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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造坊是凝聚了你無數的心血不假,但你可知,它也是我們冷家的產業根本,是萬萬不能動搖的!”我動情地說道,見他的額頭上有了細密的汗珠,勸他道:“事已至此,悔也無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徐管事的目光飄搖,望向一架架孤零零的繡架目光中隱有淚意,看得出他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倒不似我們想像中的那麼貪圖蠅頭小利之輩,一邊的冷富見他久久不發話,催促他道:“磨蹭什麼?夫人可還等著你口吐金言呢!”
這樣嘲諷的語句終讓他打轉的淚水流了下來,我不滿地朝冷富望了一眼,寬慰道:“好好想想,我可以等!”
他哽咽道:“想不到夫人是這種心善之人,對我這種破壞冷家利益的壞人,尚且能寬容待人,回想我所做的事情,真是沒臉開口!”
看他悔意已深,我含一抹笑意道:“誰沒有個走錯道、做錯事的時候,徐管事想來也是遇到了迫不得已的事情。”又認真道:“只是你若不說,我們怎麼能尋到問題的癥結所在,讓織造坊重新煥發生機呢!”
聽我說得在理,又是那麼溫和的口氣,徐管事咬牙道:“夫人放心,但凡我知道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願能幫上夫人的忙就好了!”
第一百二十四節破敗之謎2
一百二十四、破敗之謎2
徐管事的眼神中充滿了無邊的恐懼,似是憶起了當日的一幕,低低地說道:“那日有一男一女來管事房找我,看他們穿得極是氣派豪奢,我還以為他們是與我們織造坊洽談生意的商家,就依禮熱情地將他們迎了進來。”
“不知徐管事可還記得他們的長相?可是相熟的面孔?”我詢問道,想從中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以便子軒歸來可以循著它找到一絲線索。
或許他們是與我們冷家早已結冤的來往商家也說不定,畢竟冷家這麼多年的生意做下來,雖是盡力做到童翁無欺,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知不覺之際,就結下解不開的疙瘩也未可知。
他認真地考慮了片刻,斬釘截鐵道:“是生面孔。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他們進屋的同時,也掩住了原本敞開的房門,自然這在當時,也沒有引起我太多的注意,自古商家談論生意也是忌諱人家聽到的,這一舉動也在情理之中。”
原來他們是早有謀劃,我暗自忖度:就算徐管事當日知道了他們的用意又能怎樣,該發生的事情還是逃不了的。
“他們進來也不坐下,那男的從衣袖裡取出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帽來,猛地擲到我的桌上,我不看不打緊,一看就知道找茬的上門來了!”徐管事恨恨道,“那頂小帽正是我兒子平常從不離身的物件,他因生得單弱,所以這樣的天氣也是帽不離身,可如今從一個陌生男子的手中拿出來,不是要挾又是什麼?”
聽他說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同情眼前這個愛子情深的忠厚男子,所謂“關心則亂”,對方正是抓住了他這個軟肋,我猜測道:“是他們威逼你做的?”
其實這個我不問也能猜度出來,徐管事解釋道:“我因忙於坊內的繡活,已有好多天沒有回家小聚了。也不知道這夥賊人如何得知我家的訊息,竟把我兒子的小帽弄了來,這個孩子是我年過四旬才得的,故是珍愛異常,想不到竟成了人家要挾我的把柄。”
見我目不轉睛地側耳細聽,他又徐徐說道:“那男子看我惶恐不安,冷冷一笑,開口就要我答應他們一個條件,只有這樣才能保我兒子毫髮無傷,一看就是發號施令慣了的人物。”
“為了你兒子的安全,你就以織造坊的前途作為交換品,是不是?”冷富插口忿忿道。
徐管事無奈地望了我一眼,眼神飄忽地落在空蕩蕩的刺繡大廳裡,神色哀悽道:“他們要我散佈謠言,說坊內的活兒難以為繼,而他們雖是新開的繡坊,但處處都比我們這兒強,然後等她們半信半疑之際,將織造坊現有的所有繡娘統統送入他們坊上,這樣的話,我們的織造坊就是形同虛設,沒有絲毫的力量與他們抗爭,就是有商家上門來要活,沒有繡娘,就再也翻不起多大的跟斗來了!”
“難道是祥雲坊?”我驚地叫出聲來,新開的繡坊,只有祥雲坊一家,難道來得那個男子就是耶律峰。
徐管事聽我撥出祥雲坊的名號,神情“突”地一變,奇道:“夫人怎麼知道的?他們確實讓我將繡娘送入這個地方。”驚疑之色稍定後,對於我的先知先覺,一雙老練的眸子放射出欽佩的光芒。
我笑道:“我不過是胡亂一猜,最近咱們桐城不是隻開了這麼一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