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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罷!”
崔安心下一動:難道她就名動天下的陳圓圓?倒要瞧瞧她究竟長得有多美貌!可未及抬頭,只覺一陣幽香撲鼻而至,陳圓圓已走出了小軒。此時無論是誰,若敢於直視吳三桂的愛妃均是無禮之至,崔安唯一猶豫,終於不敢抬頭。
此時她垂首向地,只能見到一襲淡黃色的裙角從眼前一晃而過,細碎的步聲沿著石橋愈去愈遠,終於再不復聞。心道:可惜,可惜!
只聽吳三桂沉聲道:“你是馬寶的部下?”崔安朗聲道:“是,皇上明鑑!”
吳三桂默然半晌,道:“你進來回話!”
崔安心中大喜:此刻軒中只有吳三桂一人,這豈非是天賜其便?當下應了聲“是”,走入軒中重新跪倒,大聲道:“小的叩見皇上。”
吳三桂上上下下打量崔安數眼,突然間疑雲大起:以往遇到機密大事,送信之人至少也是個參將,這次馬寶怎會讓一個小兵前來送信?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崔安恭恭敬敬地道:“啟稟皇上,小人是馬將軍營中一名士卒,名叫張得忠。”
吳三桂似乎一下子鬆弛下來,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道:“馬將軍近來身體可好?”崔安一怔,心道:這老狐狸當真狡詐,不知他從哪裡瞧出了破綻?我又怎麼知道馬寶最近身體好不好,怎生編幾句謊話騙一騙他?
吳三桂見崔安遲疑不答,長身而起,厲聲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再不回話,我叫你立時粉身碎骨!”說著上前幾步走到崔安面前。
崔安只覺得一個冰涼的堅硬之物頂在自己前額上,抬眼一瞧,卻是一隻黑沉沉的短銃,心下一凜,知道今日只要一個應對不善,不但報不了被吳三桂滅門的血海深仇,反而要做吳三桂槍下之鬼。
耳邊只聽吳三桂冷冷地道:“我只要手指動一動,你立刻就要腦漿迸裂!”
崔安心念電轉,已是有了對策,大聲道:“啟稟皇上,馬將軍近況如何,小的一概不知,所以剛才遲疑不答,請皇上恕罪。”
吳三桂本算準來人有詐,若不是狗急跳牆,便要支支吾吾編些馬寶“身體健旺”之類的謊話,不料崔安居然坦承自己不知馬寶近況,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一怔之下,厲聲道:“胡說!馬寶既然差你送出如此機密信件,必然是他心腹,怎會不知他近況如何?”
崔安朗聲道:“皇上明鑑,小的只是馬將軍營中尋常士卒,並非馬將軍心腹。今日本是王參將被派出送信,可是他在中途被胡將軍派兵追殺,所以才是小的前來送信。”
吳三桂聽她這一番話入情入理,並無破綻,長吁了一口氣,心道:往日送信的倒還真是個姓王的參將。當下收回短銃,重新坐入椅中,道:“王參將既然被殺,你又怎能逃出性命?”
崔安聽他口氣和緩,心道:下面的話就好編啦!當下道:“小的在營中是專門照料馬匹,可是最近連線有十幾匹馬莫名其妙地病死,張參將擔心是傳上了馬瘟,命小的和幾名弟兄連夜到附近鎮上去找獸醫。
“不料走到嶽神廟附近遇到了大雨,小人等見無法趕路,只得進廟避雨,誰知正瞧見王參將被人圍住,小人和幾名弟兄上前相救,殺死了對方几人,可餘下幾名兄弟也都被殺死。王參將臨死前將這封信和金牌交給小的,叮囑小的一定要把信親手呈送皇上,小的這才連夜送信入宮。”
吳三桂見崔安所穿軍服又是泥汙又是血跡,心下已信了七八分,道:“你的武藝好得很啊,別人都被殺死了,只有你一人安然無恙。”說著目光灼灼,不住打量崔安。
崔安心知只要這一關一過,吳三桂便再無懷疑,當下低聲道:“啟稟皇上,小的是秀才出身,平日不好習武,武藝十分低微,一動起手來就被人家打昏,滾落到臺階下,這才僥倖逃得一命。”
吳三桂瞧瞧崔安,心道:這人說話倒是挺老實,難怪他長得這般秀氣,說話也文縐縐地,也懂得禮數,不似那班武將,一有機會便要自誇自擂。心下對崔安再無懷疑,沉聲道:“你起來罷!出去告訴他們,說我要到上書房,多派幾個人到那裡候著!”
崔安朗聲道:“是!”站起身來,偷眼向吳三桂瞧去,卻見他雙眉緊鎖,盯著那封信一看再看,心下不由暗笑:你這老賊也有上當的一天,且看到了上書房有沒有機會結果了你?
當下躬身退出,走到小軒門外,大聲道:“皇上擺駕上書房!”說著大步走到岸邊,只見那姓謝的侍衛還候在岸上,便對他道:“皇上命你們多派人手,到上書房候著。”
謝侍衛忙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