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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雲珠往日待人再溫和不過,從不曾有過什麼公主的架子。如意被她這樣狠戾的看了一眼,身子不禁一顫,不安的動了動嘴唇,到底沒敢再說下去。
裴世安眼瞧著心上人被這樣斥責,心下頓時不忍,聞聲道:“公主一向最有氣度……”
“那日隔著屏風,你說過的那些話,又作不作數。還是你原本就是為了戲耍我的?”雲珠全不聽裴世安要說什麼,決然打斷了裴世安的話。她眼中閃過失望之色,往日一雙溫潤柔和的眸子,此刻盡是決絕與惱怒。
裴世安怔了一怔,有些恍然回不過神來。
殿中眾人皆不曾料到,兩人進學之時,還有這樣一樁過往,煞是驚訝。
雲珠又重複了一遍,問道:“那日,你說的話全不是真心,是戲耍我的!”
裴世安不禁望了望如意,如意頭垂的低低的,不大敢看裴世安。裴世安的神情頓時複雜起來,眼中帶著迷茫,訥訥道:“是,是我,我的真心。”
雲珠頓時氣的雙手發抖,卻仍強自鎮定著,走到了霍如意的面前,自下而上的俯視著她,道:“如意,這些你不是也知道的嗎?我當日是如何讓你給裴公子回話的?”
如意輕垂著頭,小小聲的說道:“當時,當時……公主,公主說,不願失了禮儀,希望與世安哥哥是君子之交。”如意聲音漸漸小下去。
雲珠聽她在這裡停了下來,厲聲問道:“之後的話呢?”
“公主說,婚姻之事,需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私相授受,該當順其自然。若有鳳台選婿那日,願意……願意將,將世安哥哥留下。”如意細如蚊蠅,可殿內諸人都靜悄悄的,自是將這話聽了進去。
雲珠又斥道:“還有嗎?”
如意跨著一張臉,啞著嗓子低低道:“還有,還有……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如意這番話落,額上不禁沁出層層冷汗。
雲珠傲然的揚了揚眉毛,又看向了裴世安,問道:“這番話,如意可與你說過?”
裴世安明顯不知道,呆愣的搖了搖頭,“不,她,她從沒與在下說過,在下,在下一直以為,公主,公主厭惡在下。”
雲珠眼中帶著說不清的陰翳,走到如意的面前,清冷道:“我將你視為親姊妹一般對待,極用心親睦。我待裴世安如何,你心裡再清楚不過。我信你,如數與你說了。我不喜這樣私相授受,你當初為我出謀劃策,又自告奮勇,要幫我向裴世安說明情由,你便是這樣幫我的!”
如意因著她這般對質,被逼的是步步後退。終於支撐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殿上諸人聽著雲珠這一番質問,自是全明白過來了。
想來裴世安當初向雲珠表明心跡,雲珠自矜公主身份,自不能應她。前一句話雖然委婉的表明不願逾越禮儀,可後面又極為得體合宜的向裴世安表明了心意。哪隻如意背地裡陽奉陰違,只說了前半句,便讓裴世安以為在雲珠面前碰了一鼻子的灰。之後逢裴世安時長與雍王來往,與如意相見,接觸的機會是越來越多。如意處處溫柔待他,就此趁虛而入。姜子君與雲千雪這才明白過來,雲珠因何這般委屈心痛,在心裡埋怨上了如意。
裴世安移情別戀自然是錯,可如意從中作梗,才是最讓她痛心疾首,憤恨不甘心的地方。
太后聽著雲珠這番話勃然變色,氣的極重的拍了一下手邊的桌案,道:“如意,你真是叫哀家,叫哀家……”太后氣的不知該如何開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靠近椅子裡,“你當真辜負了這麼些年給你的教養!”
如意嗚嗚咽咽,難過的不能自己,亦發自憐自哀,感嘆起自己的身世來,“我的母親是王府無名的姬妾,我養在王妃身邊,可王妃也不曾如親生女兒一般待我。這麼些年,誰曾教養過我?母妃在的時候,她不曾好好待我,不曾讓我得過王家、雍王府的好。如今王家獲罪,父王與母妃連累了雍王府。錯處與報應便全都應在了我的身上。君念他總歸有王爵,可我空有郡主之位,又有什麼用處。”
雲珠緊咬貝齒,道:“可我不曾虧待你……”
“雲珠姐姐,你的母妃也是卑微之人,也是有罪之身。可你有一個出身高貴的養母,所以你便佔盡了好。你便是眾星捧月,旁人都喜歡你,都肯與你說話。任憑我再怎樣努力,永遠只是你身邊的陪襯而已。你哪裡對我好?我也心儀世安哥哥,我也想與他共諧連理。可你卻偏要告訴我那些話!憑什麼,憑什麼老天這般不公,這般待我!”如意咬牙切齒,越說越恨。
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