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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綺襦,仍很痛,女人“啊”的一聲呼了出來,卻又連忙閉上嘴巴咬緊了下唇。
算了,不逗她了,現在不是時候呢。想著,男人道:“知道錯了?”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女人氣喘吁吁,點頭如搗蒜,男人一笑,鬆開了桎梏,卻重將人兒攬進懷中。玉心趴在他肩頭嘆息著,賀蘭昀對她的身體瞭若指掌,只要稍稍挑*逗,便能激起她滿滿的渴望。他們連日來晝夜行軍,從京師到醴郡邊界一千八百里路程只用了旬月工夫便到了,就是不想給玉融喘息的機會。嗯,她和賀蘭昀也有月餘沒有親熱了。其實,她心裡很想的,真的。
“爹,娘,你們在做什麼?”
一個小腦袋從大帳門口探進來,玉心連忙坐正身子,誰知男人環在她腰間的手壞壞地一用力,她又跌進他懷裡,頭撞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微痛。她狠狠瞪他一眼,賀蘭昀忍了笑,這才放開她,扶她坐正。小傢伙已經竄了進來,緊跑幾步上前,鑽到他倆中間,擠到了男人的腿上舒舒服服坐定。玉心看著小傢伙,如今她和熠兒親近了許多,但仍趕不上賀蘭昀。他是她生的呢,他怎麼能對別人比對她好?
“去,讓你娘抱抱,沒見你娘吃醋了麼?”
“咦?娘為什麼要吃醋?吃誰的醋?”熠兒開心地笑著,又往賀蘭昀懷裡蹭蹭。
“哼,誰稀罕?”
話是這樣說,玉心卻伸出手來,把熠兒小小的身子抱了過來,在他臉上親了又親。熠兒笑得更歡,也在娘臉上啃了兩口,嘴裡咕噥著:“娘好香。”
還想再啃,卻有人提起他,把他從女人的懷中拉走。回頭一看,爹微笑著又把他抱了回來。小人精不滿地一撇嘴:“爹,你小氣。你剛剛都親了半天了,我只親了兩下,你就不樂意了?”
“熠兒。”玉心呵斥著他,小壞孩兒輕盈地一扭身,從男人懷中跳了下來,哈哈笑著顛顛地跑了出去。玉心撇撇嘴,嘟噥著,“都被長雲帶壞了,回去了,要為他延請一位嚴師好好教導才是。”
賀蘭昀但笑無語,卻又將她抱到了自己膝頭,吻鋪天蓋地落下。
這夜,濃情無限,玉心在男人懷中安然入睡。她做夢了,一個好夢。朝日灼灼,燦燦其華,她在山間行走,春暉融融。遠峰上冰雪未消杜鵑破雪傲然綻放,皚皚白雪之上粉豔豔如火如荼迎風招展,似九天仙女將天宮瓊花散落人間。轉瞬間雪盡冰消,寒金蓮又為群峰鋪上了一層金色地毯。而谷中山梨野杏爛漫繽紛,山風輕拂,落英團團炫舞,粼粼飛雪、點點紅英匯成一片蒼茫的花海,人在其中,不知歸處。
這是哪裡?這是哪裡?那麼熟悉,那麼令她嚮往,又那麼讓她心痛。玉心在杏樹下穿梭,找尋著一個身影。終於,前方,一個高岡上,一座小木屋,一排繞滿藤蔓的籬笆映入眼簾,豆角、黃瓜掛著藤上,碩果累累,翠意盎然。牽牛花嬌豔綻放,粉、紅、藍、紫,色彩繽紛,掛著瑩透的露珠美不勝收。身著長天之藍錦袍的峻拔男子立在籬笆旁,背對著她,眺望著遠方。
淚,忽如雨下,心,疼到無法呼吸。她緩緩上前,想伸手觸控那寬闊的雙肩,可手停在了半空,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她想喊——
風!風!風!
可嘴張了又張,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回過頭來,求你,讓我看看你,哪怕只有一眼。
風!風!風!
思念從沒有停止,你可知道?你可明白?你可怨我怪我?
忽然間朝日隱退,濃霧湧起,轉瞬間湮滅了一切,那個高大偉岸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風!風!風!她茫然四顧,也被團團迷霧裹挾在其中,不見歸途。
“蘭心?蘭心?”有人輕輕搖著她,她艱難又痛苦地哼出一聲,睜開了雙眼。
“昀。”她撲進他懷中。
“做夢了麼?剛剛雙手在空中亂抓,腳也亂踢,怎麼這樣?夢見什麼了?”
“嗯。”玉心哽咽著,將頭深深埋進他的胸膛,再也不肯言語。
此時,東嶺下雲波亭,紅衣將軍與身著長天之藍錦袍的男子四目相接,道不盡心中慨嘆。
東風銷盡龍沙雪 四
南方的夏夜悶熱潮溼,玉心本就有些不適應這裡的氣候,一夢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她平躺在柔滑沁涼的象牙席上,大睜著雙眼望著穹窿頂子上的天窗露出的一方星空,發起呆來。
賀蘭昀側臥在她身邊,闔著眼睛,氣息平緩均勻,若不是他手中一把羽扇始終不停地在女子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