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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遲疑了,你和姐姐都不能有事,否則兩國又將再起烽火,你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嗎?”
“那你們……”
“我們不會有事的,快走!”
“好,你們保重,我很快帶援兵來。”
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終於在大軍中開出一條路來,讓近衛軍護送著託利和李紫凝的馬車衝出重圍。而其餘的人都盡力拖住大軍,浴血奮戰。
眼前鮮血橫飛,分不清是自己人還是敵人的,瀟雪雖然已不是第一次殺人,但還是第一次殺那麼多的人。她的天水劍已飲滿鮮血,臉上、衣服上也都是血,刺鼻的腥味強烈刺激著她的嗅覺。她的腦海裡再次浮現譚飛和母親的死狀,那腥紅的血蒙上她的雙眼,她只覺得眼前一片紅色,所有的悲痛再次湧上心頭。
殺、殺、殺!她要報仇,她要殺死所有的人,擋她者都得死!
從丹田處升起一股巨大的氣團,她整個人彷彿要【炫】炸開一般,頭痛【書】欲裂。她已看不【網】清眼前是誰,只知道遇神殺神,遇佛軾佛!
“雪兒,你清醒一下,是我!”流星使出渾身解數擋下她朝他劈來的劍,右臂和左肩上已滲出血來,是方才被她刺中的。他方才正在專心殺敵,萬萬沒料到瀟雪會突然向他出手,而且招招狠辣,絲毫不留情。待看到她兩眼充血,如煞神上身一般,他就發現不對勁,連忙還手,邊招架邊喊道:“快停下來,你走火入魔了!”
不遠處的秦逸風和蒙放也發現她的不對勁,紛紛向她靠近。
“雪兒,你醒醒,是我們!”
“雪兒,我是蒙放,你看清楚!”
瀟雪完全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完全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只知道不停地殺、殺,殺盡所有擋在前面的人。丹田處的氣團左衝右突,她渾身像要爆炸一般,難受地仰天長嘯。
“啊——”
沖天的長嘯之後,她仗劍問天,十幾股氣流同時從她身上破體而出,愣是將周圍的人生生彈開十餘步。
她的腦海裡忽然清楚閃過飄雪劍法的最後兩式,劍隨心動。一招旋風狂舞,接著一招千里冰封,發揮得淋漓盡致,勢不可擋。她的身體懸浮在半空,劍氣以她為中心,猛烈地向外擴散,劍氣所到之處風聲鶴唳,皆成兩段。
可能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悲痛交加的刺激下,意外地突破了天水神功第九重,從此永葆青春,容顏不老。同時,她的內力也更精進了一步。她憑風飄在空中,淺藍色的紗裙鼓風而漲,烏黑的長髮隨風而舞,渾身上下爆發出一種為不可見的光芒。
地面上,受她劍氣所影響,已躺下一大片。剩餘的幾百面具人都眼露驚恐之色,不知是誰先帶頭逃離,其餘的人爭先恐後地狼狽逃竄。
秦逸風、蒙放、流星三人都齊齊抬頭仰望著她,眼中露出駭然之色,被她身上潛藏的無窮力量所震驚。剛才若不是退得及時,恐怕也會受到波及。但下一刻,他們的目光又轉成驚豔,她的面色透出桃色的紅潤,更加得靈秀逼人,分明是同一個人,卻總感覺是換了一人。那些僥倖活下來的半數大唐士兵也仰頭望著她,彷彿見到女神一般,面露虔誠之色。
身體所有的力量彷彿瞬間被抽空一般,瀟雪胸口一滯,從半空中跌落下來。與此同時,狂風怒吼,飛沙走石,鋪天蓋地的黃沙從東北方向席捲而來。所有人覺得天昏地暗,睜不開眼睛。
就在前一刻,秦逸風縱身躍起,將瀟雪攬入懷中。還未落地,兩人就被風沙席捲著刮向遠處。耳邊是風沙狂舞的怒吼,兩人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迷失在肆狂的風沙中,彷彿就要被吞噬一般。他們惟有死死地抱住對方,來克服大自然帶來的恐懼,第一次感覺到人類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
等到託利帶著援軍趕到時,只發現了深埋在黃沙中的流星、蒙放和少數幾十個倖存的大唐將士,卻怎麼也找不到瀟雪和秦逸風兩人。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片平靜的沙地上,一隻手掙扎著捅出沙土。秦逸風很慶幸自己居然還活著,沒有被無情的沙暴吞噬。他更欣喜地感覺到懷中的瀟雪仍有心跳,於是努力地扒開身上的沙土,將她一起拖出沙地。
瀟雪逐漸清醒過來,甩去頭上、臉上的黃沙,茫然地望著眼前的景象,問道:“我們這是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方才的沙暴那麼猛烈,我們很可能已經被吹到百里之外。”
“那怎麼辦?我們身上沒有水,沒有乾糧,也不知道周圍的環境,我們一定會被困死在沙漠裡的。秦大哥,你說我們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