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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御風卻欣慰一笑,知道自己用對了力,但刺劍準頭稍差,而力量也未能融貫全身,未免有些遺憾。
這一刺雖涉及不到步法,身法,但齊御風也是拼了全身jīng力,琢磨了半天,穩定心神,才算成功了一半,可自己的步伐,身形,手型等還是未能如那中年男子般貫通一致,如果假以時rì,仔細揣摩,那自己劍術,可謂是jīng強百倍了。
齊御風暗自回想剛才自己那一刺,用身體暗暗記住那些不對的地方,定神呼吸幾下,不覺眼前一溼,卻發現方才凝神一刺,居然將自己逼得滿頭大汗起來,就連眉毛都擋不住額頭的淋漓汗水。
齊御風練的興起,當下脫下上衣,掛在一邊樹上,手上寶劍再次一刺。
明月當空,荒山野嶺,這少年手持一柄長劍,就在這裡練了起來,一刺之後,再琢磨一會兒,比劃兩下,然後再刺,仔細回想那中年男子的身法,步伐,只覺得奧妙無窮,一旦有所體悟,齊御風不由得手舞足蹈起來,他自練劍十三年來,這一刺從未如此之jīng妙,不由得他jīng神大振。
一刺,再刺,轉身騰挪,猛然一刺……
不覺之間,一夜過去,直到rì光遍地,齊御風還恍然不覺,這一夜,他練了那中年男子刺擊的基本功,雖然還不能融匯貫通的練習劍法,但這刺擊便如同學習體cāo前的一個分解動作一般,雖然距離那中年男子之神技還遜上許多,卻遠遠勝過他往昔之功了。
此時他這一刺,已經隱隱有嘯聲傳來,威力與昔rì大不可比,一邊喜不自勝,一邊暗想:“只怕我大爺,二叔,這一刺也沒有我今rì這般厲害了。”
再練一會兒,一手刺去,但覺jīng氣神,步,身,手,眼,心,無不順暢,只覺得心頭大暢,只是力未及腕,眼前就是一片昏花,齊御風不由得哎呦一聲,收劍閉眼,晃了晃頭。
原來劍身雪亮,此時映了初升的太陽,明晃晃照了他一臉。這一喘息,齊御風才回過味來,但見四面松濤,翠綠一片,rì頭高照,最遲也得上午七八點鐘的時候了。
齊御風歇了一會兒,身子雖然有些痠痛,但jīng神卻愈加健旺,不覺抬腿上山,只覺得步履輕健,猶勝往昔,心中只暗道:“換在家裡這般練劍,老爹老媽肯定會說損了身子,可我如此年輕,即使練了一夜,也果然無妨。”
不一會兒登到山頂,舉目四望,身邊之間遠遠近近都是山林,昨rì所見的別墅,旅館,長橋,景點,都看不見了。仔細辨別,只看見一條小路,隱隱約約,遠在前面山腳之下,齊御風正值心cháo激盪之際,也不沮喪,便順著來路下山,朝那條小路走去。
走到小路,辨別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那個方向是通往山外,半天才打定主意順著下坡的路走,行到半個時辰,也看不見一個人影,齊御風又餓又累,氣喘吁吁,頂著大太陽再也走不動了,於是便看見那兩尺來寬的路上,有塊石頭,便坐上去休息。
誰知道那石頭被太陽曬了半天,火燙的嚇人,齊御風屁股未及粘上,便嚇得趕緊抬起來。如此反覆了半天,等石頭稍涼了一會兒,才坐實了屁股。
齊御風穿著運動服被他扎到腰間,兩隻胳膊被太陽曬的火辣辣的疼,眼看前路一望無際,那種初得奇遇的興奮感一旦消失,便是無盡的焦慮。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卻見前路上遠處緩緩走來了一個人,齊御風不由得想喊一聲,一張嘴,卻發現一天沒喝水,口乾得不行,卻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來人順上坡路緩緩走近他,一雙眼睛盯住他看個不停,齊御風也愣頭愣腦,死盯著來人不放。
只見來人,衣著破舊,身穿土布,揹著一捆薪柴,這些還都不算什麼,只是,來人頭上光著個腦袋,臉sè焦黃,那土布衣裳也是破爛的褂子,一雙草葉子鞋更非現代所有……
這……
齊御風目瞪口呆,心中攪得如同一團亂麻,只看著來人,絕不像某個電視劇劇組演員的模樣,那臉上的愁苦、困頓、髒亂,也絕非現代人所能偽裝的這麼像的,再加上那衣服,那鞋,再窮的劇組也不至於給演員穿這個吧?
倆人一行一坐,俱一聲不吭,相互瞪眼看著對方,那負薪之人手握一把短柄柴刀,頗有些戒備的神sè。可看到齊御風一身衣裳,卻又有些奇怪。
倆人漸漸錯過,那負薪漢子臨走過他身邊之時,狠狠的回頭看著,待走得遠了,看齊御風沒有追趕過來,便撒開腳步,急忙忙跑了開去。
齊御風看人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