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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碑身漆成天藍色,上繪硃紅色的龍形花紋。慕容青在她的《考古手札》中記載,這些龍形花紋其實是一種遠古文字,稱為“龍章蚪文”,蝌蚪文的一種變形,是王室或太廟巫師用來紀錄重大事項所專用的。“天書鎮脈,魂靈寄玉,千載日月,孕靈成道。勿驚勿擾,無得無失,妄取妄損,命觴魂觴。”邢詩軍並不急於往中間闖,而是仔仔細細地檢視著由門口一直鋪到牌前的各種各樣的珍寶。“周太廟神物九轉鼎、文王先天八卦圖、楚雲夢雷獸珠、趙傳國虎符……”邢詩軍自言自語地說:“如此之多的寶貝聚在一起,居然沒有任何歷史記載?而且歷年兵亂都不曾波及,奇蹟!”邢詩軍更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即便是在秦末當時也算是絕世珍寶的東西居然被人隨便地亂鋪一氣,那麼其所要守護的寶物的價值可想而知。“果然有問題。”邢詩軍蹲身拾起身邊一串在手電筒的光柱下流光四溢的珠子。合浦八異珠,每十萬合浦珠中方有一顆絕圓絕大,泛出純正異色的珍珠,稱之為“異珠”。一顆異珠的價值幾乎等同於十萬普通的合浦珠。異珠的色澤分紅、橙、黃、綠、青、藍、紫、黑八種,邢詩軍手中的這串合浦八異珠正是匯齊了八種色彩的異珠所成。一珠一城,這串合浦八異珠放在戰國時期,足可以換取十城。在邢詩軍的眼裡,這串八異珠的奇異不在於其價值如何,而在於其保持方式。要知道,珍珠並不能長時間保持,作為一種生物分泌物所結晶而成的珠寶。珍珠有一定的壽命,時間一長,再好的珍珠也會泛黃、褪色,直至風化成粉,所以絕沒有聽說那裡出土的文物中有幾百年以上的珍珠。而眼前的這串八異珠如果也是秦末之物,又是如何儲存下來的呢?慕容青在私人日記中被邢詩軍認為是無稽之談的記錄又開始浮現在邢詩軍的腦海之中:“密室地處北京城北,觀四周地理,由於西面地勢呈階梯狀上升,尤其是天山山脈和青藏高原諸山彙集了天地陽氣,迫使陰氣東行至平原地帶。同時,東面大海來潮,尤其渤海受三面大陸的影響,使得陰氣集積。受陰氣東集的影響,北京城下正為陰龍游走的海眼所在。經我個人考證,密室就建立在陰龍游走的海眼之上,長期受天地至陰影響,故形成奇異的地理磁場。或許,從這裡入手可能會找到一條解釋密室異象的途徑。”如果慕容青所做出的判斷正確,也就是說這些珍寶正是受天地至陰之氣的影響,才能改變自身的某些特性,得以不損不毀。當外來者取走珍寶時,受珍寶上聚積的陰氣影響,就會無疾而終。既然如此,乾脆用純陽之軀、純陽利器做個試驗好了。邢詩軍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妄取”的警告,不知死活地將八異珠放入懷中。其實慕容青早在二十年第一次出入密室後就對密室進行了深入研究,直到逝世一直沒有停止過。特別是在逝世前幾年的時間裡,慕容青深入學習研究風水術、五行陰陽學、巫術等古代神秘學,才初步判斷密室的部分問題所在。同時,為了剋制密室異像的不良影響,慕容青還動手蒐集一些傳說中的寶器古物。以慕容青在文物界的人脈和她的眼光,一旦開始蒐集,其結果只有一個:寶物雲集!除了邢詩軍送出去的五件藏珍外,慕容青的八藏珍中的其餘三項都是與密室有關。邢詩軍包裹中的那根破銅棍模樣的東西,是慕容青在杭州廢品收購站撿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鑑定的,居然斷定是戰國時期的名劍干將。邢詩軍左手所帶的戒指,說起來一樣有著嚇死人的來歷。傳說中的望月通天犀全身屬陰,唯有鼻尖的犀角屬陽,且是陰中的一點真陽,可以洞幽查冥。這隻戒指是唐代遺物,正是千年望月通天犀的犀角精華所琢而成。戒指琢磨時留下的一點殘屑點燃,尚可照見幽冥鬼域的活動,留下“燃犀”的典故。最後一件寶物比起前兩件似乎有點遜色,是一隻木雕三腳蟾蜍。慕容青沒有其來歷,但卻將之列為八藏珍之首,也是慕容青遺書上指明不可轉給他人的三件寶物之一。邢詩軍定了定神,繼續朝地宮中央的石碑逼近。這時的電筒似乎已經電力耗盡,燈光變得昏黃微弱,只能隱隱約約地照見前方石碑。邢詩軍正要對賣電池的奸商開罵時,就覺得一股陰森森的壓力迎面撲來。左手的犀角戒指突然發出柔和的月白色光團,光團的亮度越來越強,直至形成一條光柱,照在石碑上,代替了電筒的照明。石碑在犀光的照耀下,開始浮起絲絲縷縷的灰氣。灰氣流動曼延間,硃紅的龍章蚪文如同活了過來似地蠕動著。詭異的氣氛和彷彿實質般的陰寒壓力罩著邢詩軍的四周,尤其是邢詩軍的腦海裡,就好象有人拿著針在不斷地穿刺,使得邢詩軍直想開口大叫,又叫不出聲來。
卷一 大道初行 第四章
邢詩軍手中爛銅棍,就那模樣實在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