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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幾近冒了天下的一大不韙,此人當真值得?”
李路確實是不知林子清在清和殿中究竟與皇帝說了什麼,他只知道,待到他進殿的時候,見到了一個面色幾近鐵青的皇帝。
而結果,竟然就只是為了一個小小的探花郎。
這林子清便當真吃定了皇帝不會輕易動他嗎?若是當真觸怒了聖顏,若是……
“我不想毀了他。”片刻的沉默之後,林子清終於是緩緩的說道,“所以,我只能儘量拉攏他。”
李路張了張嘴,他倒是想問,這顧姓的書生何德何能竟能被他如此器重,然而,話到嘴邊,他卻是不知該怎麼問下去了。李路固然是覺得林子清多少有些小題大做了,儘管對著這今年傳聞之中文武雙全的探花郎多有耳聞,然而,畢竟只是一個出生賤籍的書生,在青樓之中出生的妓子之子又能有幾分眼界呢?李路到底是尋常舉子出生,對於士農工商這等制度到底還是有幾分看重的。
說來,對於林大人今年難得手下的兩個門生,可以說,他多是有些不以為然的。士農工商,商人最下,那沈譚也不過是個商賈之子,至於那顧惜朝……妓子之子便是不說也罷。況且,兩人還多和武林扯上一些關係,沈譚之妻是武林中問劍山莊的獨女,而顧惜朝本就是個真正的江湖武林中人。
可以說,現如今聽得林子清對那顧惜朝的評價竟會如此之高。
一個如果不能拉攏,就只能毀掉的人才。
李路實在不得不懷疑顧惜朝戶籍一事是否當真與他林子清半分關係也無,便當真恰恰就在這個檔口,刑部上上下下竟都找不出一個顧惜朝的名籍所在,莫不然,在傅宗書掌下的刑部官員又怎會不想要藉著此事最好狠狠扇上這人一巴掌?這時說來也當真是胡鬧冒險的很。
名籍異動,對於底下任一多少有些權勢的官員而言都不算是大事,只是,這事如今卻成了夾在林子清和傅宗書兩派之間的較量,林大人能隨口編出一件坊間的風流韻事來,其實多少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顧惜朝此人,他保定了。
至於其他,如今,名籍的問題已經照著林大人的囑託辦下去了,也就是說,自此以後,顧惜朝還是顧惜照,卻已經不是最初的那個顧惜朝了,便是再有人想動他,也不得不考量一下夾在中間的一個林子清。
朝中想必早有人在罵娘了,這顧姓的舉子莫不是林子清他兒子,傅宗書更是對著林子清直恨得牙根癢癢,本來想著挑著一個軟柿子來揉捏,正好他正有一個外戚,擼了一個顧惜朝的探花,進士科的位子少了一個,他倒是可以正好找人再頂上,結果半路卻殺出了一個林子清,軟硬不吃,脾氣擰得跟一頭倔驢沒什麼兩樣,偏偏還深得皇帝的寵信。
說是他林子清的兒子,也不過是玩笑之言,林子清說來也不過比他顧惜朝多痴長了六七歲,又怎會有一個這般大的兒子,不過是怨著這林大人竟會這般維護起在他們看來多少有些不值得一書生,一個妓/子之子。
若是顧惜朝的後臺換了一人,只怕這時候的顧惜朝早該在長安城中聲名狼藉了,偏偏卻真真正是這個向來讓傅宗書最為頭疼的林子清。
臨走之際,林大人回頭看了一眼李侍郎,說道:“顧惜朝應該在你府上遞過投名狀,若是你當真仔細看過那本,你就該知道我這麼做的理由。”
李路聞言,卻是不由的一愣。投名狀,自他在朝中打下一席之地後,向他遞過投名狀的落魄書生並非沒有,甚至可以說,多如繁星也不為過,他倒是也確實很長時間不曾犯過那些投名狀了,只有偶得閒暇的時候,才會簡單掃過幾眼,至於那本,他更是全然不在意,一個狂妄的書生所著的一本兵書戰略,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落魄書生,他不過一直想著這也不過是個狂妄的瘋子罷了。然而……現如今,他一向引以為自己對手的林子清現如今卻告訴他,讓他去看一本瘋子寫的兵書戰略,他甚至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自己當真已經耳背了。
而這一廂,林子清卻已經又嘆道:“更何況,聖上日後總會用到一個才智雙絕的謀士的時候。”
李路下意識的想張口說道,不是還有一個你林子清嗎,話到嘴邊,又是縮了回去。因而,半晌之後,才勉強回味過來這其中的意味,這是……什麼意思?
林子清也不過比那顧惜朝痴長了幾歲,這般時候便已經起了要培養一番自己的接班人的心思,莫非……莫非他一早他已經有了早早隱退朝堂的想法,李路越想才越是覺得恍惚,名聲,權利,錢財……確實,於他林子清來說,這些黃白之物了無半分意義,他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