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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蘇還真聽不懂。不懂歸不懂，他還是明白了，對方的來頭極大。大到他根本就理解不了。
恐怕在天人中，都屬於極其特殊的一類。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會幫著那個人……”
“我哪裡幫他了？我是在幫你們，假如你們實力夠，直接把他的巢穴推平了，他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當然了，你們的失敗，也令他曝光了自己的力量，令我掌握了至關重要的資料……只能說是，各取所需罷了。”
“只是。你們沒取到，我取到了而已。”神秘人笑起來。
“既然是這樣……那你，那你把我抓起來又是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了……”神秘人一笑，“這裡沒有外人。甚至都沒有人知道你在這個地方，更加不可能有人來救你，所以，你就老老實實交代吧，血仇印記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想控制你，用你去追蹤那人，透過別人。總歸不是那麼保險。我想自己掌握這門技術。”
“告訴你，我就可以放你離開。你可以繼續找那兩個傢伙報你的仇，否則你今天就在這兒了，明白了嗎？”神秘人說的心平氣和，但是可以聽出他言辭間的堅定。
斯坦利？蘇一瞬間面色變化，五顏六色。咽口唾沫他艱難的搖頭開口：“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怎麼可能。簡直就是瞪著眼說瞎話嗎。
而且他那語氣，明顯的心虛氣短。
神秘人一開始也憤怒，這傢伙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明明小命都在自己手上了，竟然還在這兒嘴硬。
不過。看著斯坦利？蘇不敢直視的眼睛，想想他剛才的語氣，他很快冷靜下來：“原來不是不知道，是不能說啊？”
不能說這種要求，聽起來古怪，但是在遊戲世界並不難實現——對系統立誓就行。
玩家可以對立誓的內容不在乎，頂多就是刪號，換個號重來就行。npc不可能不在乎，那是會讓他真的天打五雷轟的。
“唔，也對。血仇印記這種技術，流傳極少，到今天捉住你，還是我們捕獲的第一例施咒者……沒有類似禁止流傳的限定顯然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你絕對不能說、寫、包括向我暗示，血仇印記的入手方式和具體內容是嗎？”
“但你恐怕忘了我是什麼人了。我既然能修改傳送陣的傳送條件，讓它只把你傳送到這個地方來，自然也能修改你向系統發的誓。”
“告訴我你宣誓的時間，地點……”
斯坦利？蘇額頭上，一股股的汗珠流了下來。不過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哪怕汗水流進眼睛，變成了淚水。
“連時間和地點都不能透露嗎？哦，也對，血仇印記既然能感染同賬號角色，說明這種技術是破解了系統許可權的，開發者對系統應該是十分了解的……”
神秘人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盯著斯坦利？蘇的神情變化。
猛然他看到了，斯坦利？蘇微微變化的唇紋，還有眼角：“在高興？猜錯了啊。”
他沉吟起來：“哪裡錯了，邏輯嚴謹，推理縝密，除非是……哦，你不是向系統立的誓，你是向你們原住民的神靈，或者我們的話來說，向某個強大的智腦立的誓。”
斯坦利？蘇臉上猛然露出了震驚的神情，僵立著不動了。
“這回對了！”神秘人拍掌笑起來，“好，咱們繼續猜。也就是說，血仇印記的能力，是某個神靈賦予你們的神力……”
“這個神靈，應該是廣泛的活躍在三層、四層世界吧？因為血仇印記的案例，顯然這兩個層面比較多。”
“而你，也是從三層世界下來的降臨者，應該是在三層世界獲得了接觸這個神靈的機會是不是？透過什麼？物品？陣法？祈願？信徒？還是……”
盯著斯坦利？蘇的神情，神秘人自顧自猜測著。
然而說著說著，他忽然覺得狀況不對。
他的詢問方式，是透過察言觀色，對方臉上細微的神情變化，來判斷自己的猜測對錯與否。
可是這幾句話說下來，斯坦利？蘇的臉竟然一動不動，好像僵住了一樣，變成了木雕。
這是異能？武功？念力？控制了面部肌肉的本能反應？
都不是！神秘人一番觀察之後，赫然發現，斯坦利？蘇已經掛掉了。
就那麼站在那裡，鼻息全無，沒有一絲反應了……
他竟然就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