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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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近一看,驚詫道:
“這是安兒的字跡。”
“這簽名也的確是我四弟所修。”
白珍珍得意地揚揚頭,“我可沒假造,這的確是他們兩夫妻自願所籤的離合狀。”
薛以安聽你一言我一語,哪還按捺得住。提著碎花裙,捻著小步過來凝視一眼那紙張,駭然大驚,再下意識地摸摸衣兜,原本那張休書早已蕩然無存。
原來,這休書便是小兩口來東海前,在薛府一番賭氣打鬧下,薛以安逼迫狴犴籤的那張休書。兩人和好如初後,薛以安留著這張狀紙原本是為了閒暇時刻逗弄狴犴,誰料昨晚與相公爭吵,居然不慎丟失,落在了情敵的手上。
白珍珍神情怡然地甩甩手上的狀紙,“四夫人,不……以後要改稱薛大小姐了,你看這事如何?”
薛以安臉色煞白,一抬頭就撞見狴犴火熱的眼眸。
“安安……你一直留著這東西做甚?”難道,安安一直就計劃著要與自己解脫關係?
薛以安吶吶地張嘴,一想到昨晚狴犴的欺侮,解釋的話就通通吞回了肚子。
“留著自然是要與你解除關係。”
果然!
狴犴心口被狠狠地捏了一把,半眯起眼道,“好,好,你執意如此,我也沒辦法。”
一直沉默未語的慕女見一發不可收拾,忙拉開兩人道:
“這是作甚?四夫人,昨晚我勸慰你,你還心心切切地念叨說四公子出門時未帶披風,怕他著涼,現在又何必口硬逞能?四公子你也是,既然有誤會,為何不好好向娘子求饒解釋,此刻反倒咬牙真要分離?”
薛以安在孕期,情緒本就反覆無常。聽狴犴真要休自己娶珍珠公主,早淚水漣漣,“誰擔心他著涼,死了才好!一了百了!”
這個笨蛋,往日聽話也就罷了,說到分離他竟也毫不猶豫地要“成全”自己。
狴犴任由蒲牢拉著,只緊抿唇瓣不言語。
白珍珍左瞅瞅,右望望,不高興被遺忘地撅嘴道:
“我還沒說完呢,你們吵什麼?哭什麼?”
藍落垣對自己這個嬌縱的妹妹大為頭痛,佯裝兇狠地訓斥:
“你還要說什麼?還鬧得不夠?!”
白珍珍委屈地垂下眼瞼,戳手指道:
“本來就是嘛,我只是想說威脅狴犴娶我做妾,就不逼他們真的休來休去了,反正我上岸以後也會和狴犴解除關係,並不是真心想拆散他們夫妻倆……別人菩薩也說了,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
蒲牢凝望烏黑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白珍珍,忍不住苦笑:
“珍珠公主,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就想上岸!”白珍珍說得理直氣壯,一點沒有害別人夫妻吵架的羞愧感。
藍落垣蹙眉,拿出兄長的氣魄語重心長。
“珍珍,我已說過很多次了,不是做哥哥的狠心,不讓你上岸玩耍。實乃你體屬水性,在陸地待久了你會很難熬。”
“不會不會,”白珍珍小腦袋搖得如撥浪鼓,頭上的金步搖也隨之輕晃,“我帶著小青龍,它可以幫我去尋覓湖泊水汽,哥哥,我求你了,讓我上岸吧。”
慕女輕笑,也幫襯道:
“公主鬧了百年,不如……主人就遂她一次心願吧,再者,龍三公子護守在旁,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大礙。”蒲牢在東海這些日子,哪個傻子看不出這個風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對他們珍珠公主有意?
眼見藍落垣就要心軟點頭,誰料卻節外生枝。
隱忍多時、機智過人的龍三公子在面對自己苦澀的愛情,終於也糊塗了一把,爆發積蓄已久的醋意道:
“這個大責我可不敢當,公主想嫁誰誰照顧她去!”
“你!”白珍珍見大勢即成,恰飛上半空,卻因蒲牢這句話狠摔下地,氣得五孔冒煙,那模樣,一點也不必薛以安含糊。
“你個壞奴才!你敢說這話,我掐死你!”
薛以安聽了,也是指節泛白地抓住椅柄,眼睛鼓得死大,心道狴犴你要是敢點一絲絲頭就當場撞死在這東海,來個一屍兩命。狴犴也正因休書一事氣得肺炸,見薛以安往自己這邊望來,反倒瞥頭到一邊。
二哥說得對,有時候女人你太慣著她,她反而上了天。
藍落垣左右環視,一抹苦笑爬上嘴角。難不成還要他這個“情敵”安撫這兩對彆扭的情侶。
還是慕女聰慧,撐著香腮道:
“公主莫氣,慕女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