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騏腕脈,見他手上絲毫沒有力氣,也不見有何抗拒,便緩緩鬆開手把,並說道:“朋友叫什麼名子?”
尹天騏道:“在下姓張,兄臺究有何事?”
灰衣漢子嘿了一聲,轉身朝樓下走去。
許多食客見那灰衣漢子這等蠻橫,都臉有憤色。
只聽一個清朗聲音說道:“這人好生無禮,兄臺也未免太好話了!”
尹天騏回頭看去,說話的正是那個青衫少年,不覺笑了笑道:“出門人能忍就忍,犯不著和這種人計較。”
這話倒也切合他目前的身份,一個窮秀才,那敢和粗人計較!
他這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越發顯得唇紅齒白,略帶嫵媚!
尹天騏怔的一怔,只覺這青衫少年,似乎有些面善,只是想不起在那裡見過,這就拱拱手道:“兄臺好說,兄弟還沒請教貴姓。”
青衫少年還禮道:“小弟姓何,草字雲驤,兄臺如何稱呼?”
尹天騏道:“在下張……文龍。”
他捏造名字,口中自然遲緩了一下。
何雲驤笑了笑道:“張兄如不嫌棄,還是移到小弟一桌上來,萍水相逢,正好借酒論交。”
尹天騏因人家說了出來,盛情難卻,這就含笑道:“何兄錯愛,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何雲驤大喜道:“張兄請坐。”
─面大聲叫道:“快把張兄杯筷移過來,再去添些酒菜,我要和張兄痛飲幾杯。”
堂倌連聲應是,把尹天騏的酒菜杯筷,一齊搬到靠窗桌上,又去燙了一壺酒來。
何雲驤替尹天騏斟滿了酒,然後舉杯道:“來,小弟敬張兄一杯。”
兩人對幹了一杯,何雲驤問道:“張兄是到那裡去的?”
尹天騏道:“在下是去重慶探親。”
何雲驤喜道:“這樣就好,小弟是到黔江去的,咱們有一段順路,正好結伴而行。”
尹天騏道:“何兄去黔江,不知有何貴幹?”
何雲驤道:“小弟姨父就住在黔江,啊,是了,張兄路過黔江,正好和小弟盤桓幾天再走。”
兩人邊談邊吃,倒也談的極是投機。
飯後,何雲驤搶著會過酒賬,他出尹闊綽,隨手賞了堂倌一錠銀,兩名堂倌,連聲稱謝。
兩人並肩走下樓梯,跨出大門,早有店中小廝,牽著馬匹祠候,何雲驤又取了一錠銀子,賞給牽馬的小廝。
尹天騏心中暗道:“看來這位何兄,是個富貴人家的子第。”
心中想著,就翻身跨上馬背。
何雲驤當真是個文弱書生,那小廝給他攏住了馬頭,他手攀鞍,化了很大的力氣,才算坐上馬背,回頭朝尹天騏笑道:“小弟平時很少騎馬,別叫張兄見笑。”
這一帶是川、鄂、湘三省交界的地方,地勢偏僻,縣與縣之間,只有窄窄的黃泥路,有時兩邊高山峻嶺,僅容一騎。
兩人出了施南府,就是崎嶇山路,何雲驤讓尹天騏走在前面,兩匹馬一前一後,向西行去。
尹天騏因有何雲驤同行,也不願路人看出他是個會武的人,自然不好縱馬疾馳,奔的太快。
何雲驤更是騎術不精,時常落後,趕到宣恩,進得城來,已是上燈時候。
何雲驤一帶馬韁,趕上一步,笑著問道:“張兄可曾到過宣恩麼?”
尹天騏道:“在下還是第一次來。”
何雲驤笑道:“那還是由小弟帶路,宣恩城裡,只有一家三和棧,還算乾淨,咱們就到三和客棧歇腳好了。”
他自告奮勇,一夾馬腹,領先在前面。
一回工夫,到了客棧門口,何雲驤回頭道:“張兄到了。”
手中一勒韁繩,馬還沒有停妥,他就翻身跨了下來,一腳落地,另一雙靴子卻套在蹬裡,來不及取出。
但聽他口中驚啊一聲,一跤摔到地上,連聲叫著“啊喲”。
尹天騏吃了一驚,慌忙一躍下馬,急急問道;“何兄可曾摔傷了麼?”
說著,正待伸手去扶。
何雲驤已經掙扎著站了起來,皺皺眉道:“還好,小弟大概扭了筋。”
這時三和客棧的店夥,也急急趕了出來,替兩人牽過馬匹,另一名店夥迎著說道:“小的扶相公進去。”
何雲驤道:“不用了,你在前面領路,要兩間清靜的上房。”
尹天騏道:“何兄,還是在下扶你吧。”
何雲驤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