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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正準備找他們算賬,卻看見了幾名上島的節目組工作人員。
他們疑惑地看著漲紅著臉的柳絮:“你沒事吧?”
“我沒事。”柳絮氣息不勻地向他們解釋,“這是個誤會,我沒什麼事……
“誤會?”
“我沒有退出遊戲,是蕭妙按了我的求救器。所以,我沒事,你們回去吧……”
“不,你已經退出了。”工作人員斬釘截鐵道。
他們完全不聽解釋,執意帶柳絮上船:“無論你是因何種原因按下求救器,只是求救器被按下,就意味著退出。如果你有什麼意見,去跟導演和總監說。”
小船帶著柳絮駛向停在海上的遊艇,上了遊艇,柳絮氣憤難平地跟導演解釋:“不是我按的求救器,是蕭妙和房剛兩個人,用暴力手段按掉了我的求救器……”
目前還沒有到達自由競技環節,遊戲禁止暴力衝突,但偷襲暗算式的行為,達不到暴力衝突的標準,對此並沒有做出明確規定。丁導演板著臉:“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是他們做的。求救器只要被按下,就得退出,這是規則。”
蕭妙和房剛故意選在非攝影區行動,讓人抓不住證據。
“而且,遊戲的確沒有明文規定不能這樣做。”丁導演字字鏗鏘,“就算事實真如你所言,也只能怪你技不如人。”
人與自然的較量,選手與選手之間的衝突,這本身就是“進擊者”遊戲的兩大核心內容,如今,資訊已經發出,不可能收回。
規則就是規則,哪怕有漏洞。
像被突然抽空力氣,柳絮無力地蹲在地上,眼淚一下子湧出來,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費盡力氣參與遊戲,像個原始人一樣棲息在草棚中,忍受風吹日曬,吃著讓人反胃的食物……可所有的努力都化作浮雲,五百萬沒了,一舉成名的機會沒了,龍易也沒了……
什麼都沒了,夢裡山河破碎,錦繡前程瞬間化為泡影。
柳絮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她恨,恨蕭妙,恨房剛,也恨自己。
若在正面交鋒中落敗,至少柳絮會輸得心服口服,卻萬萬想不到遭小人暗算,導致出局,心底的滔天悲痛和憤慨,如今全化作淚水,洶湧而出。
有工作人員從身邊走過,只投來短暫的一瞥,繼而各忙各的,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這殘酷的遊戲,和冷情的人俗。
不知哭了多久,嚎啕大哭成了斷斷續續的抽噎,最後只剩下吸氣聲,有人過來拍了拍她的肩,是小張助理:“丁導演讓我問問你,要不要去拍淘汰感言?你還有機會復活,應該去拉一下票。”
選手退出遊戲時,節目會留給他們一個最後的鏡頭,說說淘汰感言,綜藝節目大多如此。小張助理又道:“不過,你得在熒幕上承認是自己按下了求救器,並且,不再談論此事。”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就算與蕭妙房剛對峙,也將是各執一詞,節目組可管不了這種錯綜複雜的事情,他們只認結果,不問過錯。
小張助理看她沒反應:“你不願意錄就算了。”
“我錄。”柳絮用沙啞的聲音道。
不過這天晚上她到底沒錄成,柳絮兩隻眼睛腫得像兩枚核桃,根本上不了鏡,導演讓她明天再錄,反正早過了四點,內容放在第二天晚上播。
小張助理給她拿了些冰塊,安慰道:“你別哭了,不然明天還上不了鏡,丁導演就不錄了。”
第二天,柳絮化好妝,在鏡頭前闡述按下求救器的原因:“當時石頭堆裡鑽出來一條蛇,通體發綠,尖尖的頭,朝我吐著芯子……我被嚇壞了,腿腳發軟,連逃跑都忘了,慌忙按下了求救器……”
丁導演認可她這個原因,柳絮是在攝影盲區按下的求救器,橫豎都是她說。
“幸好那條蛇沒有攻擊我,不然,我估計現在就在醫院。”說著這段話,柳絮心頭彷彿在滴血,別人暗算她,她還不能闡述事實,打碎牙往肚裡吞,柳絮面色悲涼,“但我真的很想繼續參與遊戲,希望大家能投我一票,給我一個迴歸遊戲的機會……”
錄完這段,丁導演安排船隻送柳絮離開,島嶼在她眼中越來越小,最後終於消失,天地間只剩下茫茫海水,無邊無際,空蕩蕩猶如柳絮的內心。
她被送到y市的一座酒店,就是之前隊員們下榻的那家,憑海臨風,壯闊海景一覽無餘,五星級超豪華配置,但柳絮卻感受不到環境的舒適,她情願回到海島上,睡在她的吊床,從樹葉的空隙中仰望斑駁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