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吧?”
見藍落垣沉默不語,薛以安沉吟:
“幾年前,我在河邊撿到這顆珠子,你追著我說它是你的家傳之寶,我說做你媳婦,讓你把珠子送我,你竟滿口答應。可是……為什麼你卻一去不復返?”
“你說處理好家裡的事就來娶我……為什麼,我等來的卻是你的悔婚書?”
“一無父母之命,二無媒妁之言,小兒藍落垣年幼,年前竟與薛家小女以安口定親事,實乃荒唐。今特表悔書,從此恩斷義絕、互不相欠。”一字一句地揹著當年的悔婚書,薛以安歷歷在目,一年的相戀,一年的恩情,區區幾十字就要一筆勾銷,再無任何音訊、任何解釋,要她如何想得過?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薛以安眼神複雜地看向藍落垣,看著這個……曾經口口聲聲要給自己幸福、要牽手與自己走一輩子的人。
經這麼一問,藍落垣更是啞口無言。舊事重提,心底的傷口被扯了個稀巴爛,無邊無際地疼起來。
“我……”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