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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老夫人邊聽邊頷首,神情有一絲疑惑之色,“做學問是最要緊的,我又怎麼會怪他呢!只是我有些奇怪,子恆一向是不屑於這些詩會的,這什麼大詩會,連我們子恆都趨之入鶩?”
老夫人的問題一下子出現了冷場,沒有一個人介面,想來姨娘與藍玉住在這深宅大院裡,是不理會這些男兒家的風雅之事,子軒是商場中人,冷家的生意都忙不過來,對詩會即使有興趣,怕也沒有多餘的時間。
藍玉嬌笑兩聲,曼聲道:“姨娘,有我們桐城的女才子在,什麼詩會問她便知!”又轉頭望向我,一副無辜的樣子,故作天真道:“表嫂,你說藍玉說得可有道理?”
我仍是淡淡得笑著,藍玉啊藍玉,把這燙手山芋扔給我,也真虧她想得出,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樣的事情是難不倒我的!遂站起來回道:“婆婆,子恆參加的是我們桐城一年一度的蘭亭詩會,別說是桐城的飽學之士,就是京城的大學問家都會前來施展才華,可以說是彙集了全國的名士才俊,場面也是盛況空前的,怪不得子恆一早就趕去了呢!”
老夫人臉上的笑意更盛了,連聲誇道:“好!好!難為你知道的周全,只是你未嫁入我們家之前,也是養在深閨的小姐,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如何如此清楚啊?”
老夫人的兩個好字不知聽在藍玉耳中是什麼滋味,她呀,算是枉費心機卻替別人作了嫁衣裳,“您有所不知,在家時,爹爹最喜吟詩作賦,每年的蘭亭詩會是絕不會缺席的,自詩會回來就會講一些奇文佳作給我們聽,媳婦耳濡目染,才知曉一二,讓您見笑了!”我笑著解釋道。
老夫人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笑咪咪地道:“怪不得!怪不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子軒,你可是得了個好內助啊!”
第二十二節禮物1
第二十二節禮物1
二十二、禮物1
當我走出秋爽院的院門,手心裡已有了一層微微的汗意,今早的請安可真夠嗆的!先是請安遲了,後是藍玉的發難,再是老夫人的詢問,當冷家的媳婦可是一點兒也不能含糊。回頭瞧了一眼施施然而行的子軒,兩人的目光一相遇就馬上各自收回了視線,老夫人面前的相
敬如賓恩愛夫妻已成功扮演了,人後的相處仍有幾分不自在,走一步算一步吧!
二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冷不防一個聲音響起:“爺,福建絲綢大家劉爺明日四十整大壽,您看我們送什麼禮比較好?”
我原盯著甬路上小小溜光的鵝卵石,冷不防地一抬頭,原來是冷富,冷府的大管家,此刻正恭敬得垂著雙手,兩眼耷拉著瞧著地面,等待子軒的示下,那模樣別提有多恭順了!跟含山相遇時趾高氣揚的冷富相比截然不同的是兩個人,對待不同的人不同的嘴臉,這個冷富也是不好相與的,我的心中慢慢有了計較。
“你這管家的差事也算當老了的,連這種請客送禮的小事都來討我的示下,要你這個管家又有多大益處?”子軒把臉微微一沉,刀刻般的五官滿是冷峻之色,原來他也有這麼嚴峻的一面,想來這冷家的富可敵國也不是輕易獲得的,光是和顏悅色,笑臉迎人是不行的。
果然這冷富見主人有了不悅之色,他的臉上已寫滿驚懼,忙不迭得說:“爺,小人吃爺的飯自要替爺操勞,可今日的事情是爺委屈小人了,若是平常的商家自不敢來煩爺,可這劉爺並不是一般的往來商戶,他上有做禮部尚書的大哥劉大人靠著,下有數百年的絲綢世家做倚仗,又跟我們冷家是數十年的交情,這禮可不好送啊!小人做不了主,只好來請示爺!”
子軒聽到這裡,兩道英挺的濃眉輕輕一皺,道:“原來是這個劉家,去年的海上絲綢生意,我們冷家倒還欠他們一個人情!這份禮確實不好送!”
子軒的這句話一出口,冷富的驚懼之色才減了一些,但仍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候著,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觀察一下我們的動靜。
瞧著他們主僕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我的心中有了計較,既進了冷家門便是冷家人,能出力的地方就不能隔岸觀火,略一沉吟不由道:“爺,既然我們兩家是世交,送一般的金銀珠寶不僅俗氣,而且又顯不出兩家的深誼,不如送一些既不貴重又獨樹一幟的禮物豈不兩全!”
子軒眼睛一亮,濃眉一展,撫掌笑道:“你這個提議正合我意!只是別具一格的東西可不好找啊!耳聞這個老劉最喜愛刺繡,可一般的繡品哪裡送得出手啊!冷富,你去家裡的藏品庫找找看看有沒有精緻的上好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