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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片自若的鎮定,時至今日,林子清自覺大略怕是好似也已經摸清這系統於他相差無多的助力……
這是他一同莊周夢蝶而來的系統與其說是一獨立存在的逆天之物,卻是不如說是因他而生之物,隨他所遇之事而萬般變化。是助力,卻到底並非憑空全能之物,若非他這書生本就是個頗有才氣之人,便如同如今這【筆下生花】的狀態,系統不能許他憑空而來的莫大的才氣,或是魁首之物,而系統能提供於他的……——一個空明的心境,心無兩物,執筆案上,文思泉湧,筆下生花的狀態。
……
第9章
李路是江南一帶頗負盛名的才子,六歲吟詩能成誦,十六歲便已博得了個進士的名聲,方及弱冠,入京趕考,進翰林院。
從沒有人否認過李路是一個頗有才名的才子,江南士林之中,多以李路為首。李路性子極傲,少年得志,更何況,現如今他也不過是一個剛及弱冠的少年罷了。李路總以為他才應該成為這世上生生矚目之人,以他的才情,他的年紀。李路生於江南富庶人家,兒時便已顯出幾分不同尋常兒童的聰穎之資,早年中了童生以後,此後仕途更多是一帆風順。
一個人若是被捧得太高,再從很高的地方掉下來,那定然是一件讓人極為不愉快的事。
李路並沒有摔的很厲害,但只有一點,也已經足夠讓他覺得有些不愉了。李路,江南汴州人士,甲榜第二。順著張榜的皇貼李路下意識地抬頭便已見著那壓在自己頭上的榜首之人的名字,——林子清。
周圍看榜的考生熙熙攘攘擠作一團,此時卻怕是半分也沒了孔孟之道中所言賢士之風了。大慶尚儒道,有一個孔子,尚還有一個孟子,便是孔孟之道。大慶以儒道為尊,這個與歷史之間全然不和糅雜的時代到底還是存著與歷史稍稍重合的印記的,比如……孔孟之道,再比如,科舉制度……
李路此刻思忖著,在江南之中他卻竟然從未聽聞過這林子清的名字。想象之中,李路自顧以為那林姓計程車子定然是個年紀比他大上好幾輪的老朽,如此,才情比他高上些許,他到也並非全然不可接受的。李路堅持認為,在江南年輕一輩計程車子之中,當無人能出其左右。
想罷此處,神情之間怕才是堪堪緩上了幾分。
人群裡放榜的官員正要趕著去通知位列前三十甲的中榜之人,一直叫到李路的名字,李路見眾人都看向了他,這才堪堪拱手作著一副極為謙遜的模樣說道,“不才正是江南汴州的李路。”
那放榜之人便是笑著說道,“當真是後生可畏,少年出英才啊。”說話間全然是在稱讚著李路小小的年紀便已中舉位列甲榜,秋闈之後便是殿試,李路既然能在秋闈之中脫引而出位於二位,倒也是指不定能在殿試之中奪個三甲之名怕也並非是極不可能的,心下想罷,面上的笑容卻是已經愈發和藹可親起來。
李路正待要回話,這時候卻只聽得人群之中誰喊道了一句,“我們去看這屆秋闈的頭名案首吧!”眾人聽罷,也是,頭名案首的風采畢竟不是尋常就能見到的,大凡人之常情,人都是有著幾分好奇之心的。
而這……林子清。
他便好像是一個倏忽從地上冒出來,天上掉下來的人一樣,沒人知道林子清是誰,汴州,長安,江南之地中卻竟然也是個名聲不顯之輩,而這般一個名聲不顯之徒卻偏偏贏得了這屆秋闈的頭名案首,又如何能讓人不存著幾分的驚疑呢?
秋闈的試卷是由翰林院的翰林士謄寫之後再送去主考官的手中的,科舉制度是大慶最嚴苛的法令之一,莫說徇私枉法,便是小小的一個過失,怕都是要掉頭的風險。更何況,秋闈過後,翰林院更會在放榜兩日後拆封頭名三人的試卷一日展示,若是相差不少,這天下計程車子又不是蠢人,其中的貓膩怕是一下就要被揪出來的,翰林院的主考官終究也還是不會冒這天下之大不韙的。
如此而言,在列計程車子又如何不對這個名聲不顯然而才情過人的頭名案首不存上幾分的好奇之心呢?
負責送榜的翰林士隨後便在一群鬨鬧計程車子的簇擁下趕去了天然居。天然居本不叫天然居,是長安最好的一家客棧,卻是在幾日之前換上了天然居的牌子,甚至還擺上了一副妙極的對聯,
——客上天然居。
——居然天上客。
如此的巧字對聯,卻當真實在是妙不可言。
而提上那巧字對聯之人的筆法更也是奇怪是極為清瘦的筆法,瘦而不失其筋骨,一筆一劃之間盡是一番俊逸清秀,一番極為雅緻的清俊的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