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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梢頭,備上幾壇烈酒,緊那羅找人去請了木鳶和寧弦來,果然連木鳶一同請來,自負如他,他並未有任何懷疑。木左使恐怕不會相信,緊那羅敢在他眼前動什麼手腳。他翩翩而來,笑問:“緊那羅怎麼今天想起找我們一起喝酒了?”
“出來之後我們還沒一起聚過呢,難得沒什麼要緊事了一起喝個酒有什麼,怎麼就說得好象很稀奇一樣。”
“也是。”木鳶坐下,寧弦同他一起來,看著桌上的美酒小菜就犯難。
“你們喝酒,找我來做什麼?”
“喂,一直也沒見過你喝酒,你該不會是不能喝?”
“好象在家倒是喝過兩回,不過不太記得了,大哥一直不許我喝,你們知道的。”
“龍珏又不在這裡,就當陪我們喝兩杯,一點點不會醉的。何況這兩天白督堂也得罪得你不輕,一起喝杯酒消消氣。”
“嘁,你還敢說,以為我猜不出來?白摸那木頭怎麼會突然獻這種不著譜的殷勤,誰在後頭慫恿,以為我看不出來呢?”
緊那羅也不窘,笑道:“那就當我賠禮,更要喝一杯嘍。”
木鳶倒也不反對,配合道:“只有兩個大男人喝酒的確無趣了些,你就陪一杯,當心別喝多就是了。”
寧弦沒再拒絕,接過緊那羅倒的酒,拿在手裡反覆掂量,看著桌上的兩個人已經你一杯我一杯地幹起來。她這個作陪陪得倒也輕鬆,木鳶怕她酒量不好,自然不會勸酒,至於緊那羅,應付一個有些出乎他意料難纏的木鳶就已經足夠吃力,只能偶爾才騰出精力招呼一二。
不去理會那兩個拼酒當喝水一樣的人,寧弦吃兩口下酒菜,輕輕抿一口酒,起初還頗為顧忌,幾口下來覺得並無異樣,自己的酒量似乎也沒那麼差,乾脆一仰脖子把杯裡剩下的酒喝了個乾淨。
她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便感到熱血翻騰,對緊那羅質問道:“說,是你讓白摸來給我送甜品長肥肥的!?你什麼意思?”
緊那羅萬分委屈地解釋道:“我哪有要讓你長肥肥?”
“那就是白摸摸那混蛋想讓我長肥肥?”
“這不是肥肥的問題!”
木鳶嗤嗤輕笑幾聲,也不知有意無意,打斷他們沒讓緊那羅繼續解釋下去,“說那些外人做什麼,來,喝酒喝酒。”他給緊那羅添滿酒,順便也給寧弦倒了一杯。
“他怎麼能算外人,好歹也是我們幽冥天的姑爺,不比那個極樂天的殺手強多……唔……”木鳶直接動手把酒給他灌下去,便又添滿。
“木鳶,你滿……唔……”再一杯下肚,木鳶應道:“喝酒就是要痛快嘛,——啊,麻煩給我們上兩個碗。”他對站在不遠處等著伺候的下人道,緊那羅臉色微微發青,喝了這麼半天了,怎麼這人一點也不見醉意?還換大碗……這到底是誰灌誰?
“斷絃兒,別喝太急。”他猶妖嬈柔媚地對她輕聲囑咐,那溫柔的態度,令人發寒地聯想到“深情”二字。緊那羅趕忙低頭裝喝酒,忍不住打個寒顫,這對姦夫淫婦要玩真的不成?如果寧弦真正的姘頭是木鳶,那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真的跟木鳶搶人——可是,木鳶明明從來都不會認真,他只是個幌子,鳳才是真的姦夫吧?
唔……頭好暈……
緊那羅事先是吃了解酒藥來的,怎麼這都喝不倒木鳶?這個時候,“藥”應該已經混在給白墨的茶裡送進他房裡了吧?他得抓緊些時間——鼓足精神,招呼道:“來來,再乾一杯,斷絃兒一起喝一杯。”
寧弦二話不說連等都不等他們便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喝完自己添滿——看來不用等緊那羅動手,她自己就可以灌醉自己。木鳶抬眼掃了她一眼,未說什麼,繼續與緊那羅喝酒。
——難怪龍珏會管著不讓她喝酒呢,根本是個喝起來沒分寸的。
月半隱,一旁伺候的下人早被木鳶遣走,寧弦伏在桌上動也不動,自己把自己灌了個全倒。緊那羅喝到重醉,咬著牙不肯死過去,盯著眼前白衣嫋嫋風度翩翩,一把摺扇輕搖,笑得一臉妖嬈得意的人,終於驚覺難道他已經察覺什麼?
“緊那羅,看來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房。”
“不用,我還沒多……”此時放棄,豈不是白喝了?
木鳶漫不經心的笑笑,一臉“和善”地道:“別硬撐了,再撐下去也沒用。你往白墨屋裡送的藥已經被我換了,就算斷絃兒已經不省人事,恐怕你想的事情也不太可能完成,嗯?”
——果然被他發現了!
硬撐著不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