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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順風順水,將嵩山派治理的好生興旺,他做個一派掌門或者強盜頭子,算得上是綽綽有餘,但是想當上五嶽劍派的共主,登上江湖第一人的寶座,卻還是將這個江湖尋思的太過簡單了。
像這般五嶽合併的決議。又怎能在如此公開場合下共商公論?
就連齊御風這個小科長的兒子都知道,所謂決策,都是領導用來傳達,下面的人只要貫徹理解執行就罷了。並派這種大事,有你們這些小卒子討論的什麼份?
倘若什麼都明擺著檯面上來說,一旦有人拒不服從。除了大打出手,還有什麼解決辦法?
這本是常識中的常識。原理中的原理,可左冷禪這樣一代梟雄。卻不知道?
若是按照齊御風的想法,想合併五嶽,須得私下通氣,將眾人意見統一,再搞個“一對一盯防”,儘量避免他們四派這樣的“串聯”發生,將一切不和諧的因素,完全扼殺與襁褓之中。
等到五嶽大比之日,無非是念個報告,舉個手,鼓鼓掌,最後各派掌門一致擁護盟主登位,皆大歡喜,最後在放幾封爆竹,熱鬧熱鬧,請武林同道吃個便飯,也就完了。
就算有人埋伏的很深,現場突然發飆,但大部分人物統一過思想,便也不懼這樣的意外,相反更會有玉璣子這樣的人物,樂不得的出頭露臉,打擊此類人物。
左冷禪是個老江湖不假,可是他太過強勢霸道,面對四派人物,似乎覺得都軟弱可欺,便如同一柄錘子一般,見到任何問題都當作釘子,解決事情唯一的辦法便是敲上兩下,才鬧出這樣尷尬的局面。
這般草莽人物,便是心計再多,卻也上不得檯面,成不了氣候,比之方證、沖虛等人,實在差的太多。
倘若他不是好大喜功,今日未曾邀請天下英雄前來泰山觀禮,此時齊御風鬧上一鬧,他倒也可使辣手,強行翻臉壓制,可何三七既然已經叫破了白板煞星的行藏,而華山派的實力又遠在他估量之外,一時之間,眾目睽睽,他卻也只好眼睜睜看著自己多年的好友慘死當場,而無法對華山派下手了。
齊御風看著左冷禪的臉色,見他一會兒青一會兒紅,顯然氣得不輕,不禁又輕蔑一笑,心道,自古以來,政治便是妥協折衝的產物,五嶽合併其實也未必不是好事,但他如此不給人討價還價的機會,即使嵩山派在五嶽之中佔據絕對優勢,也難免一敗塗地了。
眼前泰山派內變,這樣**裸的陰謀,基本上在座之人,除非傻子,早已都看出來其中蹊蹺,這樣的事情,又怎麼能擺到檯面上來?
少林、武當見他如此鹵莽無忌,橫行霸道,又怎能不心生忌憚?
所謂大會,召開沒有不勝利的,閉幕沒有不圓滿的,一件事情,除非十拿九穩,否則哪能暴露於大廳廣眾之下?
左冷禪連這個粗淺的道理都不懂,就怨不得自尋死路了。
齊御風以他耳濡目染的粗淺政治經驗分析了一通此次轟動天下的武林盛會,突然覺得這些人的行為都那麼幼稚可笑,不禁暗歎一聲,心道這江湖人物,說到底還是很淳樸的,武功練得不錯,就是腦子還不夠好使,傳聞中江湖之中英明神武,聰明絕頂的人物,面對執掌天下的局面,都不禁錯漏百出,昏招迭進。
此時他不禁想起先前所殺得福康安,想他一世雄才,治理天下的本事整個長白山、紅花會、天地會,都無一能及,但是卻狼子野心,非我族類,其心有異。而且那般惡毒的治國手段,也非大丈夫所為。
他這邊凝神思索不提。一邊沖虛道長眯著眼看著幾名嵩山派弟子上來,將白板煞星的屍首拖走。不由得點點頭,抿了口茶,眼神與方證大師微微一錯,同時又低下頭來,似乎雲淡風輕,一切與他二人無關。
此時他身後突然有位老者笑道:“左冷禪乃五嶽中的霸主,此時卻想稱王,這一個齊桓公的材料,卻想當秦始皇。嘿嘿,這場大會,有得看頭了。”
沖虛道長聽到此言,陡然心中一讚,不由得回過頭去,看了那老者一眼,微笑點了下頭,那老者見沖虛回頭看他,卻立刻側身轉頭。身形閃出人群之外,不見蹤影。
沖虛心中奇怪,他與那老者素不相識,那人為何卻要躲開他?難道是怕這番話被自己告知左冷禪。以致日後為難與他?
不過此人既然敢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番言語,又怎會獨懼自己一人之耳?
他起初只見此人身材甚高,一頭黑髮。身穿一襲青衫,長長的臉孔。臉色雪白,更無半分血色。但一晃之下,那人旋即出走,卻也沒看清楚到底長什麼模樣,只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