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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王爺跟隨一些小侍官到畫院的修建場地,準備將移植的裝飾樹移栽在場地。
“莫西王爺,一會栽種的時候要瘦削大哥幫忙,不然成活率不高就麻煩。”蘇夕喘著粗氣跟著抬樹幹,趁著緩口氣的工夫不忘囑咐莫西王爺。
因為剛才蘇夕巧妙的給莫西王爺解圍,免去了王爺在老人面前丟面子,王爺很感激也很佩服蘇夕的處事能力,現在聽她這一囑咐,更是從心裡佩服她的用心,忙派一位小侍官去請瘦削大哥。
安排完移栽裝飾樹,蘇夕累得滿頭大汗,她就近彎腰喝一口水池裡的香甜水,不知是精神原因,還是水真的有提神的作用,蘇夕神清氣爽的往老人的房間走去。
老人正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擦拭瓷罐。從泥土裡挖掘出的瓷罐,沒有一隻破損,連劃痕也很少有,這讓老人很是欣慰。
這次出土一共有七隻瓷罐,各個器形精美色彩好看。這幾隻瓷罐原是老人的家人收集的,因為上一輩就是技工,不但畫畫,還做瓷器,所以對好的瓷器格外珍惜,一共傳了十多輩,最後留下七件最精美的瓷器在他手上。
由於年頭久遠,加上瓷器製作精良,一時成為衡量技工好壞的一個試金石,被當成模板來對待。
有人惦記,欲出銀子購買,不成後,就半夜三更進院落欲強奪。再後來,這些瓷器被傳得很神,被年輕氣盛的莫西王爺知曉後,他在一個月深之夜,派一夥人來強搶。
多虧老人對此早有防備,將瓷罐臨時掩埋在院落不遠處,躲過一劫。
時隔幾年,等莫西王爺等人把瓷器的事忘記了,老人曾試著挖掘過,卻不曾找到確切位置,直到西竺偶爾發現並挖掘,才讓這些珍稀瓷器重見天日。
老人將七隻瓷罐擺在一個方桌子上,左手拿著一個簡易的放大鏡,對著一隻很小的圓耳瓷罐仔細檢視。老人的右手拿著一支毛刷,很細小的和毛筆差不多的那種毛刷,不時在瓷罐上面刷著,以清理犄角的小土末。
老人專注地清理著瓷罐,蘇夕進屋都沒察覺。見到這情景,蘇夕不敢貿然打擾,只好站在老人身後等候。
大約等了十多分鐘,老人才緩緩抬起頭,拿過一把椅子讓蘇夕坐下,指著幾隻瓷罐道:“這都是我珍藏多年的瓷器,有的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就是漠北王宮都很少見。我準備在畫院辦一個瓷罐坊,這些精美瓷罐就留作樣品,供學生觀摩學習吧。”
多麼好的主意蘇夕記得在與西竺挖掘瓷罐的時候,就曾有過這個想法,見老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她跟著頻頻點頭,又興奮地拿起一隻瓷罐觀賞。的確,這些瓷罐的做工精緻,器形優美,是課堂教學的最好教具。
畫院還沒正式開辦,就已經將攤子鋪這麼大,蘇夕的心裡既喜又憂,她不知以後還要遇到哪些困境,多虧有老人在後面把舵,還有莫西王爺與王舅兩人相幫……不然……
“去看看移栽的樹木吧。”老人打斷沉思的蘇夕,將瓷罐放置在房間一角的一個木箱裡。木箱是由一些小的格子組成,蘇夕猜測這是一種運送瓷罐的特殊工具。木箱子很舊,至少有幾十年的光景,但上面的漆色還很亮。蘇夕猜想原來瓷罐或許放置在木箱裡。
心存疑惑的蘇夕盯視木箱好一會,見老人目光焦急便不敢怠慢,攙扶老人來到水池邊。
瘦削大哥將莫西王爺移植來的裝飾樹分成幾類,給每棵樹編上號碼,還根據每棵樹的樹種、樹形,還有性質,均寫上標籤,又在一張絲綢上寫出樹木栽種的安排,見蘇夕與老人到此,忙將絲綢遞給蘇夕道:“樹木馬上就開始移栽,估計今夜要連夜趕工,不然明日日頭一出,就不好辦了。”
蘇夕接過絲綢一看,絲綢上面畫著各種符號,還夾雜著圓圈和方塊。這畫著什麼呢?蘇夕一臉的茫然,拿著絲綢調了幾個個也沒看出名堂。瘦削大哥見了,不好意思笑道:“對不起院長大人,我不會寫字,又怕忘了自己的想法,只好畫畫了。”
“給我們講解一番吧,也好讓老師出個主意。”蘇夕示意瘦削大哥給老人講解。
經過瘦削大哥的講解,蘇夕才知道裝飾樹的栽種說道很多,有喜陽的,有怕風的,還有喜水的,如果栽種的不得法,會影響樹木的生長,嚴重的還會毀掉珍惜樹種。
蘇夕看著瘦削大哥眉飛色舞的講解,頓感自己孤陋寡聞,原來民間有許多技高識廣的高手,他們多半有不為人知的經驗,如果再找一些能人加以利用,該是多麼好的事啊。
離婆娑使臣給出的時間還有一個月,這還是蘇夕爭取來的。眼見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