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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盤膝調理經脈,卻覺得內息不住膨脹,似乎腦袋,胸膛,肚皮都在向外漲大一般,立可便要將全身炸得粉碎。
又過了一小會兒,只感覺身子似乎要漲成一個大皮球,內息卻還不斷遠遠湧出,他實在驚慌之極,卻也知道除了引導宣洩這一股內息之外,別無他法,當即只是連續催動內功,壓抑平復。
良久之後,突然覺得身上似乎又中了一指,眼前便似乎有一道白光接引,體內奔騰鼓盪的內力驀然間一瀉千里,自膻中氣海,飛散而出,他原本內氣膨脹,全身欲炸,忽然間有一個宣洩之所,登感舒暢,不一會兒,便緩和下來,略有些迷茫的睜開了雙眼。
他抬眼衝齊御風點了點頭,隨即便看向陸散淡道:“老衲敗了。”
他此言一出,眾人臉上不由得都一陣變色,想朱巴嘉措乃一代大乘法王轉世,武功佛學,智計才略,莫不雄長西域,冠冕當時,他武功不說天下第一,也差不了多少,此時居然在這偏僻酒店中敗於兩個青年之手,實在也太不光彩了。
陸散淡也感嘆一聲,盤膝坐在他對面,彷彿兩人不是仇敵,而是生死括契的好友一般。
朱巴嘉措停了片刻,又道:“你這功夫,也是‘靈犀一指’麼?”
陸散淡點了點頭,朱巴嘉措搖頭感慨道:“老衲誤入歧途,多謝居士指點迷津,請問居士,你這一指參悟的可是本相之禪?”
陸散淡點了點頭,道:“不錯。”
齊御風在一邊,聽兩人說話,不由得有些迷糊,鬧不清楚,卻不知方才劇鬥,朱巴嘉措覺得兩人武功威力越來越強,當即便使出了一些無意所學的偏門武功。這武功不是密宗正道,他雖然越鬥越是精神,其實心靈中魔頭漸長,內力便有些收束不住。
他這些武功原本在西域練習之時,倒也不覺得如何,但乍逢勁敵,將這路武功的精微之處盡數發揮出來,心靈漸受感應,便不免有些慢慢開始走火入魔。
這偏門武功看起來雖兇惡狠毒,其實卻並不如密宗正道高明。他自己用的暢快,雖不覺察,身法卻慢慢的澀滯起來,已無初鬥時的靈動自如,是以齊御風才敢單獨與他相鬥。
而陸散淡的“靈犀一指”乃是從大理段氏的“一陽指”中脫胎而出,正是以佛法降魔的精妙**,是以他一指之出,便卸了他體內煩鬱紊亂之氣,否則即使他贏了齊御風,也不免狂舞三天三夜而死。
第112章本相
朱巴嘉措佛學精湛,博大精深,體內煩惱一去,當即便也道破了陸散淡這一指的來歷:本相之禪。
原來世尊釋迦牟尼當年在拘戶那城婆羅雙樹之間入滅,東西南北,各有雙樹,每一面的兩株樹都是一榮一枯,稱之為“四枯四榮”。
據佛經中言道:東方雙樹意為“常與無常”,南方雙樹意為“樂與無樂”,西方雙樹意為“我與無我”,北方雙樹意為“淨與無淨”。
茂盛榮華之樹意示涅槃本相:常、樂、我、淨;枯萎凋殘之樹顯示世相:無常、無樂、無我、無淨。
原來“靈犀一指“,只是一指,簡單到不可以再簡單,但陸散淡一生所參悟的便是這茂盛榮華之樹,涅槃本相的四個字:常、樂、我、淨。
他此時禪功精深,已達本相境界,雖然只是一指,卻也帶了禪宗佛學的意味。他這一指點中敵人破綻,對方真氣震盪,心神不寧,不論多強的武功,都將被他震懾得內火上升,登時走火入魔;但也因同樣原因,為他人療傷治病,驅散淤積的內氣,也是拿手好戲,正可謂,無病找病,有病治病,攻防一體,一指足矣。
朱巴嘉措笑道:“佛曰:不生不滅,不垢不淨。我根器魯鈍,居然一直未能參透這本相二字,今日得窺陸居士神功,總算了了心願。我密宗無上瑜珈最高心法,便是這安詳二字。先代曾有位活佛說過:禪是大密宗!我一直嗤之以鼻,現在想來,當真錯的厲害。”
他說罷雙手合十。不禁唸唸有詞。
原來他所修習的無上瑜伽神功,和其它修佛之法的區別在於。它更注重對心的要求,即把修心放在首位。它認為只有我們更好的控制自己的心態即對意志的控制,才能最終達到無上的境界;什麼是無上境界,就是無慾無求,直至心如止水,意識外放,最終達到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善即是惡,惡即是善。好即是壞,壞即是好的至高境界;從而達到佛陀所說的眾生平等,人人可渡之無上心態。
而朱巴嘉措原本也是個有個大智大慧之人,佛學修為亦是十分睿深,在西域登壇說法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