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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得掉了,我才不信你會死。齊御風,你不許幫他,如若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陸散淡笑道:“原來這位小兄弟姓齊麼?齊兄弟,為兄有一句良言相告,不知當講不當講?”
齊御風見他謙恭有禮,又是武林之中的大高手,急忙站起身道:“陸兄請講。”
陸散淡斜眼看著曲非煙,故意冷冷說道:“其實天下女子言語無味。面目可憎,最好是遠而避之,真正無法躲避,才只有極力容忍,虛與委蛇……”
曲非煙聽得這話,當即眉毛聳起,秋波如電,嬌腮雪白,嘴裡冷哼了一聲。一隻手按在桌面,彷彿一隻小刺蝟一般,隨時就要炸毛。
“不過——像曲妹妹這樣的人物,豔絕天下。冰雪聰明,玲瓏剔透。多才多藝,博古通今。精通琴棋書畫,廚藝了得。此等人物,五百年才出現一個。齊兄弟,你可千萬好好把握,切不要錯過!”
曲非煙噗哧一笑,笑靨生春,她本來就長得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眾人聽見她這一笑,不禁都覺得這室中似乎也一下子光亮了許多。
只聽她抿嘴笑道:“你好話說盡,我也不許他幫你打架。齊御風,你聽不聽我話?”說到此處,她心中卻也殊無底氣,心道這齊御風平時就跟他不對付,自己說不讓幫,說不定他還非幫忙不可。
陸散淡並不答話,只是走到齊御風近前,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圈轉,齊御風登時便覺得彷彿有人用手指在胸口劃了一個大圈一般,當即不由得心驚,心道:“這般以內勁激發指力破空的功夫,那在內家高手身上,倒也不算難,但是他這指力如此醇厚博大,彷彿真如手指出沒一般,竟無一絲強橫霸道之氣,可當真難得。”
在他心中,其實又何嘗不想與朱巴嘉措一戰,但只因實力太過懸殊,毫無希望,這念頭才漸漸壓抑。
他所學的獨孤九劍,本來就是遇強則強,敵人如果武功不高,他這許多精要之處,也就用不上,只有不斷遭遇高手妙招的激發,許多奧妙精微之處,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使這“獨孤九劍”,除了精熟劍訣劍術之外,有極大一部分依賴的便是使劍者臨敵之際的領悟,一到了自由發揮,更無規範的境界,使劍者見識越廣,體悟越多,劍術也就越高,每一場高手比拼,便如同多學了一門奇詭變幻的上乘劍法一般。
齊御風學得這絕世的劍法之後,一直未遇到過強敵,上次與朱巴嘉措匆匆一戰,也草草收尾,是以他若是與朱巴嘉措好好的打上一架,必能豐富經歷,體會到武功劍法之中更深一層的要旨。
當下他見到這人如此精妙的指力,不由得心中一動,想著憑藉這人渾厚的內力與自己招式相結合,說不定也未必便輸。
可又一想,朱巴嘉措有言在先,早已放過他一馬,這可得實現說好才行。
於是他低頭沉吟片刻,便道:“大和尚,我二人與你一起比一場,行不行?”
曲非煙聞言,不禁嘆息一聲,嘟著嘴道:“說來說去,還是要打,我一輩子不理你!”說罷便收拾起玄金長劍,以及包裹背囊,躲到了門口。
他們幾人說了半天,朱巴嘉措一直身形不動,只顧著低頭喝酒,聞聽此言,當即停杯,冷冷道:“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陸公子以天下第一等的輕功指功對抗老衲,也毫無信心麼?”
陸散淡搖頭苦笑道:“你功力早已煉神還虛,窺得先天之境的門徑,我自己一人,怎麼是你的對手。”
朱巴嘉措慢慢回身看著兩人,見一人翩翩人中龍鳳,年紀輕輕,卻指力通玄,神妙莫測;另一人未及弱冠,更是劍術若神,已漸漸窺測到了“以無招勝有招”的境界,更是自己這樣以內功著稱之人所不及。
當即他不禁嘆道:“你二人合力,行走天下確實沒幾個敵手,不過想勝過老衲,卻也得二十年功夫。”
陸散淡笑道:“那也未必,不如咱們就試上一試如何?”
朱巴嘉措道:“好,那老衲就領教一番這天下第一的劍術與天下第一的指功,老衲歸期在即,如若臨行之前,不能與兩位的其中一位,講武論劍,實乃天下第一憾事,求兩位當不吝伸手,指點迷津,深恩厚德,無敢或忘。”
說罷,他長袖一甩,似長風動地,雲氣聚合,登時以他腳下為心,颳起一陣旋風,那旋風越轉越快,越轉越是猛烈,只聽的乒乒乓乓幾聲,四下裡桌椅板凳,俱被這一袖之風吹拂,打個盤旋,如同被水流衝擊一般,順著窗子滾落下樓。
而這股罡風颳過,四下裡三山五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