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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的掌櫃也隨後過來了,掌櫃姓康,年紀大概四十多歲,一臉的精明。海州鎮臨近海邊,海皇大酒樓的菜餚當然就是以海鮮為主。掌櫃殷勤地向眾人介紹著這裡的特色菜餚,什麼油泡貴妃貝,清蒸大龍蝦,白灼紅石斑,紅棉一品翅,鮑汁扣活鮑等等,全部聽著就讓人流口水。林家雖然並不缺錢,不過,卻一向生活清淡,名貴菜餚是甚少烹煮。此刻,並沒有什麼長輩在此,國平國瑩兩兄妹也是無須顧忌,雙目放光地點了幾個名字最響亮的,剩下則對這裡熟行熟路的洪德文和國民來搞定。
眾人點完菜以後,掌櫃就下樓安排去了。不一會兒,一名身形有點瘦削的夥計將酒和一些開胃小菜端了上來。國瑩本來正和國華說話,看到夥計轉身離去的背影呼,臉色似乎變了一下,不過卻有很快地恢復了常態,和國華繼續說著話。國華隨後去了趟茅廁。國華回來後,菜餚還沒上來。
“洪師兄,這附近是不是有個門派叫‘海豐盟’的?”暗部裡面的資料大大小小的門派都有,國華便問起來。
洪德文忽然聽到國華的問候,眼睛裡面是一瞬間閃過了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嗯,附近是一個‘海豐盟’,就在離這邊十里外的小漁村上。據說他們先前都是一些漁民,天龍皇朝後期,苛捐雜稅的活不下去,就組成了一個聯盟對抗。這些人雖然粗魯,不過也還遵守律令,沒鬧出過什麼亂子,海州鎮裡面大部分的海鮮都是由他們來提供的。”
“哦這樣啊,他們的船過楚河那邊是不是比較容易?”國華若無其事地再問了一句。
洪德文眼中又是一瞬間的慌亂。
“應該不會,執行部海上也有巡查,沒有通關文書的話,是過不去的。”
“國華,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國平也是插了一句。
“沒有,只是問問而已,以前沒見過這種海上營生的門派,有點興趣而已。”國華笑著說道。
“那你們回來的時候,我帶你到那邊去瞧瞧。”國平接著說道,洪德文的眼中慌亂更甚。
“每天從楚河那邊過來的人多不多?”國華又繼續問道。
“我們這邊不是很多,邊界上集市那邊多點,主要都是客商。他們要是從這邊買貨物的話,到時回去還得通關,不太方便,一般都是直接在集市那裡買,除非是那邊買不著,他們才會進來。另外,還有一些探親的、觀光的都有,過來也好,總得在這邊買東西,不過跟我們長得都一樣,不看檔案是看不出來,胡人就不一樣……”
洪德文此時是侃侃而談。
菜餚也陸續端了上來,眾人是開懷暢飲。
……
一個時辰後,雅間的門口被開啟,康掌櫃、那名瘦削的夥計,另外還有兩名夥計模樣的男人一起上來了。此時,國華他們趴在了桌子上面,一動也不動。
“全部給他們補上一刀。”
康掌櫃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讓人不禁懷疑他和之前滿臉堆笑,一臉謙恭地國華他們介紹菜餚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康長老,不用殺他們吧。這批藥材也足夠了,送到村裡面,今晚我們直接過楚河那邊,他們也找不著我們。”
那名瘦削的男子竟然阻止兩名夥計。
“你懂啥,他們都是高手,迷藥迷不了多少時間。”康掌櫃喝罵道。
“這樣吧,我把他們全部綁起來,扔到地窖裡面,他們要醒過來,至少也要到明天。”瘦削男子竟然十分堅持。
康掌櫃也是詫異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常,他笑了一下,拍著男子的肩膀說道。
“好吧,就按你說的……”
“啊,唔……”
瘦削男子本來已露出笑容的有點乾枯的臉霎時凝固,剛開口慘叫,就被康掌櫃的一隻手給捂住了,康掌櫃的另外一隻手正握著一把匕首的柄部,而整個匕首已經全然插入了男子的心臟當中。瘦削男子抽搐了幾下,眼中帶著悲哀,不甘和悉然各種複雜的感情,緩緩的倒在地板上。
男子倒下的時候,噔噔噔,一陣急促的腳部聲,一個十二三歲的有點瘦弱的小女孩,跑到了雅間的門口,此時,男子正好倒了地上。
女孩恍遭雷擊,怔怔地站了門口,瘦削枯黃的臉上霎時蒼白如紙,睜得大大的,似乎跟她那瘦小的臉龐有點不比例的眼睛裡面,沒有一絲的光彩。女孩搖搖晃晃地撲在男子身上,臉上淚如雨下,使勁搖晃著男子早已經全無生機的身體,似乎要將他喚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