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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壓著一頭,那感覺不太好。可她也怕,九姬當初敢插手進來,不見得沒有後招,又想到那時她整治紅綢的手段,還的的確確拿不定主意。
只得又陪著笑,小心的試探:“小姐,其實這也是花坊的慣例,若是不參加,不是顯得咱不入流嘛。所以,妾身這才想……”
“想?想什麼?想出風頭?看著這大半年來金釵別院的日子好過了,想去換個更大的名聲回來?又或者根本想換個主子!”
九姬以往從沒拿主子的身份壓過人,可至少這金釵別院的地契房契是握在她手裡,當初也是她扶了霓虹起來,雙方約定九姬佔大頭。這聲主子她倒也不算說錯,霓虹充其量算做個管事兒的。
只能說,九姬要想人不好過,話也能說的跟冷刀子似地。
霓虹拿帕子抹了抹額頭,乾笑兩聲,說:“看小姐這話說的,哪能啊!”
“哼,記得離京前吾說的清清楚楚,金釵別院要的就是與別人的不同,都擠到那什麼汀水軒去,跟那一般的青樓楚館有什麼區別?不入流?呵,什麼是不入流?媽媽先學好了用詞再說。”
“是是是,小姐說的在理。可……之前汀水軒的陶夫人下了貼,妾身也應了,這會兒若是改口,有點說不過去啊!”
九姬一個冷眼掃去,感情是要拿這話逼她呢。莞爾一笑,放輕了聲音問:“陶夫人的帖子是下給金釵別院的嗎?”
霓虹愣了愣,不自覺的回頭去望紅綢,這丫頭剛不還炫耀收了陶夫人的帖子,這會兒嘴巴給人縫上了怎麼著。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扭頭又說:“帖子是單獨下給紅綢和抱錦的,說是還可以再帶去兩人。所以,您看,我這不是也想給咱金釵別院長長臉嘛。呵呵……”
九姬不接霓虹的話,笑眯眯的轉向一旁問,“紅綢,你什麼時候能在外面隨便應話了?是你的記性不好,還是媽媽忘了之前重擬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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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說過,紅綢自打有次單獨接受客人的請約,自由就被捏在九姬手裡。當時就為了防止日後七嘴八舌的說不清楚,九姬跟霓虹重擬了紅綢的身契,寫明瞭她是屬於九姬而不是霓虹,更不是金釵別院,不過是平時由著霓虹去管一應事情。
而所謂汀水軒,其實就是長安城最高階的青樓,陶夫人是汀水軒的媽媽,年輕時是京中第一名妓,外面人尊稱一聲夫人。
至於汀水軒的比才是最近五年才有的,倒算是青樓花坊一年一度的盛會。能收到陶夫人請帖的自然都是小有名氣的青樓女子,歌姬、舞娘、清官人也都在內。屆時陶夫人會請來京中的名人雅士,而能在比才上獲得一絲殊榮的女子,何愁日後不好過?
這種故作姿態的比才,九姬從初聽到時就極為不齒,也是在小蝶說青樓女子可憐,不過是為了過的順心些後,才改變一絲態度。可她縱使理解,也不能認可,更何況她要的是金釵別院的獨樹一幟,而不是去附和別人。
“不是的,我,我沒想去的,是,是媽媽……”紅綢被點了名,結結巴巴的卻說不上話。
“你沒想去?這身打扮媽媽花了不少銀兩吧?聽說這次去是以你為主,抱錦姐姐都是替你撫琴的。好大的架子!”
剛送來的熱茶,九姬還沒送到嘴邊兒,又“啪”的擱在桌上,長絨的地毯上灑了一塊茶漬。驚得眾人一個激靈。
紅綢又想起那日的情景,冰冷的水一遍遍的衝著她的身體,不知被放了什麼,猩紅色而且刺的面板生疼又看不出什麼。還有那人軟糯糯卻冰冷的聲音,“姐姐的身體嬌貴,不能有磕著碰著,冷水傷不著你!”
“噗通”一下,紅綢竟是跪下了,哭著喊道:“小姐我錯了,您饒了我吧,都是媽媽慫恿我的,不關我的事啊!小姐……”
她不想再呆在黑暗狹小的空間,感受著一遍遍的冷水沖刷身體。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已經死了,隨著忘川水漂流,沖洗著存在感,孤獨而又寒冷。
另一邊,霓虹一見紅綢將一切推到她頭上,也顧不得指責她,慌忙的解釋道:“小姐,您別聽這死丫頭的鬼話,是她想去,還威脅妾身說若是不給她去,就一個月不伺候客人。小姐,我也是沒辦法啊!”
九姬看都懶得看這兩人,真是無知又無膽。想著自己威懾的目的已經達到,反而放柔了聲音,說:“媽媽和姐姐這是做什麼,我也沒要怎麼你們啊!地上涼,還不快起來。”
抱錦是個極有眼色的,看著這一撥的怒火燒過,趕忙上前一左一右扶起霓虹和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