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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笑道:“獨孤總訣之中有三百六十個變化,便是有三百六十個進招之法,現下你對劍招尚不純熟,臨陣之際,自然無從選擇,待你記熟了這其中的種種變化,練到隨心所欲的境界,這般疑惑才會不翼而飛,這其中道理,原本齊師弟對我說過,我卻也懵懵懂懂,只能體會到其中一二,方才這這等絕世高人過招。才有所領悟。”
當即陸大有點了點頭,似乎也有所察覺。
當即華山派各人聚攏過來。卻見曲洋手足軟軟地垂了下來,似乎全身骨骼俱已斷絕。只剩下一個空空的皮囊一般,劉正風面色慘然,摟緊了他。
令狐沖大吃一驚,忙問道:“卻為何是如此模樣?”
莫大先生慘然道:“我等無能,害得曲世兄中了那廝的‘吸星**’,將全身精力都吸得幹了,這實在……”
曲洋艱難地搖搖頭道:“他畢竟是我們先代教主,我生在日月神教,受到教主這般責罰。也屬報應,所幸留得一條性命,已然是萬幸之局了。”
令狐沖驚異道:“日月神教的先代教主,可是叫做甚麼任我行的?他……他不是死去多年了麼?”
劉正風搖頭道:“十五年前,東方不敗篡權奪位,將日月神教先代教主打入死牢,江湖人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誰知此人竟然有如此神通,這麼多年過去。竟然還逃了出來,此人武功蓋世,料想天下江湖,此後必然多生事端。”
他隨即轉頭看向莫大先生道:“師兄。方才你被那惡賊擒住,卻怎麼……?”
莫大先生喟嘆一聲道:“世事多變,我也沒來得及與你細說。我此時的內功早已不是咱們衡山的‘鎮嶽訣’功夫,而是化成了‘煙霞氣劍術’的劍氣。想必那劍氣與姓任的魔頭所練內功不能相融,是以便吸不過去。恐怕方才他對我使那‘吸星**’,應該也是中了點小虧。”
劉正風知道“煙霞氣劍術’乃是衡山一派失傳了的武功絕學,此時居然能否復原,他心中驚異,但卻也不是說話之機,當即點了點頭,默然不語。
眾人又議論幾句,華山派眾人快手快腳,折了幾條樹枝,紮了一個擔架,當即眾人抬著曲洋,便一路向西,又回到華山之上。
途中令狐沖細問,才得知原來劉正風、曲洋隱匿南方多日,日子倒也平淡清閒,前些日子,突然間周圍便多了許多江湖人物出沒,行蹤不軌,似乎在尋找什麼人一般,當即兩人心中忐忑,便一路易容而行,遠遁這是非之地,徑直朝北而來,誰知半路之上,卻還是遇見了任我行派來的手下,他們一路追蹤而來,威逼利誘,便想讓曲洋復出,與他聯手對付東方不敗。
此時泰山之會的變故,在江湖已有傳聞,說那東方不敗便是日月神教先代教主任我行的女兒,曲洋雖不明這一對父女有何冤仇,但卻也不願再涉足江湖之事,當即只是力推不就,那一夥人見事不成,登時殺心便起,要將他殺人滅口,以免任我行復出的訊息傳出。
劉正風和曲洋殺了幾人,奪路而逃,在路上佈下暗號,向衡山派暗中求援,等到了湖南境內,便聯絡到了向大年等衡山派弟子,莫大先生聞聽是任我行這等魔頭復出,知道力不能逮,當即便親率領著這兩人,來華山求援。
誰知剛過了黃河,便遭到任我行親至捉拿他等人,眾人苦苦支援,才終於捱到了華山派的救兵,但先前曲洋阻攔之時,卻也不慎被任我行拿住了心脈,這一身內功,便已然盡數化為流水了。
令狐沖聽得江湖之上居然還有這樣專門化人內力的武功,心中不由得凜然,心道方才幸虧莫大先生及時提醒,否則自己若已一雙肉掌對敵,此時躺在擔架之上的,卻也要多自己一個了。
當即眾人返回華山,令狐沖又向莫大先生幾位述說了華山派的慘變,莫大先生幾人盡皆嘆惋,那梁發在江湖之上素有“九鼎手”的美譽,華山派內外功夫,除了令狐沖之外,便屬他最精,這般強手歿死,對五嶽劍派來說,卻也是不小的損失。
當即幾人在華山派休養了幾天,將養身子,眾弟子朝課晚課,絲毫無怠,便復而準備練好了武功,等來日與魔教決一死戰。
不過七八日功夫,其餘恆山派、泰山派之人便也趕來與眾人相會,此時恆山派幾位俗家的女弟子如秦娟、鄭萼等人早與華山派高根明、陸大有等人頗為熟稔,見面之後甚為欣喜,但聽說梁發、陶鈞等人之死。也不免難過傷感,心中大痛。眾人拜祭了梁發等人的靈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