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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盒內'黵卷是指文章上滴答有墨點',抬起頭掃視下座五名批卷官,指關輕輕敲響紫檀大案的邊緣,雖說知道前三甲已是太女內定,而五名批卷官是否都是太女之人呢?
紫韞紓……經右相一案後,在朝中威信大增,剷除異己的手段更是殘酷無比,如今朝中怕是大半已歸順於她,唯有少數是三皇女與女帝的忠心擁護者。而我……假以時日,她也許會將我排除在外吧。
天際泛曉,在幾人迷糊昏沉中,翰林院大門'吱咯'開啟,進來五位宮侍,其中一位水綠裙裝的宮侍盈步站在垂著月攏的樓閣外面曲膝盈禮,聲如珠玉輕道,“勤永殿宮侍綽秋見過各位大人。”
綽秋雙眸透過薄紗月攏,見幾位大人微微頷首便是見過自己後,抬眸向主案上垂首不語的大人恭謹緩道,“紫太傅,陛下有請。”
眉梢一挑從大椅上起身,稍整衣冠,掀開月攏,鳳眸魅光一動,薄唇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道,“有勞綽秋。”六日後才宣覲我,是否想放我出宮?
幾名宮侍清秀的面靨驀然羞紅,急急垂下眼簾,不敢直視於她,宮中早傳紫太傅有天人之姿,每次進宮都會引來宮中侍兒悄悄觀望,今日一見果是名不虛傳,雖是熬夜一宿,依是不損她的風姿,眉鎖春山,隱有幾縷憂繚繞眉心,一雙如月清輝的鳳眸瀲灩盈映,完美薄唇噙著似非似笑的灩笑,清冷絕美的面靨傲如霜雪隔絕凡世,可惜的是一襲絳紅官衣似是硬生生將本是天上仙人的她給攫入紅塵。
“紫……紫太傅折煞奴兒了。”綽秋猝不及防被太傅若有若無的笑意給晃了神,回答時舌尖稍在結聲,“紫太傅,您這邊請,陛下已在勤永殿內。”
一行人穿過宮廊,行走在春意闌珊的石徑上,聽假山流水潺潺有響,看滿園春色掩映明媚,我隨手摺起一片綠葉,別頭笑問離我一步之遠緩行的綽秋。
“綽秋,你以前是在哪當值?我在勤永殿是從未見過你。”
“啊!回……回太傅,奴……奴兒以前是在翱翎宮當值,十日前由太女調入勤永殿。”入宮兩年,綽秋從未見有大臣對他們這些以色侍君的宮侍和言淺笑,今日太傅柔和笑問於他時,綽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平時靈活的舌頭都有打顫。
眸底幽暗深沉,幾絲冷意掠過,為何紫韞紓會突然派人去勤永殿?
拈起一片飄在肩上的淡紫落英,薄唇輕抿,若有所思的瞧了綽秋一眼,“原來如此,看來近幾日勤永殿經常有重臣出入,太女體貼陛下才多添人手伺候。”腳步停留,與綽秋並行,言語柔和誠摯道,“綽秋,你們辛苦了。”
“沒有,沒有……伺候陛下是奴兒們的福份。”綽秋羞蓋長睫,唇瓣清清淡笑,“太女確實孝順,自春闈以來,女帝操心甚重,太女每日都會為女帝分憂解難至三更天才回翱翎宮。近些日,女帝頻繁召見重臣,太女擔憂陛下龍體更是日夜伺服,對添茶更衣之事都是太女親自操勞。”
“哦?還有這等事情?連添茶更衣之事都親自動手,看來太女實乃天下孝女之榜!”鳳眸隱著微銳,手中綠葉被掌心裡的灼熱退去綠意蔫軟在指中,連添茶更衣之事紫韞紓都親自動手,難道其中有什麼問題不成?
經過一片花叢時,身後一名宮侍輕咳起,我心裡咯噔一下,咳嗽?上回在勤永殿密謀右相之事時,女帝突然悶咳過,,空氣裡便有腥濃的血氣,難道女帝身體已耗盡燈油,大限將到?
“臣紫瀲夜叩見陛下。”清冷的聲音少了恭敬。
穎乾女帝擱下檀木雕紋狼毫,龍睛虛抬泛冷的目光落在垂首而服拜於墨磚之上的人,未像平時讓她起身,五指緊按在寶座龍頭扶手上,穎乾女帝閉目養神起來。
靜寂瀰漫著沉重的氣氛,一坐一跪的兩人相互不出聲,各自揣摩對方的心思。我垂下臻首雙膝跪於墨磚,雙唇桀傲緊抿,鳳眸冷冷注視地面。
風吹起明色窗紗飄起飄落,殿內兩側銅鍍金鎏香爐內地明香薰燻而嫋,薄薄香霧淡淡繞鼻,穎乾女帝坐在御椅虛掩的龍睛犀利睜開,目線厲掃案上密摺,蒼白無血色削薄雙唇銳利緊閉。猜不透,朕猜不透你小小年紀為何心機如此深沉,每每朕揣摩你心思,如探深海,難比登天!
穎乾女帝單手肘在額頭上,龍睛暗晦莫測,“愛卿平身。”冷冷的聲音是沉澱許多不明的情緒。
“謝陛下。”淡然謝恩,眼角微瞥隱怒的女帝,我自動隱到陽光無法透進的陰影下,龍顏隱怒,我怕泱及自個。
“紫愛卿,流府一案是否有進展?”
“回陛下,流府一案近幾日臣留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