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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碰面,便各施展絕技,兩人鬥了幾十招,始終劍鋒不交,齊御風一味強攻,一心道人接連防守。只見劍光縱橫變化,奇幻無方,旁觀眾人只瞧得眼都花了。
席上眾人包括了五大掌門人在內,都站起身來,看著這場龍爭虎鬥的最後結果。
過不多時,正當人人提心吊膽盯著兩人攻來拒往的時候,耳目聰敏之人突然聽得齊御風又是一聲輕咳,一心道人接著登便猛一聲長嘯,一柄長劍如電石火光般中宮疾進,竭盡全身之力刺出一劍。
眾人聽聞了那聲咳嗽,和見到一心老道這劍中威勢,登時都心裡一涼,面面相窺,在心中為那勇武的少年人,暗歎了一口氣。
等他們再回頭看向場中,卻又不約而同都是一驚,只見一心道人面sè灰敗,手上鮮血淋漓,一柄長劍已不知丟到何處,齊御風卻依舊手持長劍,依舊擺個劍勢,威風凜凜。
這一下大出眾人意料之外,情不自禁地一起發出歡呼,聲音響得直能崩山裂石,穿雲破月。
更有甚者,激動的連蹦帶跳,緊緊握住身邊人的手大叫道:“贏了,贏了,那小子贏了……”
福康安也當即離開座位,上前走了兩步,帶頭鼓起掌來,眾人見大帥如此,便也有樣學樣。一時掌聲如雷,連綿不絕。
一心道人聽得四面掌聲喊聲匯成一片,當即長嘆一聲,沉吟半晌,向齊御風深施一禮,齊御風一見大為慌張,急忙上前扶起。
一心道人道:“方才我驚懼於少俠jīng妙劍法,心中失了方寸,誤傷了少俠,現在回思,心中慚愧,還請少俠莫怪。”
齊御風道:“哪裡哪裡。道長武功神妙莫測,在下也只是僥倖。”
一心道人搖頭道:“我練了一輩子劍法,自以為不是天下第一,也是第二,誰知此時才知道天外有天,當真無地自容。”
齊御風還想說什麼客套話,可是他激動之餘,內息不暢,登時又是一陣咳嗽,嘴角滲出鮮血。
一心道人轉身回到座位上,絲毫不理掌門師弟看過來的眼神,閉目不言不語。
圓xìng將一心道人認輸,急忙下臺幫齊御風止血裹傷,她修習“白蟒鞭法”有成,一卷紗布卷得熟練之極,齊御風光著上身,露出jīng壯的肌肉,任由他施為。
峨眉派這路包紮之法,先包紮嚴實再噴塗藥酒,與別派不同。
齊御風被她一淋藥酒,刺激得當時齜牙咧嘴,渾身發疼,便分散jīng力笑道:“黑沼靈狐這一招,果然管用。”
圓xìng不以為然道:“招再管用也是死的,只有人是活的,我原以為你靈狐劍招如此厲害,贏這老道也是不難,卻沒想到你這呆子不能融匯貫通,卻白白遭這份罪。”
齊御風吃了丹藥,又止了血,當即起身站在場中,雖然還有些體虛乏力,jīng神卻健旺了許多。
他定一定神,抬眼望去,一路上盡見眾人連比帶劃,皆交口稱讚他那最後一招的神妙,中間夾雜著詹鑄這個前男主角愁眉苦臉,無所適從的坐在地上。
按理評判早應該讓他出場,可誰也沒想到這大會如此之快便變成了高手相拼之所,像他這般武藝,便只能被人故意忽略了。
齊御風正覺好笑間,突聽一聲高叫道:“休息完了便可繼續了罷?”
他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白衫男子手搖摺扇,穿過人群,走將過來,行路足下生沙不起,便如是在水面上飄浮一般。
齊御風但見此人一雙眼睛猶如冷電,jīng光四shè,氣勢懾人,倒也不能小覷於他,當下拱手道:“敢問閣下何人?”
那人仰頭哈一聲怪笑道:“在下吳篪,今代嵩陽派而來。特向齊少俠討教討教。”
他說話毫不客氣,一雙眼睛更在齊御風傷口之上滾來滾去,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嫉妒羨慕。
圓xìng在一旁聽聞,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便自言自語道:“哈,白振的徒弟,也想來搶峨眉派的風頭。”
那吳篪聞言一震,隨即又冷冰冰道:“今rì乃是朝廷所舉行‘長白論劍’,每門每派都有份參加,又非你一家之事,焉有什麼搶風頭之事。”
圓xìng是何等身份之人,那肯與他囉嗦,當下理也不理,直接轉身回了高臺。
一邊眾人見這吳篪趁著齊御風半死不活之際,便前來撿這份便宜,有人暗拍大腿連呼”沒想到“之外,更多人都紛紛大嚷起來,不住叫喊他無恥之尤,吳篪不慌不忙,當即高聲接連反擊,言辭猶若寒冰,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