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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袍公子眸中閃過一絲驚豔,眼前的少年如雨後初出的竹筍,朝氣蓬勃,連帶著周圍的人和物都充滿了色彩,他低頭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想要那棵古樹?又不能吃,又不能穿,你拿它有何用?”
瀟雪很快從方才的情緒中恢復過來,仰起下巴,拽拽地說道:“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們。要是讓你們知道了,都跟我搶,那我豈不虧死?”
“誰像你傻乎乎的,連棵樹也要?莫名其妙。”江寒不高不低、帶著不屑的聲音,又在一邊響起。
瀟雪徹底發怒了,轉身叉腰瞪向他,罵道:“你是不是非要跟我過不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臭小子,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走到哪兒,你就跟到哪兒,跟屁蟲似的死纏著不放,你到底什麼意思?”
“少自作多情,誰跟著你了?”江寒冷冷地回了句,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豎到她跟前晃了晃,說道,“這是我的入學推薦信,我是來書院唸書的,你有嗎?”隨即,轉了個方向,將書信恭敬地呈到胡仲隱跟前。
胡仲隱開啟看了一眼,習慣性地託託下巴,用讚許的目光打量了江寒一番,說道:“原來是江州劍閣的少主,果然是一表人才。”
瀟雪見他掏出書信,臉上立馬浮起尷尬的紅暈,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氣嘟嘟地小聲嘀咕道:“什麼一表人才?我看,是人模狗樣,缺心少肺。”
一旁的黎千旭和白衣少年也相繼遞上了書信,胡仲隱一一看完後,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江州馬幫少幫主和天下第一莊萬花山莊的柳少莊主也來了,很好、很好。”
白衣少年恭敬地鞠了一禮,說道:“晚輩柳聖原,曾與山長有過一面之緣,對山長的才德品行十分欽佩,請山長直呼晚輩的名字即可。”
“好,好一個謙謙君子。”胡仲隱對他的印象非常不錯,連旁邊的錦袍公子也讚賞地點點頭。
那邊廂,瀟雪和江寒兩人正大眼瞪小眼地上下對視著,隱約聽到白衣少年的名字,卻沒反應過來人家的性別問題。若不是她現在分心與江寒鬥氣,漏聽了這一段,之後也不會鬧出大笑話來。
“哥哥,你不是還要去報名嗎?再不去,都不知要排隊等到什麼時候了。”瀟寒看了看右邊長龍似的隊伍,扯了扯瀟雪的衣角提醒她。
瀟雪重重地朝江寒哼了一聲,扭頭看向長龍似的隊伍,精巧的鼻子皺了皺,低聲抱怨道:“搞什麼?還要排隊?”
“你這麼小年紀,也要入書院唸書嗎?”錦袍公子注意到她的神情,好奇地問道。白馬書院向來是全國少年才俊的集中之地,每年朝廷科舉的文武狀元基本上都是從這裡培養出來的,所以白馬書院的入學要求十分嚴格,至今為止還沒收過年紀如此小的學生。
瀟雪拽拽地揚了揚小巧的下巴,揹負雙手,悠哉遊哉地念道:“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年齡不在高低有才便行。”她一副老神在在的得意樣,逗得眾人鬨然大笑。
瀟雪一點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搖著胡仲隱的手,訴說道:“胖爺爺,你看我千里迢迢從江寧慕名而來,路上都不知跑死了幾匹馬、幾頭驢子。方才為了爬山上來,腿腳都酸得不行,如果再排上半天的隊,還沒等到考核,我就直接暈死過去了。像我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你們書院若失之交臂,那將是百年、千年,甚至是萬年的遺憾,你真的忍心嗎?”
江寒挑了挑眉,她的底細他最清楚不過了,明明是個女孩子偏生跑到男子書院來參和,冷不防地嗤笑道:“少吹了,你就騎了一頭破驢子,哪來的馬?還慕名而來?恐怕上山前都不知道這書院叫什麼名字。天才?你的確是天才,上山前把銀兩花得一個子不剩,看你待會兒被趕下山時,會不會在路邊凍死餓死。”
“你、你……我跟你沒完!”瀟雪被他氣得張牙舞爪地就往他身上撲,瀟寒忙放下手中的花瓶,死死拽住她,勸道:“哥哥,別衝動!他有武功的,好漢不吃眼前虧。”
瀟雪深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穩定心神,揉揉自己胸前,讚賞地瞄了瀟寒一眼,說道:“小寒子,你說的對,君子動口不動手。”
她特意將“小寒子”三個字聲音吊得老高,眼中迸射出一道寒光射向江寒,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忍了。”轉頭跟變臉似地又繼續纏著胡仲隱,一臉諂媚地說道:“胖爺爺,你是山長,就利用一下你的特權,讓我先參加考核吧。早考完早了事,我就可以早點回去休息了。”
胡仲隱好笑地看著她,像她這麼積極要求考核的學生,怕也是頭一遭遇到,心裡也對她的才能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