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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清淨的。這山上常年清淨無濁,自然是四季如春,恆常少變,只有突然出現了什麼濁物,破壞了原來的氣場,才會引得氣候大變——這一場暴雪就是最好的證明。為此無極子很是焦慮,璇璣失竊的事尚沒有眉目,連太卿都查不出一點線索,這事端可見是尤其複雜。這會兒又來了這麼一場雪,老人家雖然淡定慣了,但多事之秋,小小的糾結一下也還是必須滴。
無兮子爺爺倒是很稀罕這一場雪,特意吩咐太卿給他弄了個白玉石桌放到屋前,又拿出床底珍藏了多年的女兒紅,叫這個將要娶他徒兒的少年去燙了,自己去廚房尋了一些桂花糕,涼拌小筍尖兒之類的下酒菜來,鋪了一小桌。酒席就這麼成形,一老一少你來我往的喝著吃著,不知不覺中感情有所增進。
老人兩杯燙酒下肚,望著滿地素潔的白雪未免悽清蕭條,心裡有些微微滴惆悵。看對面青衣素袍的少年,端著白霧氤氳的酒盞,眉眼間也帶了稍許的沉寂。依他這個過來人的經驗,那表情一看便是為情所困。
“小太卿,你是真心喜歡我那徒娃兒,是啵?”
太卿頷首一笑,看向對面的無極子,目光毫無閃爍,“是。”
無兮子聽完覺得可喜,他看得出這個少年沒有說謊,是真心對平常那丫頭。可是又覺得可惜,本來那丫頭是要留給自己的兒子做兒媳婦的說,就這麼白白給人搶了去,想想夠嗆。要不是看在平常也喜歡他,依了無兮子的個性,絕對沒有將他看中的兒媳婦拱手相讓的道理。
想到這裡長嘆一聲,又抓起酒壺倒滿了一杯,猛地灌進胃裡。
太卿看他又要倒酒,這陳年的女兒紅可比不得別的清酒,又是在寒冬大雪裡喝,喝得這樣快對身體傷害很大。先無極子一步提起酒壺,將裡面所剩無多的酒倒滿了自己的被子,一連喝了四五杯,直到酒壺空了,才放回桌面上去。
無兮子含笑看著他的舉動,也不加阻攔,能喝酒是他衡量一個男人是否入得他眼的第一標準。見著小子將小半壺烈酒都倒進肚子,臉上卻不見一點酒色,那雙清澈的眸子還比初來時更亮堂了,這酒量簡直堪比他當年啊頓時心裡喜歡太卿得緊,又想這孩子怕自己喝酒傷身的這份心,實來不易,自己那兒子什麼時候能有他一半貼心,就是讓他這把老骨頭上西天,他也瞑目了。
“小太卿,快叫我一聲爹。”
太卿正將手中的空酒杯放回酒盤,聽他突如其來這麼一句,手裡的杯子差點沒掉落下去。也虧得是他,一瞬之後便穩住了酒杯,安安靜靜的放回茶盤。
“晚輩斗膽,送師伯回房休息。”說完起身來,要去扶無極子癱軟在石桌上品相完全不佳的身子。
無兮子斜睨了他一眼,不見他動作,太卿面前已經橫飛了一隻筷子過來,“小子,你以為我醉了?”
太卿眼皮都沒眨一下,輕鬆接下那隻筷子,按回桌面,頷首道,“是太卿失禮。”
“你啊你啊,哪兒哪兒都好,就是不該學小極那一股子窮酸勁兒,神馬失禮不失禮,聽著就煩……”無兮子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兩個呵欠,扭過頭睡眼惺忪的看著一臉無辜的太卿,“我說小子,你當不當我是你師伯?”
“師伯何出此言,太卿惶恐。”
“惶恐個屁,老子讓你叫聲爹你都不幹。”好久沒吐髒,尤其是在這天門山上對著空明派掌門吐髒,感覺尤其的過癮,“他大爺的,你今兒個不叫我爹,以後就別打我那徒娃兒的主意了。”
威脅一本正經的掌門之類,是老人年輕時候最有愛的娛樂活動之一,樂呵呵的瞧著少年,試圖從他依舊淡定的表情上尋出點不滿或者糾結,可惜這個娃兒到究竟是個好樣的,臉上除了恭敬就只剩下清淡的冷,神馬別的都沒有。
“聽師父提過師伯尚有一子,太卿福薄,怕是沒那位公子有福,能有師伯這樣的父親。”太卿不是不願意,而是對“爹”這個稱謂,他除了恨就是厭惡,實在喊不出口。
無兮子見捉弄不成,也覺得無趣,再說他那兒子可從來不認為有他這麼一枚親爹是神馬福氣,到現在還不肯認他。
想想這些,心裡愈發的煩悶起來,屋裡還藏了年頭更久的屠蘇酒,今夜看來不醉是睡不著了,“小太卿,我中意你,以後好好對我那傻徒兒,別委屈著她。不然……你也知道我神馬事都做得出來。”
“太卿絕不會讓平常受半點委屈。”
無兮子滿意滴點點頭,將手背在後背,慢慢跺著步子向屋子裡去了。
太卿頷首目送他離開,再召來幾個弟子將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