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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於歸隱的,有人又說是玄滕背棄了太息一族,所以太息一族只得歸隱,放棄仙界的所有權。。。
傳言眾說紛紜,誰也不知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只有一點是每一個傳言中都相同的,那就是,玄滕,對於太息一族無比的重要。
魔主沉默著,眼神陰晴不定,階下的眾人也都垂著頭,沒人敢出聲。
半響,魔主抬起眼,掃了一眼階下的緣怖,緩緩伸出一隻手,虛抬一下,緣怖的身體便緩緩漂浮而起,一團黑色的魔氣從魔主身上飄出,將懸浮在半空中的緣怖包裹起來,停了片刻,撤回魔氣,將緣怖放了下來,他身上的傷口卻已然癒合。
“好了,今日之事不怪你們二人,下去休息吧,其他人,也都退下吧!”魔主收回手,說道。
戰空扶起還未清醒的緣怖,與眾魔將行了禮,退出了大殿。
座上的魔主將身子緩緩斜靠在椅子上,魔氣縈繞的面龐看不清神色,只有一雙陰冷的眼眸一點點的變幻著,似乎在思索些什麼,驀地,眼眸中閃過一抹冰寒的笑,他的身形隱沒不見。
鮮紅色的石室以純粹的血石鑄成,豔麗的鮮紅色將整個石室蘊漾出一種妖豔**的味道,長長的紅色紗幕從室頂垂下,將石床環繞起來,朦朧中,一個月白色的人影躺在石床上,在這幾近奢靡的屋子裡,她卻反倒更加刺目耀眼,好似世間最純潔的精靈,不沾染任何世間的煙塵。
魔主的身形顯現在石室裡,身上環繞著的黑色魔氣一點點的褪盡,顯出一個同樣月白色的身影,眼眸中的陰寒也盡數退去,獨留下一抹奇異的溫柔,墨色的長髮垂下,有意無意遮擋著一半面容,露出的另一邊,是幾近完美的俊朗。
除卻身上散發的陰冷氣息,他似乎與以前的仙主沒什麼兩樣,移步時,冷傲高貴,一如往常的威儀三界。
他緩緩走到石床前,伸出一隻清瘦的手,似乎想撩開那層紅色的紗幕,可在觸到紗幕時卻又停住,停頓了半響,緩緩蜷起,收回。眼眸中閃過一抹痛色,手緩緩垂下。
而後,他便靜靜地隔著紗幕看著石床上的人,安靜且專注,有時候,好似想起什麼似地,唇角時不時的流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過了不知多久,他終於動了動,轉過身,慢慢的移動腳步,緩緩的向石室外走去。
“你。。。站住。。。”忽然,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在石室中響起,若不是這石室太過安靜,這聲音絕不會被聽到。
魔主頓住了腳步,卻不回首看那個石床上的人,轉而向石室的另一個角落走去。
這裡隱在石室最暗的地方,又因為石床的遮擋,若是不仔細,沒人會注意到這裡。
角落裡,地上畫著一個奇異的陣法,繁複的紋路一直延伸到石床周圍,仔細看時,整個符印發著淡金色的光芒,一團淡金色的光影伏在陣符上,藉著紅色遮擋出的陰影,才能看見,這金色的光影,竟然是一個人影。
幾近透明的身體,虛弱地伏在陣符上,髮絲遮擋著整個面龐,身體微微顫動著,似乎在掙扎著起身。
魔主冷著眼垂眼看著,好似看見了,卻又好似一點也不在意。
金色的虛影終於掙扎著坐起來,凌亂的髮絲中露出一張慘白的臉,這張臉,若是在深夜裡看到,就算是仙人也會心驚膽戰。
好似被什麼抽走了血氣一般,整張臉都是乾癟的,好似被蒸發完水分的乾屍,極度的恐怖,看不清原本的面容。
魔主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厭惡,冷笑了一聲道:“怎麼了,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金色的虛影乾癟的雙唇緩緩的開合了半響,終於發出了幾絲聲響,那聲音沙啞蒼老,好似地獄爬出的冤魂,帶著無盡的怨恨道:“你。。。你以為這樣她就可以活過來了,你在做夢!”
魔主面色一變,眼眸中閃過一抹狠厲,緩緩俯下身,聲音輕且冷。
“我說過,我要她活過來,沒有任何事,更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
金色的虛影似乎冷笑了一聲,恐怖的面容卻因為這笑扭曲起來,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好似在笑,又好似在哭,半響才頓住。
“那本宮告訴你,不用任何人阻止,更不用任何動作,她魂飛魄散了,就算是創世之神迴歸,她也不可能回來。”那聲音淒厲中帶著一絲冷笑道。
魔主面色再變,冷哼一聲,緩緩直起身,不理身後繼續笑著的聲音,轉身離去。
息穀,太息一族聚居之地,雖然仙界的仙人都知道這裡的存在,可卻從來沒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