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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御風聽聞不覺有點奇怪,心道便是我這般走了,也不是rì後見不著了,你何必如此這般做作?
又聽他嘆息之中,似乎別有隱情,不由得開口問道:“你這是……不怎麼開心?”
他看著林平之此時衣著華貴,比逃難時強上百倍,不由得心道,你這般死裡逃生,到這裡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怎麼這眉頭卻愈發不展呢?
林平之與他是救命之恩,當下也無可不對他言,聽他一問,當即搖搖頭,低聲道:“這一rì,我這兩個舅舅旁敲側擊,都是打探《辟邪劍譜》一事,我說起為我林家報仇雪恨之事,他們卻隻字不提,唉……”
他現在雖然xìng命無憂,但一想起家破人散,父母被擒,迄今不知生死,忍不住心頭一酸。
齊御風聽聞,也覺得頗有些無可奈何,可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況且自己一個外人,當即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算了,你家長輩對此事必然有自己的想法,你也不必太過心急,那餘滄海多行不義,他rì必然沒什麼好下場。”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子話,齊御風便向他告辭,走出王家大門。
這洛陽城乃是千年dìdū,華夏聖城,文明之源,天下之中。
即使到了明代,絲綢之路不再有昔rì盛況,但作為大運河的中樞,洛陽也是天下商賈雲集之地。
他在集市上走了半天,但見形勝繁華,氣象恢宏,大街兩旁紅樓畫閣、繡戶朱門,雕車競駐,駿馬爭馳。高櫃巨鋪,盡陳奇貨異物;茶坊酒肆,但見華服珠履。真是花光滿路,簫鼓喧空;金翠耀rì,羅綺飄香。
只把他這從未見過這般世面的二十一世紀少年看得眼花繚亂,哪裡還尋得到曲非煙的影子?
當下他走得累了,便揀了一間小小的飯鋪吃飯,心中暗暗琢磨,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尋不到曲非煙,回家之路斷絕,而現在什麼少林、丐幫、嵩山、青城,江湖上門派,他都得罪個遍,是否應該按定逸師太所說,找個地方紮紮實實的呆上幾年,抱個粗腿,也好過這rì夜擔驚受怕?
找哪個門派?
似他這等武藝不錯的,但來歷不明的,什麼少林武當那是甭想,估計也就是華山派令狐沖能接納自己了。
而且那風清揚也在華山隱居,不去找他,又能找誰?
當下他計議已定,不由得摩拳擦掌,心道千辛萬苦來這裡幹嘛,還不是為了獨孤九劍,現在既然跟令狐沖有了這層關係,便無論多少艱難險阻,也要把這功夫學到手。
他心想至此,當即也不停留,連夜便一路沿黃河向西而去,不過五六rì,便來到華山腳下的華yīn縣境內。
到了縣內,正值正午,他正坐在飯鋪中猶豫,到底是吃涼皮還是羊肉泡饃之際,突然聽見門外腳步聲響,有一群人奔跑而來,落足輕捷,顯然是武林中人。
只見這十幾人有男有女,年紀都不甚大,身形服飾頗為統一,當先一人眉目清秀,目似朗星,站在店門口便大聲喝叫道:“田伯光!出來!”
齊御風此時正含著一口茶水,聽這話差點噴到地上,田伯光那廝居然在此?
他急忙循聲看去,只見樓上一人約莫有三十多歲,留著兩撇鬍須,聞言哈哈大笑,大聲說道:“華山派的高根明,是吧?我這一次不是衝著你華山派而來,你也莫要打擾我吃飯的興致。快快散去,”說罷便像趕蒼蠅一般,揮了揮手,表情甚是不耐煩。
齊御風定睛一看,只見這田伯光惡名雖大,相貌卻甚是瀟灑倜儻,風流蘊藉,器宇不凡,並不如一般的sè鬼那般猥瑣不堪,只是眉宇之間頗有些風塵戲謔之sè。
那高根明略一遲疑,看看左右,叫道:“諸位師弟師妹,我與白羅從正門殺入,其餘師弟從西門殺入,師妹們堵住東門,務必別讓這惡賊跑了。”
此言一出,那些師弟師妹紛紛發足散開,將這店鋪圍了個水洩不通,各個持劍嚴陣以待。
這一番動作,登時街頭便有人大喊:“華山派大戰萬里獨行田伯光了啊,街坊鄰居快來看了啊!晚點來就沒好位置了啊!”
說話之間,街頭閒漢、行人紛紛便往這邊湧來,站在外圍如同看戲般看著這邊。
那酒樓的店主也頗為硬氣,一聽說此人乃是天下有名的yin賊田伯光,居然也不懼怕,當即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狠狠地砸向田伯光道:“原來你這不得好死的yin賊,我吳家一世清白,不做你種人的生意,快給我滾。”說罷轉頭道:“諸位華山派的英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