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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漆的停了一個影子。
“我說子歸,你仍舊是這樣孺子不可教,難不成當個餓死鬼倒比當個孤魂野鬼來的爽快。”清脆的女音,聽的司塵心驚肉跳。
完了完了,這幫手來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吶。
“鳴鶯姐姐,子歸沒用,終究還是不願意害人。”那妖怪彷彿是下了什麼決心,全然不見了剛才抓著司塵脖子那副色厲內荏的摸樣。
“哼,枉費姑奶奶費心交了你這麼久,她不過就是一個凡人,你怕她作甚。”司塵和流觴心裡都在想,大姐姐,你這裡教訓小弟弟,我們先閃人成不。司塵這丫頭,果然是毫無自己作為談話主角的自覺性。
“鳴鶯姐姐,子歸不是不會,是不願。”那妖怪的聲音囁嚅起來,聽起來委屈的緊。
“我說你這個榆木腦袋,我要說幾次你才聽得懂,這世界弱肉強食,你弱不強,如何逃得過那鬼君的追殺。”鳴鶯顯然急了,說話都帶著些火藥的味道。
弱肉強食弱肉強食,看來如今,自己就是那塊弱肉。司塵心理面一的瑟一的瑟的,也不知道這被喚作子歸的怪物,會不會突然想開了,決定拿自己開胃。
流觴敵意的很,他緊緊的盯著鳴鶯,若是看到她有絲毫的動靜就準備飛快的拽著司塵跑掉。咳咳,麼辦法,奈何自己還太小,全無靈獸的攻擊能力,能自保就已經是最好的。
噼裡啪啦,後面突然傳來了東西落地的聲音,司塵回頭,正瞧見那怪物卸了滿身的白骨,露出自己的真實面目。
灰色斗篷遮住了半張臉,就露出來稚氣未脫的下巴,分明不過是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少年一枚,難為他開始還那般故作凶神惡煞的掐住她的脖子。
要知道,她覺得自己的脖子長短適中,不需要人為拉長的。
“鳴鶯姐姐,放過他們吧,像你說的,不過是可憐的凡人。”子歸怪物的說著,偶爾冒兩句高深,悲天憫人的話來。
鳴鶯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恩狠狠恩狠狠的說:“我家少爺今天放過你們,你們還不快滾。”
司塵和流觴毫不猶豫扭頭就走,這滾的速度絲毫不遜色給馬中赤兔,不過心中還那麼多管閒事的替那被喚作子歸的怪物委屈了一把,碰到了這麼個犀利的下人,以後有好日子過了。
只可惜,他們轉身準備逃離的一瞬,沒有注意到鳴鶯眼中閃過的精光,還有那一片偷偷擦過司塵衣角的樹葉。
寂寞的黑夜總是度過的特別快慢,司塵的傷口早就被流觴撫慰過,好的七七八八,他們兩個人歇腳在一個隱秘的山洞裡。
“流觴雪狐麼?”司塵帶著暖暖的笑容望著流觴,心中喜愛的緊,小小的手撫摸上它的額頭。
“我叫你,逢緣可好?我們本就是,緣分相逢。”
那流觴果然是靈獸,竟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逢緣,逢緣,我叫司塵,是你主人,你可記好了?”流觴雪狐就這樣緊緊的盯著她,目光中流露出司塵看不懂的神色,嘟起小嘴巴,溫柔的叫喚出聲。
如果是在很久之後,在她學會仙法的時候,她便能夠明白,當時逢緣的那弱弱的一聲,是一句溫柔的:永遠都好。
永遠都好,至死方休。
“好冷。”司塵瑟縮在山洞的角落裡面,逢緣在她身邊急得團團轉,恨自己不能迅速長大,好歹能當一床活的狐皮被子不是。
司塵看著它焦急的樣子,心中寒冷去了大半,一種暖心的感覺,她伸手撫慰著焦躁的逢緣,告訴它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的。
看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山洞的夜無比的寒冷,自己需要一些烤火的東西。司塵邊想著,便起身,活動了一下凍得僵硬的四肢,準備瞄到洞口看看能否拾些柴火來。
卻是她剛走到洞口,一個黑壓壓的影子就嚇得她縮了回來。
“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哦。”這個犀利的聲音,是那個被喚作鳴鶯的女人。
司塵條件反射的後退了一步,心不禁咯噔的一沉,這個女人,果然不是真心放過她們。
一片葉子突然從司塵的衣服上飄了下來,飛到了鳴鶯的手裡。
“你……追蹤我?”雖然說司塵這十年沒見過任何仙人也沒見過什麼妖人,但是俗話說的好,沒吃過豬肉總還見過豬跑,她雖未見,卻有過耳聞,看來那些修真靈術並非是大家的無端揣測。
“呵呵,沒想到你個凡人的小丫頭還知道追蹤術。”這就冤枉了她不是,雖然她知道那片葉子不簡單,卻也識不得什麼追蹤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