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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進入藩地之後,他便要親手摘了他頸上的腦袋,想必當時皇帝定然被林子清又臭又硬,半天打不出個悶。屁的性子給憋出了火氣,多少有些口不擇言了,存著幾分威脅恐嚇的意思,然而,君無戲言,這話說多了,澹臺宇到最後也確實對林子清起過幾分的殺意,但很快又被自己的理智給壓了回去,心道,斬就斬吧,天牢裡的重刑犯總是不缺的,待到行刑之日,拉上一個當個真正的替死鬼也就罷了。
然而,在旁人看來卻是不盡然。鳳昭一日不回,林子清便難逃一死,甚至不用待到明年的秋後,再過十天半月,便真正要到九死之數了。
天牢裡的獄卒如今看著林子清的眼神都是多少帶著幾分憐憫的,更像是,看著一個將死之人的眼神。心道,這林參政早知如此當初便不該讓自己惹上這一身的腥味,莫說當初的聖眷正隆,如今不僅頭上的烏紗保之不住,連頭上的腦袋都怕是要危險得很。
而反觀之當局者,林子清的神色看來卻從頭到尾都是沉穩從容至極,分毫不像是個面臨僵死之局的局中人。林子清聽罷此言,沉吟片刻後,忽而問道,“送嫁北上的隊伍如今已經到了何地?”
那男人便苦笑道,“你倒是自信我對此事極為靈通的很。”
林子清點頭,道,“你總有辦法能知道一些許多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那男人道,“你也實在是抬舉我了。”頓上片刻,終於又摸摸鼻子,看來頗為無奈的說道,“已經到襄州了。”
林子清聽罷,微微頷首,言道,“那便已經足夠了。”
隔壁的牢房隨後沉寂了片刻,
隨即又聽得那男人說道,“我近來應該便能出去了。”
林子清道,“你隨時便都已經能出去了,這天牢想來也是困你不住的。”
那男人便笑道,“困是困不住,只是我卻還想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那男人向著他眨了眨眼睛,那雙亮如星子的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了幾分調皮的意味兒。“‘踏月而來’的君子我可未曾說過只有我一人。”
林子清愣上片刻,隨即便低笑道,“六扇門的捕頭們怕是真正要被你一人氣個半死了。”
林子清覺得自己大概已經很久沒有笑得那麼開心了,一邊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出了幾分的弧度,漾起幾分清清淺淺的笑意。
他已然已經可以猜到,這男人因著近日來各地鄉紳州官家中的失竊案而被逮進六扇門,而這些案子伴隨而來的都是一封伴有著鬱金香氣味的素扎,這是這些案子最基本的共通點,六扇門的捕頭只知道這犯案之人定然是個輕功高絕身形矯健的男子,而日前他們逮捕歸案的小子卻偏偏在人前裝作了一副唯唯諾諾,又內力不濟腳步虛浮的小人的樣子,半月來大多都以此面目見之於人,那演技也真正是唯妙唯俏,真假難辨,六扇門的捕頭們怕是心裡也起了幾分的疑色。
若是再從其他的地方發生一件類似的案件,何處再遞上一封“踏月而來,君素雅達”的素扎,這巴掌響亮的打在了六扇門的臉上,六扇門的捕頭定會疑心自己該是抓錯了人,然後,這人便可以真正光明正大,大搖大擺的走出這天牢了。
日後傳起來,便是六扇門好不容易親手逮住了人,再親手把人給放了,而這人卻是大搖大擺的在天牢裡進進出出溜上一回,也算是一回難得的體驗,當真是好生一樁的趣事。
那男人眨了眨眼睛,也笑道,“我既是個大盜,和六扇門的捕頭們十分有些過不去總也是正常的。”
林子清便道,“也更因為……你是楚留香。”他的眼中雖然仍有著幾分的笑意,嘴角的弧度卻已經緩緩的拉平。
楚留香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每回與你聊天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大略什麼都瞞不過你,又覺得你似乎和我的朋友一樣比我自己還了解自己。”頓上片刻,又道,“所以……我現在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你的朋友了嗎?”
沉吟片刻,林子清便隨即言道,“一個連你真正的長相也不知道的朋友?”面上雖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眼中卻也是極為難得的閃過幾分玩味的笑意來。
楚留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瞧著林子清的眼睛瞧上了片刻,隨後便笑道,“此事倒也是簡單。你若是想知道,倒也是不難的。”說罷,也就順勢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揉捏了幾下,用著不輕不重的力道在自己臉上的幾個部位拍打幾下,隨後便慢慢的揭下了一層看似巧奪天工的人皮面具,盞茶的功夫之後……
不出意料之外,那張薄薄的人皮面具之下確實是一張極為俊朗的臉,一張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