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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以上一幕,棠棣碧金鐲作為忠實的現場直播渠道,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都完全真實的展現在一位冷麵男觀眾眼底。
可憐閒雅小居的主人辛苦從九天裡走私下凡來的檀香雕花龍床,床頭生生被劈成了兩半;千年紫木素幾的四個腿斷了三個,其餘各處的字畫杯碟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壞,就連躲在房間角落裡冬眠的一隻瘦了吧唧的蚊子,翅膀也被殺氣無情的削飛了一半,因驚嚇過度搶救無效當即死亡。
其實曦木還是忍了又忍,才微創了這間他也甚為喜愛的房間,要真是按百年前他的脾氣,晨曦劍揮上幾揮,別說這閒雅小居,整條街都別想落得清靜。
素衣如雪的冷麵男子立在一堆殘破的景象之中,斜掛在窗柩上的半扇窗戶灌進咆哮的寒風,吹起素淨的衣袂飄飄,卻吹不散他眉心深重的褶皺。
心,是何種的疼痛,握緊的拳頭讓指甲陷入手心,他竟然一點知覺都沒有。口中的苦澀引得胸口愈發的悶熱,深深的閉了眼,放緩呼吸的節奏,強壓下一浪一浪驚濤拍岸的殺氣,才終於定了神。
睜開眼,墨色的眸子失了往日的深邃,只是無以復加的空洞。一潭濃重的瞳孔倒影出窗外紛繁而至的白雪,絮般輕盈,晶瑩潔白。
“下雪了……”低聲說出連自己都聽不清的呢喃,想起她最愛看雪,想起曾經要帶她去天山上賞雪的那種心情。只覺得她越來越遠,越來越不在他能企及的範圍之內。
一隻掙扎的飛蛾在翩然的雪間奮力抖動已經被凍僵的雙翅,忽高忽低的掙扎,終於還是拗不過時節,跌落在了他的視窗。
“你在想她。”房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個身影,刀刻般的俊冷麵容堪比嚴冬。
曦木並不轉身,眼光依舊落在窗外的飛雪間,雪勢越來越大,她素來怕冷,夜裡又愛翻被,想到這些,不免隱隱的擔心起來。
“既然放不下,何苦勉強。”染墨指尖一動,一股氣流飛出,打落了窗框上的帷幔,秋色的窗紗落下,覆蓋住外面的嚴寒。
曦木的指尖滴落一顆殷紅,碎在地面,綻開血色的花,他卻並不理會,側過臉淡然開口,“查得如何了?”
“瑤水令的確是在空明派。”他去查探過,也不知是誰將那瑤水令系在了後山墓地的一棵古樹枝頭,旁人看來不過是祭奠逝者的一種寄託,任誰也不會想到那長不過一尺的紅絲帶竟然就是上古太神留下的水火兩大令牌之一。
“如此看來,修魚子含必定在空明派了。”修魚族是瑤水令的守護者,世代等著瑤水令主人的出現,如果平常真的是上古預言中的那個人,那麼她自然也就是水火兩令的主人。修魚族自然會去尋瑤水令的主人,這只是時間上的遲早。
“你擔心她?”染墨的聲音比外面的雪色還要清冷,字字如冰。
曦木預設,“修魚子含早有反心,修魚族同那個自稱彌月尊主的人聯手要奪我的位。依照那人的行事風格,他們或許會對平常不利。”水火兩令的主人可說擁有操控一切水火的能力,但這能力卻一定會被野心者剝奪,方式有很多種,但每一種都會殃及令牌主人的性命。
染墨冷冷挑眉,“那又如何?”她死了豈不是不更好?
曦木將手輕釦在後背,側過身子,乾淨的眸子落在染墨冰冷的臉上,“若換成汐嵐,你可還會問這句?”
染墨冷到決絕的眉眼竟然為這一問所動,眼底略微的驚異,“你對她,用情如此之深?”
曦木輕笑,唇間略微苦澀起來,“不淺。”
“好”染墨丟擲這個字,鏗鏘有力,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便出了門去。
門外,流蘇正揪著自己的衣袖,來回輕扯,目光落在渙絕腰間的一枚青色玉佩上,眼底卻是空的,並沒有真的在看那玉。渙絕知道他是擔心曦木,他們同染墨剛尋到這裡,便遇上曦木在房裡發脾氣,流蘇一向最心疼曦木,最不捨得他生氣。
伸手揉了揉麵前神色緊張的男子的頭,軟笑道,“小蘇,你就這麼在意他?”
流蘇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木木受過傷,一生氣就會血氣不暢,這些年在上古境日子過得平靜,眼看就要調養好了……這下前功盡棄了。”不滿的咬著牙,白齒將唇咬得紫紅,這些年他四處尋上好的靈芝提煉芝靈,就是為了給木木養身體的,這下好了,心血就這麼白費。
“好了好了,曦木又不是你這般孩子氣的人,他知道分寸。”渙絕仍舊是一臉親切的笑,輕拍流蘇的後背,將他繃直的身子拍鬆一些。
“要真這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