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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畔的山澗之中,砸的粉碎,都不由得目瞪口呆,眼中充滿著震驚和恐懼。
接著便是漫天彌起的灰塵土屑,向眾人襲來,華山派眾人都一皺眉,便轉身退後了數丈。兩邊人馬遙遙相對,俱不出聲。
過了一會兒,灰塵落定,華山派眾人施施然踏著散碎的石塊走過,那些嵩山派弟子一個個站在路邊,卻沒有一人敢於出聲阻攔。
那四名嵩山派知客在後面亦步亦趨,緊緊跟隨,確是愁眉苦臉,從此不敢輕易說話。
眾人腳步加快,不一會,便過了十八盤,登上南天門,來到日觀峰。
這日觀峰雄峙東海、石刻遍佈,峰北有巨石長長橫出,斜刺青天,陽剛挺拔,其間更有一條長廊,亭廊銜接,似仙閣矗立,眾人登臨這峰頂,遍覽泰山周圍山色,四顧茫茫,登胸襟大暢,覺得這山巔獨立天心,萬峰在下雲開日朗之際,纖翳不生。有俯察萬類、目盡長空之豪情,有一種與天地永大之感。
眾人感慨一番,又走幾步,便看見那亭廊之中,又無數人聚集,引路的數名嵩山弟子加快腳步,上峰報訊,接著便聽得鼓樂響起,歡迎華山派等人上峰。
抬眼望去,卻見左冷禪領著幾十名弟子,與莫大先生、定閒師太、天門道長等百餘人齊齊起身,迎了過來。
那左冷禪率先走上幾步,拱手相迎。
令狐沖雖然是華山掌門,但畢竟比眾人都低上一輩。當即躬身行禮,說道:“晚輩令狐沖。率華山派弟子,拜見諸位掌門。”
左冷禪道:“多日不見。令狐世兄丰采尤勝往昔,當真可喜可賀。”他說話客氣,語氣中卻絲毫沒有熱情之意,每個字似乎都有一種憤怒憎恨之意。
令狐沖當即也道:“晚輩僥倖逃得大難,全賴左掌門庇佑,此等大恩大德,日後必當後報。”
齊御風自離開淳安縣,一切經歷盡皆拜這人所賜,當即不由得細細打量此人。只見他面相威嚴,眉心處的凹溝很深,彷彿把兩道濃眉緊緊地鎖在一起,眼窩陷落得很深,看起來實在有點怕人,高鼻闊嘴,飽經風霜的臉,好像用紅銅鑄成,身上穿著一件土黃色的長袍。看上去不似武林高手,倒好似戰場上的武將一般,但他目光轉動,精芒四射。卻又顯出一絲陰鶩毒辣,與他行事風度,極不相稱。
左冷禪聽到令狐沖說話如此尖刻。臉色抽動一下,也不知心中如何之想。口中當即道:“犬子在華山之遇,嵩山派上下也是感恩不盡。今日五嶽大比,咱們就來好好切磋一下。”
兩人目光交錯,眸中都帶著無限恨意,漸有沸騰之意。
齊御風不由得心中想到,傳說梟雄的長相,應該是喜怒不形於色,這左冷禪雖然工於心計,利用盟主之位,建立霸權,對各門派之事橫加干涉,為得到權利無所不用其極,十分地不擇手段,江湖許多仇殺,皆是左冷禪陰謀挑鬥而起,但他胸襟狹小,如此沉不住氣,可當真難成大器,比之方證大師,那可差得遠了。
正當此時,天門道長突然道:“有什麼話,坐下再說,令狐沖,你們華山派地處西陲,位置就在西邊那頭。”說罷他抬手一指,打個招呼,長袖一揮舞,竟帶著門人弟子,轉頭先行返回。
左冷禪見天門道長不耐煩,當即也欲轉身而去,齊御風見此,突然叫道:“莫大先生,方證老頭,還沒來麼?”
莫大先生一直昏昏欲睡之狀,似乎已不勝力,聽到這話,當即驚訝道:“方證大師……那怎麼會來?”
齊御風心中暗笑,這老頭裝傻作戲的本事,倒真是一等一的,怪不得左冷禪屢次為難華山、恆山二派,對衡山派莫大一系,卻從未動過手。
左冷禪本來已經走出幾步,聽到此言,不免回頭看了齊御風兩眼,他心中雖有疑竇,卻也不便輕聞,當即一聲冷哼,轉回臺中。
華山派一行走進臺前,眾人見這一行人各個年輕俊美,歲數不大,居然還帶著一頭老虎上山,不禁群情聳動,紛紛喧譁議論了起來。
這亭臺的設計,本來便是按照五嶽之數排列,另置其他門派的客席,可華山派來到西首,卻見到約有三四十人,大模大樣,坐在華山派的位置上,一個個面色漠然,似乎對華山派到來,絲毫沒有察覺。
齊御風與令狐沖相視一笑,不禁說道:“如此故伎重施,真是算不得什麼高明,想讓咱們華山派丟臉,卻也得有實力才行。”
兩人略微商議兩句,並肩上前,令狐沖上前對坐在那首腦位置之上的老者問道:“但不知貴派是那家門戶,佔了咱們華山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