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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佛家,道家,甚至西域的武學,全都出來了,如此這般,你又何日能成就大道?”
齊御風走上前幾步,站在那人面前,慚愧的笑了笑:“小子貪得多了。未免有些嚼得不夠熟爛,叫前輩笑話了。”
那人起先還想指點幾句,可是一抬手,看見自己手指上的傷痕。不由得又搖了搖頭,說道:“什麼叫貪多嚼不爛了,你乃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尋師訪友,縱覽百家武學。稍得門徑便有可觀,對你修行大有助益。所謂三千大道,俱能成聖,多學一些,也無甚壞處。不過……”
接著他頓了一頓,吟道:“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你又不是這時代之人,又何必趟這股滾滾濁流的渾水,世間萬事,自有定數,你若當了皇帝,日後慢慢矇蔽,這劍心黯淡,如此良才美質可就毀於一旦了。”
齊御風聽到這句話,也不禁有些惘然,武道之上,求索永無止境,終一生兢兢業業,也不知能不能攀上那座山峰,而如今他入世頗深,行遍天下,每有不平之事,總是忍不住仗劍出手行俠仗義、斬妖除魔。如今為了天下蒼生,幾乎心力交瘁,這武道之上,是否還能更進一步。
如果能安靜下心來,攬清風、賞明月,溫養劍心,研磨劍技,觀庭前花開花落,看天外雲捲雲舒,是否能更好一些?
他心中稍微一動,隨即想到那些殷切的眼神,那些無辜被屠殺的女人和孩子,那些荒野之中的累累白骨,當即堅定了心念。
他朗聲說道:“人生陽間有散場,死歸地府也何妨。陽間地府俱相似,只當飄流在異鄉。我等武者,講的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除暴安良,我學會了一身武功,但若是沒有了做人的骨頭,只是尋求尋求詩意的棲居,自己過的安生逍遙,又豈能過得安心?”
“你!”那中年男子聽到這話,目光閃過一抹精光,電光火石之間,他身上陡然顯出一股劍氣,一臉神話般的劍氣!
但見劍光鋪天,就連那初升之日的光芒,也彷彿為之黯淡了一下。齊御風只覺得面前站的彷彿不是人,而是一柄縱絕千古,難尋難覓的神劍一般。
他驟覺一股如汪洋大海般的劍氣撲面而來,當即不由得身形向後一退,一連退了三步,方才站定。
那中年男子面露極為驚訝之色,久久不言,直過了半晌,眼神之中卻流露出了一絲期望欣慰之色。
他溫言道:“以你的練劍資質,如能靜下心來,參研《長白劍經》,不過十年,便必成天劍境界,可如今你決心已下,我卻也不便多說……你雖然不成天劍,但日後卻也有可能自成一家,不過這可是一條艱難無比的道理。”
齊御風修行《長白劍經》日久,也隱隱窺得見這一脈的前途,知道他所說“天劍之道”乃是避世隱修,不斷磨練自己的心神那一路;張三丰雖不避世,但究其所學,也終是這一路的修行。
而所謂“自成一家”說的便是入世修行,在紅塵之間打滾,乃至掙扎求生之道。
當即他不禁問道:“前輩可知道這一路修行之人?”
那中年男子聽到這話,嘿嘿一笑,促狹的說道:“怎麼,學了我的《長白劍經》,眼下卻想改換門庭了麼?”
齊御風原本就覺得這中年男子好似在那裡見過,心中十分懷疑,聽到這話,當即恍然大悟,再不遲疑,雙膝跪倒,叫道:“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原來這男子,便是他當年在長白山上,教習他《長白劍經》並賜予了長白劍之人。當時齊御風恍恍惚惚,坐錯了車馬,趕上了搶劫,稀裡糊塗來到長白山上,學了這路劍術,然後穿越異世。結識了胡斐,入了玉筆山莊。從此開始了他的傳奇之旅。
如今想來,他當時還是那個嬌生慣養。十指不沾塵土的陽春水的少年,連一頭野豬也難以對付,而如今卻統領群豪,叱吒一國,一切都是拜這位師傅所賜。
那中年男子扶起他,和藹的看了看他,笑道:“不過**年光景,你就能武功練到這種地步,當真也沒辜負了當初結識一場。”
齊御風問道:“還不知師傅姓名。咱們的門派,到底叫做什麼門派。”
那中年男子笑道:“我姓什麼,難道你還猜不到麼,咱們的門派便在你的家中,你練那雲門十三劍功夫與《長白劍經》這麼多年,難道還想不到其中淵源。”
齊御風大喜道:“原來是自家長輩,但不知您是我幾代前的長輩?”
中年男子微微嘆了口氣,搖頭道:“我久居別境,那裡知道你是我第幾代的重孫子。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