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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中人眉目清冷,乾淨如水的眸子依舊,素潔如雪的衣袂飄然,無一不是她深深牽掛著的那個男子——她的木木。
兩人對視,均是沉默,布平常只覺得心跳到了喉嚨口,血液不停的往頭上衝,明明想好的開場白,怎麼都說不出口,只得呆呆的望著他,傻掉。
曦木凝望了她片刻,才側過身對她道,“進來吧。”
布平常愣了半晌,頭皮發麻,許久才反應過來他是讓她進去來著。先邁左腳還是右腳呢?此時此刻這個問題成了重大疑難。
“不進來?”曦木淡淡問完,伸手重新去扣門扉。布平常這才急了,一把抵住門,急速溜了進去。
曦木關上門,轉身看著手足無措立在房間中的布平常,唇角泛起一絲淺淡的無奈。見她抬起頭來拿眼角撇他,便別過眼去看向桌上一支新鮮的梅花,也是白色,如雪。
那時候,也是這樣白如雪的梅林前,他告訴了她那個石頭裡,刻著他的心意。而如今那石頭裡的刻字已經黯淡下去,看不清了。
布平常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在他面前,她好像一直都傻乎乎,笨笨的。
鼓起勇氣,走到他面前去,扯了扯他的衣角,“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曦木收回攥在她手心的衣角,饒過她徑直走到窗邊的臥榻上坐下,臥榻上的小矮几,幾面置著燙暖的酒。
“你來就是要說這個?”他的語氣很淡,淡到彷彿是回到初始的時候。伸手握住酒壺的曲柄,從暖壺裡提出,倒進琉璃金樽中,抬眼看了看布平常,“說完了?”
他將酒壺放回暖壺,卻不去端那杯酒,目光又落在窗臺上那支新鮮的梅花。
布平常不是第一次被他冷落,初始的時候他也是很不屑同她講話的。但這時候同那時候不同,他是故意在趕她走,他還在生氣麼?不肯原諒她,是麼?
“木木,你能不能聽我說說那天的想法。”
“不必了。”曦木將目光收回,並不轉眼看她,卻不知在看什麼。
布平常的心像是重重的被砸了一下,血淋淋的疼,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能說什麼,呆呆的立在原地,甚至不敢看他此刻冷漠的表情。
曦木端起那杯已經冷了的酒水,拿在手指尖反覆忖度,她看不出他將一粒細小的冰晶放入了酒水中,輕輕漾化。那冰晶不是它物,正是用密火令向汐嵐換來的水魄。她體質屬火,若得了水魄入體,陰陽調和之下,修煉中不至於走向燈枯油竭的極端。
“喝酒麼?”曦木淡淡問完,起身來將那酒水端到布平常面前,放入她的手心。又極快的收回手,回到軟榻上坐了。顧自去倒另一杯酒,也是端在手裡,卻沒心情喝。
布平常把那酒水一飲而盡,將酒盞捏在手裡,垂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腳尖,弱弱的問,“我……可以把話說完再走麼?”
“隨你。”曦木說完,將那冰冷的酒水倒進胃裡,“胭脂隔些時候上來,你不覺得不方便,我也不會介意。”
這個胭脂一聽就是個ji子的名字,她跟木木……難道……布平常掃向那張羅慕輕紗點綴過的軟床,床案上很是整齊,看不出有什麼蹊蹺。
曦木看她去看床,頓覺得好笑,這個女人還是這麼可愛,叫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待會再看,會更精彩。”曦木說完,起身來,剛才那酒水滑進體內,一陣冰冷。他懶懶的行到床邊,長臂一展,外衣便整齊的退下來,平平整整的搭上一旁的衣架。
“你……果真不走?”他定定看著侷促不安的她,看她的睫毛在他眼底輕輕翻動,握緊的小手指節發白,胸膛起伏不定。心間像是被針猛地紮下,抽痛不止。她是他最不願傷害,卻不得不傷害的女人,他的痛,比她的不少分毫。
布平常只覺得委屈,眼淚不聽話的往上湧。他可以責怪她,但是不該這麼冷淡的對她,還當著她的面,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但她並不生他的氣,她從來都不會對他生氣,對他,只有仰慕和喜歡,沒有怨恨。
“給我一點時間,把話說完我就走。”
“我說過了,不必。”曦木冷冷回絕,上前拉起她的手就往門外去。另一隻手心裡的酒杯砰然落地,一聲爭鳴刺痛兩人的耳。
曦木身形頓了頓,布平常急速掙脫他的手,反手抱住他的後背,將臉死死貼在他身後,隔著潔白的中衣,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大海的氣息,心裡不知是痛還是喜。
“木木,讓我說,讓我說,上次是我不好,我說了那麼傷人的話。可是我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