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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湊上去,可惜她伸長了脖子也還還是離那誘人的唇無限遠。
這麼十年,也只有阿白跟她說話,照顧她,給她換髒兮兮的窩,喂她吃各種各樣的肉。她知道他是個孤獨的人,沒有了阿白她也是隻孤獨的龜,所以她自然而然喜歡阿白,喜歡他身上乾淨的味道,帶點鹹鹹的海風和林間的草木香。喜歡他一回到家就抱(純屬YY,正確用詞是“端”)起她的感覺。
這天天色已經有些暗了,照理說阿白也該回來了,布平常攤在自己的窩裡,伸長了脖子往門口望了望,擔心阿白長是不是被某個鄰家小妹妹拐了去。
阮素也有些坐立不安。
那個人來了,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人,她感覺到他的氣息,就在家門口外不遠的荷塘。
殺氣,一瞬間聚集起來的殺氣,雖說不是最強,也至少是那個人五成的功力。
那殺氣一閃而過,阿白的氣息,那一瞬間,竟然消失了……
布平常也隱隱感覺到壓迫,好像有什麼邪惡的東西就在不遠處,她的心一下子收緊——阿白不會出什麼事吧?
正要爬出窩來去門口瞧瞧,就看見阮素急匆匆的從屋裡跑了出來,一臉焦急的模樣幾乎要落淚了,她一刻不停的向院子外跑去的畫面讓布平常感覺很不好。
布平常正往院子的門口趕,剛到門口,背上就被猛的踩了一腳。還好紅夜是仙,這一腳下去沒有多少重量,否則布平常又得為她的胸部擔心好幾天。
“九天玄龜……”紅夜收回腳,慢慢吐出這四個字。
這是布平常第一次聽見自己的品種,她伸出頭,抬起來看了看對她下腳的男人,這個人的衣服一看就是大手筆製作,那繁瑣的花紋,那面料的垂墜感,那絲一樣純粹的反光度,她在這偏遠的漁村活了十年,見過最好的衣服也就是布衣了,這一刻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暈暈乎乎的被“端”了起來,放回窩裡,布平常抬眼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正是阿白!
他這會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一副精疲力竭的疲憊模樣,看得布平常心裡那個疼啊。想也能想見,這個衣服質量很好的男人欺負她的阿白了。
紅夜側臉看著阿白的舉動,忽然一個響亮的耳光尖銳響起,他竟然連手都沒抬一下,就在跟進來的阮素臉上扇了一個五指印。
從那男人看自己的充滿殺意的眼神中,布平常明白了他這個耳光背後的意思,“這就是你教出來的沒用東西,婆婆媽媽像個女人,還學人家養烏龜?”雖然這種臺詞絕對不會出現在紅夜口中,但照布平常翻譯下來,他就這麼個意思。
餘展白的眼角一直沒有抬起來,他袖子裡的拳頭卻已經握緊了,他畢恭畢敬的回到紅夜身邊,開口道,“是我的不是。”
紅夜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進了屋裡去。
阮素見他走了,立刻上前握住啊白的手,摩挲在自己的手心裡,壓低的聲音明顯有抑制不住的顫抖,“阿白,沒有受傷吧?”
餘展白搖頭,轉過頭去看了看屋子的方向道,“阮娘,師尊今日便帶我們回修羅去。”
阮素先是眼底一亮,旋即眸子又黯淡下去,這一回去,她和阿白的日子也算到頭了,阿白將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她不敢想,只是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阮娘,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是不是師尊他……”餘展白話音未落,阮素已經後退一步避開了餘展白上前來扶她的手。
“阿白,我們的緣分,算是盡了。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的阮娘。”阮素說這些話的時候,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掉下來,看得布平常心裡一揪一揪,她是阿白最親最愛的人,對布平常也向來溫和親切,布平常早就把她自己的親人了。如今她說這話,算是要告別麼?
“阮……”娘字並沒有出口,阿白從來不會忤逆阮素的意思,她說過不許,他必然就不會再做。
餘展白的身子有些失重,剛才接師尊那一戰,他幾乎是拼盡了所有的力氣,如今阮娘又對他說這樣的話,他的確很傷心。但這些必定都是師尊的意思,若是他再糾纏,怕是阮孃的性命都會不保,他的師尊是個什麼樣的人,會下什麼樣的毒手,他一向很清楚。
“保重。”沉默半天,他只說了兩個字。
“少主,您也多保重。”阮素向他低頭鞠躬。
“阮素,進來。”屋子裡傳出紅夜的聲音,阮素抬頭又看了一眼阿白,她的眼神,說不出的複雜,但只那一眼,她便轉身進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