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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弦現在哪有所謂的“冷靜”和“考量”,拚著皮肉受傷也打算衝進去再說。
血跡在黑色的衣衫上並不鮮明,她攀上閣樓的露臺方落地,卻見腳下滑膩膩薄薄一層油,一道火光從露臺長廊的另一端迅速蔓延而來——
僅僅這層薄油不足以燒壞建築,但是要燒到她,卻已經足夠。
火焰已近,突然有一隻手一把攔腰把她從地面撈起——那個黃衣年輕人又回來了!?
她猛一轉頭,看到的卻不是之前那張平和寧靜的臉,而是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睛——她的頭腦,似乎在這一瞬間,因這冰冷而冷靜下來。那根弦兒,勉勉強強欲斷未斷。
“鳳!?”
“哼,原來你還認得人,我以為你這種沒有頭腦的人衝動起來人也不認。”冷冷的諷刺加傲慢,讓寧弦怒向心頭生——丫這瞧不起人的東西!救了她了不起啊!?
鳳拎著她飛出去,丟給她的手下,“有勇無謀,都跟我走。”
寧弦的手下就算跟她一樣心有不服,但是給他們再大的膽子,也只是跟極樂天的教眾互鬥,面對四靈眾,也只有忍氣吞聲的份。
一出了巨斧門,寧弦看著他的背影問道:“你怎麼會來?”她可不認為鳳是個好管閒事的人,而她跟鳳可以說幾乎不曾說過幾句話,印象最深的就只有他那冰冷傲慢的眼睛,關係自然也沒有好到會讓他來救。
一直走在前面的鳳回過頭來,他的身材骨肉勻稱,細緻結實,絲毫不顯瘦弱,但卻長了一張性別莫辨的臉,既有男人的魅力,也有女子的冷豔,揉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無關性別中性的魅惑。但是他的容貌所帶來的美感,卻不及那雙冰冷的眼睛帶來的疏離——那雙清透雙目宛若薄冰,沒有溫度的傲慢著,宛若世間一切都入不了這雙薄冰之瞳,目無一物。可是,就在這樣一個人的左眼之下,卻有一顆淚痣,無視著他的冰冷傲慢,顧自妖嬈。
令寧弦感到奇怪的是,這樣一個無關性別的美人,木鳶似乎從來都沒有打過他的主意。
鳳冷冷的看了寧弦兩眼,“巨斧門既是我收的,也曾經掛在我的名下,如今卻想反。我不出面,難道要看著你們把事情越辦越糟,真讓他們脫離了,我面子上抹黑麼?”
寧弦深深的抽了一口氣,身後幾個手下低聲念念:冷靜,冷靜……
——她現在很慶幸自己過去跟鳳沒什麼接觸,跟這個傲慢,目中無人的傢伙說話,她有幾根弦也不夠斷!
“總之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不過我需要幾個人手,他們幾個都留下——至於你,要走要留隨便,只要別礙著我的事。”
寧弦柳眉微挑,“鳳!你不要太過分,要用我的人,還這種態度?這個任務我既然接了,沒有結果之前我就不會走!”
鳳只瞥了她一眼——你麼?連大門都進不了的人?
“既然要留下,就聽我的安排。”
“為什麼我要聽你的啊?”
鳳似笑非笑地拉出一個嘲諷的弧度,“'迦陵',你不要忘記,雖然你我分屬幽冥天和極樂天,但是,我是護法'四靈眾',而你,不過是附帶的'第九部'。”
——氣絕中。
跪地狀……為什麼世上會有這種令人氣絕的生物……
寧弦已經無法知道幾年前當鳳來收服巨斧門的時候是怎樣一種情形,那個時候的她還不過是個小女孩而已,爹孃已經初步決定退隱江湖忙得不亦樂乎(——忙什麼?忙斂錢!),她便跟在哥哥身邊,每日除了練功玩耍之外無憂無慮,毫無心思。僅僅是從其他人一些零碎的話語中,聽說當年那個叫做鳳的少年,如何如何血洗巨斧門,想象著那是怎樣一個腥風血雨的畫面。
這種事情在魔道上並不稀奇,因此她很快就忘記了。
只是後來成為了幽冥天的'迦陵',偶爾遇見鳳,隱隱覺得似乎與她聽到的有些不同。她看到的,只是一個冰冷傲慢,總是遊離於人群外的男子,而非傳說中那個嗜血殘暴的少年。
她現在比較希望,這輩子都保持遠遠看一眼的距離!
鳳遠遠看著巨斧門的樓閣,看起來他們倒沒有忘記幾年前的教訓,所以這一次,根本就不給幽冥天見到人的機會。無人可殺,他們就以為自己安全了嗎?
“鳳大人,你倒是看完了沒?”寧弦故意跟著看啊看,“拿個辦法出來啊,光看有什麼用。”
他看也沒有看寧弦,直接吩咐其他人道:“留幾個人,其他的都跟我下山,我需要準備些東西。”
十數人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