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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他,彷彿看到當年他們兩人是何等的郎情妾意,如膠似漆,心裡百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子軒已陷入對往事的追憶之中,並沒有意識到我眼底的淡淡失落,仍絮絮地講道:“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自然驚動了我娘,剛開始她是一笑置之,覺得這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應酬,可當她發現我們來往太過密切,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她怕再任由發展就會阻不了這段孽情,就親自去了清蓮樓,也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是關在房中整整一個時辰。娘回家後,臉上的烏雲密佈變成了晴空萬里。等我意識到事情有變,再來到清蓮樓,早已人去樓空,她的房間擺設如舊,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但卻是芳蹤難覓了無音信。”講到這裡,他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他的嘆息聲沉沉地響在我的耳邊,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擊了一下,明知是這樣的結局,明知眼前的男子是我相托一生的良人,但還是為有情人而分離感到莫名的哀傷。
我抬起頭,輕聲地問道:“難道你就沒有去找過她嗎?憑你的能力,要尋找一個身無長物的女子該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空氣突然沉悶了下來,寂靜,還是寂靜,除了我們兩人的呼吸聲,就再也沒有其它的響聲了。他似陷入了對舊事漫無邊際的回憶中,只痴痴地望著窗外不發一言,我陪著他靜靜地站著。
過了半響,子軒恢復了神色又道:“找過。在她剛消失的一段時間裡,我發了瘋似的沒日沒夜地找她,把她跟我提起過的,她可能會去的地方一一搜尋,她卻像折了線的風箏不知飛向何處。後來,我覺得一個人的力量太弱小,又派了一切我可以調動的人幫我去找,但找了幾月,還是沒有任何音信。那段日子,是怎樣迷茫的一段日子,我現在都不敢去想象!”
他的臉上有著密密的傷痛和無盡的憐惜,原來男子動起情來也是失毫不遜於女子的,他的目光捕捉到我探尋的神色,道:“漸漸地我也想明白了,天地何其大,一個人若有心躲起來不讓對方找到,別人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她的。”
講到這裡,他才似從記憶中回到了現實裡,整張臉龐有了平日的俊毅明亮之色,我的心情也跟著輕鬆了許多,苦了這麼久,是該過一點正常人有喜有憂的日子了,若是一段感情帶來得只有傷痛,那麼讓時間來忘記它吧!
他又道:“這時,我才回過頭來重新料理冷家的一切,懊惱地發現家裡已是一團糟,冷家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娘臥床不起,子恆、姨娘、藍玉整日憂心忡忡,面帶愁容,家中的僕役和店中的夥計更是人心惶惶,唯恐冷家將永遠頹廢下去。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自私,收起滿目蒼荑的心重新投入到我辛辛苦苦打拼下的這一片冷家的生意王國。”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窗外再也望不見任何的景物,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子軒神情冷靜了許多,我捧上了熱熱的白菊茶,青瓷碗上有著纏枝交融的合歡花圖案,合歡,合歡,問世間,真正能相合歡喜的又有幾人?
第四十九節傾吐4
第四十九節傾吐4
四十九、傾吐4
子軒感受到我關切的氣息,剛才冷冽的眸子有了淡談的溫柔,在我將青瓷碗遞給他時,順勢輕輕地抓住了我的手,呢喃道:“直到你的加入!”
他對蓮渠的情,我在深深感動的同時,心裡也有著小小的失落和莫名的嫉妒,畢竟他現在是我的夫君,我輕輕震脫了他相握的手,即使他的手心有著我胸中企盼的溫暖,但那溫暖在我現在看來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我低下頭,輕聲道:“其實我的加入你是牴觸的,是嗎?”
說到底,我再怎麼通情達理,再怎麼聰明睿智,也只是一個有著小小平凡心願的女子,我所祈望的也只是“願得一心人”,在這一點上,我與任何一位普通女子的想法是毫無差別的,並不比她們高明多少。
他察覺到我急轉而下的態度,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可奈何,不顧我的震脫,復又用力握著我的手道:“你的加入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這外,娘見我終日悶悶不樂,給我娶親是早晚的事,而我們冷家也確實需要加入新人來活躍這潭死水。當時是打亂了我的陣腳,我本想好好地等下去,直到蓮渠的出現。但無論我怎樣的嚴詞拒絕,娘是鐵了心,要我娶你為妻,甚至於不惜以死相協,我只好退卻了,心裡想著能為父脫罪而嫁的女子應該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或許能明白我的苦衷。”
早就知道他娶我是迫不得已,純屬無奈之舉,但聽他親口講來,心是卻不是那般滋味,看向他緊皺