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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戶部王驥搞的鬼。”風煙不甘心地嘟噥了一句,拿起針線,又嘆了一口氣。動刀動槍的,她是行家;可是這針線活,從小師父就沒教過,哪裡比得上袁小晚的一雙巧手?
袁小晚一邊低著頭飛針走線,一邊安慰她:“咱們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明天再找些人過來幫忙。”
“誰分到我縫的被子就糟了,會漏棉花的。”風煙自我解嘲。
“你呀……”袁小晚搖了搖頭,“不然這邊就交給我,你去那邊煮紅薑湯好了。”
“沒問題!”風煙終於可以從棉花堆裡鑽出來,拍了拍身上的棉絮,開始動手在炭火上架起湯鑊。“小晚,這紅薑湯的方子,是從哪裡弄來的?治凍傷很靈驗。”
袁小晚道:“你當我是吃白飯的呀,指揮使為什麼要把我從京城裡調出來,就因為我熟悉西北的氣候,又精通醫藥。”“你是精通毒藥吧?”風煙笑著損了她一句,“那你在這西北一帶生活過?”
“我娘是關外的人,可我爹是漢人。”袁小晚淡淡地道,“我十五歲之前,就一直在寧遠。”
難怪她看上去總有點怪異,原來不是純粹漢人的血統。
“那麼,你怎麼會成了楊昭的屬下,還跟他去了京城?”“那是三年前打蒙古兀良哈的時候,他救過我。後來軍中有很多人凍傷,我就留下來幫忙了。”袁小晚停下手裡的陣線,出了一會兒神,“那時雖然也很冷,很苦,可是心裡是快活的;不像這一次,到處看人白眼。”
風煙一陣慚愧,“是我誤會你們了。”
“那你又是怎麼發現是誤會呢?”袁小晚抬頭看著她,“不會是——指揮使跟你說過些什麼吧?”
風煙點了點頭,“是我問他的。”
袁小晚不禁一呆。連她都不知道的事情,風煙居然什麼都知道?楊昭做的事情,從來不輕易跟別人解釋,風煙卻是一個例外。
“小晚,荊芥都用完了。”風煙舉起貼有“荊芥”標籤的陶罐搖了搖,只剩一隻空罐。
“哦!”袁小晚回過神來,“這個——我已經叫劉進去告訴指揮使了,他派了人去外面採辦,應該就快要回來了。”
“是嗎……”風煙答應著,心裡卻一動,楊昭知道她在小晚這裡嗎?他會不會親自過來呢?
炭火撥旺了些,湯燒開了,咕嘟咕嘟地冒著水泡,藥香瀰漫。
“小晚,藥來了!”
帳外傳來佟大川的聲音,風煙一陣失望——是佟大川,那麼,楊昭不來了。
帳簾掀了起來,一陣風挾著雪花撲進來,掛在門口的兩盞燈籠猛地搖晃起來,光線搖曳,忽明忽暗。
佟大川一頭撞進來,抱著兩個斗大的陶罐,“不止是荊芥,還有貂油呢!上次沒買著貂油,小晚還老大不樂意,(霸*氣*書*庫^。^整*理*提*供)這回可沒話說了吧?”
“是你的功勞麼?”袁小晚拆穿了他,“又不是你出去辦的。”
“我說你騙不過小晚,你非要來討個沒趣。”帳簾又一掀,燈火為之一黯,來的是楊昭。
剛才他在佟大川后面,拍了拍身上的雪,才進帳來。
風煙眉梢一揚,心跳好像快了幾拍。他身上雪雖拍過了,可是肩上卻還落著厚厚的一層,看樣子,又是把營裡營外都巡查了一遍才回來。
“這鬼天氣,可真冷啊……”佟大川一抬頭,看見炭火邊的風煙,不禁失聲道:“你怎麼來了?”
“是我叫風煙來幫忙的。”楊昭走了過來,在火邊坐下,正好在風煙旁邊。
“可是……”佟大川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有點不情願地湊到火邊。指揮使糊塗了麼,陸風煙這麼刁蠻,難道看她的臉色還沒看夠?
楊昭看了看風煙,他本來可以不用自己過來的,但心裡總是惦記著,好像什麼事情沒做完。出來是要巡視大營周圍的佈防,可不知不覺就繞到這裡來了。
“你……還沒回去?”他問得有點多餘。
“唔。”風煙的臉映著火光,一片嫣紅,“你怎麼來了?”
佟大川在旁邊一陣迷糊,今天怎麼了,大家廢話那麼多。指揮使明明是跟他一起送藥來的,不然還能來幹嗎?
“喝點湯吧,暖和些。”風煙拿起木勺,舀了一碗出來,遞給楊昭。辛辣沸騰的香氣,直衝鼻端。
“我也要。”佟大川翻了一個白眼,是他先來的吧,怎麼只有楊昭的份?“你就只知道指揮使一個人冷啊?我的臉也都凍麻了。”
“你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