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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娘同他一起受苦。
他知道師尊那裡,生活是另一番景象,在一個六歲孩子的眼中,那種生活充滿了歡笑和快樂,殊不知那裡,其實是地獄。
阮素盼望回去,絕不是因為那種奢侈腐壞的生活,而僅僅是為了能回到那個人身邊,看著他,守著他,每日每夜。
她此刻發誓,日後她也要看著阿白,守著阿白,每日每夜。
“我這就去荷塘邊練法術,等師尊來時,我一定不教他再……再罵阮娘。”
阮素收緊懷抱,將那一團火焰般溫暖又水樣柔和的孩子暖在胸膛,不知不覺眼底竟也泛起了些朦朧的酸澀。
“阿白,很多事你不明白,你還太小……”
“我只明白一件事,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阮娘。”餘展白從袖中滑出一隻銀簪,插回阮素的頭上,又道,“肉鋪的張伯伯答應我,只要給他放十天牛,就把這簪子還我……阮娘,以後別再拿它去換肉了。”
我,再也不吃紅燒肉了。
“原來烏龜殼這麼沉,做烏龜好辛苦吶。”
布平常死乞白賴的狗刨,那四個爪子卻軟得跟雞毛一樣,用現代話說,就是超級不給力!大半天時間過去了,地上的沙子倒是給她的龜爪子刨得亂七八糟,可惜也只是勉強向前挪了一寸。
眼看第六天的夕陽又要落下去了,她也不再奢望有肉吃,這是她發現的烏龜的第一個好處——烏龜的各種忍耐力是無限的。
“肚子底下的殼好硬,又不能翻身,胸部會不會被壓得更扁啊……”
布平常本來就被人家叫太平公主,難免小小的擔心一下,她也有翻過身來的衝動,可是回想以前捉弄各種蟲子,把人家翻過來看人家掙扎得萬分痛苦然後笑到扭曲,她徹底打消了那個念頭,也終於深深體會到虐待動物是種多麼可恥的行為。
就在她發誓要向善,再不欺負任何蟲子時,有一隻烏龜從她身邊爬過去,在離她半步之遙的左前方前方停了下來,看不出雌雄。
布平常開口就想喊帥哥,這是她的第一期盼,後來尋思了半天,還是決定改口為龜同志,畢竟她不瞭解烏龜界,還是客氣點嚴肅點莊重點好。
可是烏龜不會說話啊……用腹語看看,對方也許能領悟?
“那個,前面的龜同志,你好啊!”布平常想陪個笑臉,發現烏龜的臉太小,表情神馬的只能是浮雲。
那位龜同志,無反應。
她在心底又將那同志呼喚了千萬次,用盡了各種稱謂,從龜太爺到小龜孫子,繼續無果。
最後,在她狗刨狗刨就要趕上那同志的時刻,那同志在她臉旁邊拉了兩粒半黑亮黑亮的屎,搖搖尾巴翹翹屁股走人了。
“看來是無法溝通啊……難道沒任何東西可以和我溝通?”
布平常沒有放棄,從沙子到樹葉,從巨樹到空氣,連打醬油的屎殼郎都沒放過,不過事實是,除了屎殼郎高傲的抬頭無視了她一眼外,沒任何東西注意到她的存在。
夜色已經微微降臨,漁村的初夏,一切都是新鮮可愛的,只有這樣一隻烏龜,蜷縮在龜殼裡,欲哭無淚。
布平常從沒覺得這麼孤單,爸媽經常不在家的時候,家裡的保姆管家圍著哥哥轉無視她的時候,被同學奚落太平公主的時候,期末考試一個人鎖在圖書館熬夜的時候,她都沒有覺得這麼孤單過……
“我想回家……”
布平常想哇哇的哭一場,此時此刻她只是一隻沒肉吃沒人鳥又無比思鄉的瘦弱烏龜。
“哥哥,那兒有一隻鱉!”一陣清脆的女聲從背後傳來,布平常的第一反應是,貌似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兩個小崽子噼裡啪啦的腳步差點就把她的五臟六腑震廢了,貼地太近,體積太小,果然是件危險的事。隨後她感覺整個身子都被人抬了起來,轉了個圈後,她看到一個四五歲的女孩子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她。
“嘻嘻,這個鱉好漂亮,我要把它帶回去,給爹爹熬湯喝。”女孩笑眯眯的提著布平常,很滿意自己的計劃。
布平常萬般無奈,她想告訴這個無知的女孩子,她是一隻血統純正如假包換的烏龜,而不是傳說中用來燉甲魚湯的王八。
請不要叫她,鱉。
“這個鱉太小了,家裡還有一隻大的呢。”男孩回答說。
布平常鬆了一口氣,原以為要被人仍進沸水裡煮了,這算是虎口脫險吧,雖然她不大滿意這個男孩兒叫她鱉,不過總算是她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