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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空無一人的茅舍,心中不是不緊張的,若我真是男兒就好了,可偏偏是個女兒身,總是有諸多的牽制,可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只能賭一把了!
“好!耶律兄真乃爽快之人!”我笑道。
夜晚中的茅舍比白日更添神秘之感,走在幽長的小徑上,被冷冷的風兒一吹,身上一陣毛骨悚然,不由抱緊了雙臂藉此來求取暖意和一份假想中的安全。
想不到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躺不過耶律峰的眼睛,他停下腳步,關切道:“龍老弟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想不到他一個粗枝大葉之人也有這麼溫情的一面,若不是因為他與子軒的離去有著密切的聯絡,就是衝著他的那份見義勇為,也真是一位可以相交一生的朋友。
我輕輕一笑,雲淡風輕道:“沒什麼!只是桐城的夜風與我們京城的到底是有些不同,乍一吹在人身上,覺得有些不習慣罷了。”
看我神情自然,更無一絲痛苦之色,他放緩了神色,關照道:“龍老弟所言不差。只是出門在外得百事當心,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可是沒有人心疼的!”
聽他說得俏皮,我答道:“與耶律兄雖只是見過短短兩面,但給小弟的感覺卻是如沐春風,恰似鄰家的大哥哥一般。”不管是出自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我都是不得不恭維他的,至少也減輕一點彼此間的陌生感與防備感。
第一百三十七節打探
一百三十七、打探
七轉八折之下,熟悉的茅舍已在眼前,他一邊推開一扇小小的木門,一邊笑道:“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像你這麼形容我的。”說到這裡,他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低低道:“自小我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學得也不過是騎射刀箭,接觸得也都是一些草莽漢子,像你這麼文雅的比喻,我真是聞所未聞。”
聽他似是憶起往昔,我一時倒想不出什麼話兒來應答,含糊道:“讓耶律兄見笑了!”
小小的茅舍因為有了燈光的照耀,比白日更添一層溫馨和寧靜,好似我們真得是相識多年的老友,久別重逢之際在這兒品茗談天。
二人入座後,他還是用上次那個粗獷的木碗給我斟了一杯茶,又恢復了若無其事的口氣道:“不知龍老弟的京城之行有沒有收穫?”
聽他直入正題,我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茶,沉穩道:“此行不順利得緊,恐怕說出來要讓耶律兄失望了!”
“此話怎講?”他的眼神中微見探尋之色,身子略微向前傾地問道。
“哎!”我長長地嘆息一聲,似要將我多日來的苦悶盡數渲洩,將我來之前已編好的一番說辭緩緩道來,只是神色中帶了一絲可惜之意,反問道:“京城無畏將軍的大名,想必耶律兄有所耳聞吧?”
見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又痛惜道:“本來我已和我家國公爺說得好好的,將閤府上下人等的所有衣衫盡數教與祥雲坊刺繡,想不到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來,一日我們國公夫人去赴了無畏將軍小夫人的二十芳誕,一回來就將桐城冷家織造坊獻上的五彩霓霞衣誇了個天花亂墜,還揚言非得冷家刺繡的衣衫才肯上身穿著,弄得國公爺是煩不勝煩,本著家和萬事興這個老理,最後只得改了主意,要我無論如何促成冷家織造坊與國公府上的此次活計!說起來真是慚愧得緊!”
他看我一副無限羞愧的樣子,薄唇一抿道:“此事也怪不得老弟。我知道你也是巴不得給為兄招來此筆活計的,只是天意弄人罷了!”
“替人辦差,得忠人之事。既然耶律兄能考慮到小弟的一番難處,小弟在此先多謝仁兄的寬宏大量了!”說著,我起身向他長長地揖了一禮。
他看我行此大禮,也趕忙起身欲扶起我的雙手,也許是自然反應吧,我突然本能的往後一縮,躲過了他欲扶的大手,倒把他嚇了一跳,見我羞急的神情,他深遂的眸子中暗隱喜色,又用不解地目光瞧了瞧我。
看他表情複雜,我心中暗暗責怪自己,怎麼到了關鍵時候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現在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啊,兩個男子之間有些身體上的接觸有什麼要緊,可是錯已鑄成,蒼惶之間只得用言語掩飾道:“耶律兄不必多禮,小弟的這一禮你是定當要受的。你若不受,小弟心中只會更加難過!”
他聽我如此說道,濃眉一揚笑道:“龍老弟也太多禮了!而且做什麼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像個女子一般,難道中原的男兒都是如此嗎?”
忽然,他似是想起自己的言語有誤,又馬上道:“剛才龍老弟提到桐城冷家,不知你對他們的近況是否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