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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雪連忙上前搭了搭他的脈息,輕皺了下眉頭,擔憂地問道:“楚伯伯,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未了?您這病是積鬱成疾,心病還須心藥醫啊。”
楚勳天苦笑道:“不愧是神醫的傳人。”
瀟雨關心地問道:“師父,您有什麼心結不妨說出來,看徒兒能不能幫上忙?”
楚勳天站起身,神情有些憂鬱,望著窗外,嘆氣道:“二十年了!二十年前,我為了壯大南海島的聲勢,四處奔波,費盡心力。有一日,天行宮的左護法歐晉突然來到南海島造訪。當時的天行宮在江湖上名聲赫赫,宮主譚震也是個堂堂的正人君子,所以我對歐晉的到來並未加以防範。怎料他狼子野心,挾持了我五歲的兒子作人質,要我交出北斗星轉神功秘籍以作交換。”
“歐晉?”瀟雪聽到這個名字,不禁有些憤慨,一路上對自己窮追不捨地追殺之人不就是他嗎?
“那後來怎樣?”
楚勳天悲痛地握緊拳頭,繼續說道:“當時我一心想著絕不能讓秘籍落入此等卑鄙小人之手,讓他為禍武林,因此沒有屈服在他淫威之下,卻不想他真的喪盡天良,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下了毒手。夫人恨我不念骨肉親情,害死自己的兒子,傷心欲絕地帶著女兒離去,至今仍音訊全無。”
“回首往事,我追悔莫及。縱使功成名就又如何,失去了愛妻愛兒,人生還有什麼樂趣?我餘生唯一的心願就是找回她們,以彌補我二十年來的過失。”
“師父,找師孃的事就交給徒兒,徒兒一定不負所托。”瀟雨向來孝順師父,感念師父的知遇之恩和尊尊教導,此事更是義不容辭。
楚勳天感激地拍拍他的肩,欣慰地說道:“師父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收了你這個好徒兒!”
在南海島待了兩日,瀟雪差不多將島上混了個熟,誰見著她都是笑臉相迎。這日,天空下著濛濛細雨,湖裡的珍貴魚種都浮到水面上來喘氣呼吸,時而又鑽入水中歡快地暢遊。
瀟雪本想邀楚雲兒一起去*賞魚,路過長廊時見到流星、葉楓和楚雲兒三人聊得正歡。楚雲兒紅著臉,委屈地翹著小嘴,用嬌嫩悅耳的聲音道:“不要老叫人家‘小黃鶯’,人家有名字的。”
流星翹著二郎腿,笑嘻嘻地調侃她道:“你不喜歡‘小黃鶯’這個名字嗎?我覺得挺好聽啊,不信,你問葉楓。”
葉楓坐在他身旁,嘿嘿傻笑道:“雲兒姐姐,不就是個名字嘛,你別太在意。就拿流星哥來說,他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不記得了。‘流星’兩個字雖然只是個代號,可別人叫著順口啊!”
流星敲了他一下腦袋,笑罵道:“臭小子,翅膀長硬了,拿我開涮?”
葉楓趕緊縮了縮脖子,躲到一邊,楚雲兒則在一旁掩著嘴吃吃發笑。
瀟雪笑望著他們,正要上前搭話,突然見瀟雨迎面走來,她便立刻迎了上去。自從瀟雨回到南海島後,就整日忙於島上事務,忙得不可開交,旁人想要見上一面都難。瀟雪見他好不容易閒了下來,便拉著他到*賞魚,趴在欄杆處,她指著湖中的魚群,說道:“哥哥你看,魚兒遊得多歡快啊,真漂亮。”
瀟雨倚著欄杆,觀望著魚群,點頭應道:“是啊,這些魚養在湖中很多年了,其中一些稀有的品種,還是江湖上的朋友送的。”
“快看,那條紅鯉魚又大又漂亮,多得意啊!”她指著湖中的一條紅鯉歡快地說著,瀟雨挨近她身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條體型龐大的紅鯉,十分稀有。
它正從右邊穿行而過,遊往她的左邊,瀟雪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它,突然一扭頭,雙唇不經意擦過瀟雨的左頰。瀟雨猝不及防,沒料到她會突然回頭,一時有些發愣,不知如何反應,只覺得左頰上有些許鑽心的酥麻。
瀟雪衝他眨了眨眼,咯咯笑道:“幸好是哥哥,若是換作別人,真要尷尬死了。”
瀟雨心中咯噔一下,是啊,在她心裡他永遠只是哥哥而已,是他想太多了。望著她燦爛純真的笑容,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卑劣,竟然對她產生非分之想。
也許,就這樣做一輩子的兄妹,也不錯。只要能時時看到她,守護在她身邊,他也就心滿意足了。雖然心像針扎一般疼痛,他也必須放下,深吸了一口氣,釋然地握起她的手望向遠方,臉上露出明朗的笑容。
這一幕恰好被南宮曼撞個正著,她內心矛盾、複雜,百感交集。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瀟雨眼中的深情、掙扎和痛苦,她都收在眼底。她實在不甘心自己心儀了十年的人,眼中有了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