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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守信瞪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從藥匣中取出一個小小玉瓶,白劍潔一把搶到手中,藉著火光一瞧,只見瓶上幾個蠅頭小楷寫著“雪參玉蟾丸”。倒出一粒放在掌心輕輕一嗅,只覺一股清新之氣直衝胸臆,渾身登時暖洋洋地舒泰無比。
要知這雪參玉蟾俱是罕見的大補之物,單是其中一物入藥便幾具起死回生之效,更何況是以這兩物製作而成的“雪參玉蟾丸”?只因這藥太過罕見,江湖中人素來只知其名,卻從未有人當真見過。
白劍潔素日熟知藥性,一聞之下雖分辨不出瓶中是否便是“雪參玉蟾丸”,但卻必是治傷靈藥無疑,當下將藥捧到付英傑面前。
柳劍鳴冷冷地道:“雪參玉蟾丸是治傷聖藥,你我萍水相逢素不相識,何以要以此藥相贈?”
素不相識?崔安不由苦笑,但她隨即淡淡地道:“我是瞧著這位老先生人好,這才把藥給他的,又不是給你,和你有什麼相干?”
付英傑聽到“老先生”三個字,胸中驀然一痛,耳邊又清清楚楚地響起了當年崔安在自己壽宴之上所說的話:“老先生,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只有他自己知道當年在這個聰明伶俐的小弟子身上花費了多少心血,他幾乎已將崔安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直到現在,每當他路過崔安昔年的居室,心中便會有一種莫名的傷痛。若非人證物證俱在,他說什麼也不會相信這個明豔頑皮的小弟子竟然會是拜月教前來臥底的奸細。
然而午夜夢迴之際,他卻常常在崔安盈盈淚眼的注視下驚醒。雖然時至今日,他仍未收回在江湖中緝拿崔安的武林盟主令,但在內心之中,他幾乎已無法再說服自己,也無法再相信崔安是拜月教的明月右使。
也就是在崔安逃下山的那一刻,他發覺自己真的已然愴然老去了。
可此時此刻,他居然又在一個旗人女子口中聽到了“老先生”這三個字,一時之間,心中百感交集,真不知是何滋味。伸手從白劍潔掌中拈起藥丸服了下去。
便在此時,忽聽遠處馬蹄聲大作,晨曦之中只見一大隊清兵朝著這裡疾馳而來。
柳白二人相視一眼都是沒了主意:這夥清兵多半便是來搜捕炸掉火yao庫的疑犯,可師父傷勢沉重,怎能再上馬奔波?遲疑得片刻,清兵馬隊又已近了許多,前面幾人的面孔已然依稀可辨。
崔安鑑貌辨色早已明白二人所想,低聲道:“老先生傷勢太重,不如到車中休息片刻,我這車中寬敞,儘可躺得下。”柳白二人此時彷徨無計,唯有依崔安所言,當下柳劍鳴輕輕託在付英傑脅下,將他送入馬車。
付英傑重傷之下又經奔波,體內真氣已是幾欲渙散,方才在馬上不過是勉力支撐,一躺入車中,便覺全身上下軟綿綿地全無力氣。
片刻之間那隊清兵已然疾馳而至,為首一名千總大聲道:“給我圍住了!”數十名清兵士卒策馬在眾人身周圍成一個大圈,個個鋼刀出鞘,虎視眈眈。
那千總見這夥人甚是古怪,有的衣飾華貴,有的又穿著平常,但人人都是持刀佩劍,大是可疑。當下一帶馬韁馳到車前,伸刀便欲去挑車帷,喝道:“裡面是什麼人?”
柳劍鳴生恐他傷了師父,從趕車的手裡搶過車鞭,“叭”的一聲捲住他的手腕,那千總只覺得手腕一麻,單刀登時脫手而出。
他堂堂一個千總竟然被人以車鞭捲走單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怒喝道:“反了嗎?”
話音未落,趙守信已馳到他身邊,馬鞭一揚,“叭”的一聲在那千總面前虛擊一記,罵道:“我們主子的車簾你也敢隨便掀,不要命了嗎?”
趙守信官階是御前三品帶刀護衛,自是不將揚州地方一個小小的千總放在眼裡。那千總見他如此盛氣凌人,一時倒也摸不清他的來路,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趙守信冷笑道:“我們是什麼人只怕還輪不到你問,你先瞧瞧這個!”說著自腰間亮出一枚黑黝黝的牌子。
那千總大吃一驚,顫聲道:“這是劉大人……”
趙守信冷哼一聲道:“你認得就好!”
崔安奇道:“趙守信,那是什麼?”
趙守信忙下馬到車前請了個安,恭恭敬敬地道:“回主子的話,這面鐵牌是奴才方才道揚州城搬救兵時,府臺劉大人所贈的通行令牌。劉大人說他與老主子本是世交,一時隔得遠了,便失了音信。今見主子南下,因政務繁雜不能親來探望,便將這塊鐵牌給了奴才,說是持此牌在揚州境內通行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